这时车子停在了市场门口,夏荷花拉住手刹,静静地看着车窗外说。
何宇瀚倾身抱住她小小的身子,压抑着哑着的声音说:“花,我知道,我相信你。不要再说了,我很难过。”
“我也难过,何宇瀚,我心里疼,知道吗?我这具脏的身子哪配得上你,居然还担心我,真是笑话,你妈太看得起我了,呜……呜……”夏荷花说着说着,呜呜地捂着脸哭了起来,这么多天压抑的泪水像决了堤,今天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倾堤而出。
何宇瀚真是后悔啊!发什么神经,突然的就摆什么脸,两人一直好好的,今天就听了他妈一句,就鬼想了起来。他一把把她提了起来,抱到自己的座位上,又费劲巴拉地开始哄她,“好了,好了,乖,我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你配得上,永远配得不,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抽噎声还在继续,夏荷花完全沉浸到自己的小情绪里去了,何宇瀚没办法,只好不停地亲吻她,把她所有的泪水都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不停地安抚她。
最后亲了半天见她还不能停下来,只好威胁她,“夏荷花,乖,你如果不想被围观,我们就赶快地下车,好多人朝车里望。”
夏荷花立马坐起来,看向外面,哪有好多人,有二个人好吧!她捶了何宇瀚几拳,打开车门,跳下车。
粉拳像挠庠庠,何宇瀚掩嘴偷笑,无奈地跟在她后面走。
沿江这一带,靠着长江,是长江最早的外埠码头,解放前就是最繁华的商业区。这一带各种市场都有,夏荷花今天直奔室内装修的市场,背着一包钱开始买买买。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对照单子上的,看中了就买,稍微讲下价就行。
何宇瀚一趟一趟地往车上送,他倒是想花钱,女票不让。唉,有个能赚钱的女朋友,让他也好有压力。
两个人在这边买买买,何大伯家里,秦宜待李静下班回来,歇了一口气,边做饭的时候,边开始兴师问罪。她装着随意地说:“大嫂,你啥意思啊!把房子买荷花楼上,就不能买其它楼幢,明知你家轩儿对荷花有意思。”
“怎么了?怕我们家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就担心了?以后荷花上大学了,接触的男孩子更多,不是更担心,有必要吗?”李静笑得格外得瑟,哼!我们家轩儿得不到,添添堵也行。
秦宜沉吟了一下,一想也对,是自己钻牛角尖了。如果荷花是那种见异思迁、三心二意的女孩子,大不了不要,她儿子又不是不优秀,找不到,没有必要。遂放下心里的阶蒂,两人一起又如常地做饭。
夏荷花买完了新房里需要的东西,在街边随便买了两个锅盔,递了一个给何宇瀚笑着揶揄他说:“少爷,受得了吗?对不起啊!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我快点买完了要赶回去。”
何宇瀚敲了她一丁弓,怒极反笑道:“什么少爷,又调皮。晚上大伯会不会留我们吃饭哦!”
“那我们索性把东西整理好了,带点菜直接去大伯家呗!反正那边什么都没有。”夏荷花一边咬着锅盔一边随意地说,反正他大伯家人也蛮好的,一起吃也热闹。
何宇瀚听她被他很自然地带着叫‘大伯’,笑得格外灿烂,干干的锅盔也觉得越嚼越香,连忙点头说可以。
两人又去买了鸭子车间需要的东西,再去缝纫一条街订了十台缝纫机。原来老张头那里的缝纫机都是嫂子们搬的自己家里的,不可能搬到江城来。
到书香居把东西放好后,夏荷花开个车子,马不停碲地又奔向菜场。菜场就在江南店边上,她让何宇瀚等下,她先去店里瞄下,找赵一平谈点事情。
赵一平正在应付下班的一批生意,见到小老板,立刻咧嘴笑着奔出柜台。
夏荷花怕了她的热情,连忙用手拦住她问:“有时间吗?我们谈一谈?”
赵一平听闻,连忙扬声对她妹喊:“老五,过点细,我和小老板谈事情。”
老五望了眼漂亮的小老板,扬脸笑着嗯了下。
夏荷花把她拉后面问,“你夜校是不是学的财会?”
“嗯,怎么啦?”赵一平楞楞地点头。
“怎么样?毕业了吧?搞得懂了吗?”夏荷花又问。
“可以吧!我成绩蛮好的。”赵一平不明所以,急死了,小老板能不能把话说完。
“哦,我下个月准备来江城了,鸭子车间也准备搬过来,在龟山那租了位置。你如果行,就去当会计。这里你另外找人,家里还有什么人要工作的吗?”夏荷花一口气说完,看向她。
“呀,小老板,你终于要来江城了,太好了,我太高兴了。”赵一平扶着她的肩,兴奋地蹦起来,高兴的像个小孩子。
“打住打住,问你话呢?快点,我赶时间。”夏荷花看了下手表,这姐们就是容易得意忘形。
“嗯,有,有,我姆妈行不?她一直在打短工。”赵一平绞着手说,生怕不答应,把她们家人都弄来了。
“行,哪天我见一下,我现在确定人数,有人我就不弄人来了,下个月再通知你。”夏荷花拍了下她的肩说:“你们忙,我走了。”说着出了门。
赵一平送到门口,看到她正跟一辆面包车上下来的帅哥说话,那帅哥扶着她的肩,两人一同往菜场去了。她的嘴巴张成O形,这又是哪个?不是去年那个兵哥哥了,都好有型,OMGD,小老板人长得美,跟着的都是一顶一的帅哥,真气人,她姆妈为啥把她们都生这么丑?她们家的姊妹都不好看。
好想跟上去看看,走了几步又回了,还是把生意做好吧,还怕以后见不着,免得小老板生气。小老板别看人小,平时看着蛮好,生起气来也蛮可怕的。听薛经理说,江东店的那个姐们已经开了。
夏荷花买了好些菜,反正有人拎着,不怕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