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家伙嗤嗤笑,他们已免疫了。
睡觉的时候,夏荷花同龚蓓聊天,故意问她有男朋友没?
龚蓓在被子里翘着腿悠悠地说,“死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再没了波澜。她就是个招黑体,她的亲人都死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苟延残喘,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好意思啊!我不该问你。”夏荷花给她道歉。
龚蓓摆摆手,毫不在意,她是早也将生死置之身外的人,了无牵挂。
“我爸前年也死了,丢下我们几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夏荷花主动说起自己家的事情。
“哦!你就做起了生意?”这下龚蓓转过身子,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小丫头要养这么多人,也是辛苦了。
夏荷花成功引起她的注意,点点头,俩人谈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打了好几个哈欠,才往床上一倒。最后的结果是,龚蓓挤了过来和她一起睡,两个人挤一起暖和,她的老寒腿冰凉冰凉的,风湿,会痛死。她尽量缩着,不碰着她。
荷花特地叫人弹的十斤的新棉被,暖烘烘的,又加一床被子盖着,一会更暖和了。
夏荷花闭上眼睛想,这张床白买的。
早上锻练的队伍又多了一个人,更加的热闹了。夏荷花把稀饭用电饭煲煮上,揉好面团放锅中用温水发上,才和他们一起训练。
龚蓓检查了一下她的水平,摇头说要加码。夏荷花傻眼,她哪有那个时间和力气。龚蓓一想也是,摇头说算了,真有什么事还有她?
现在她和肖恩两人分工,龚蓓管夏荷花,肖恩管三个孩子的,分工明确。
今天早上做的奶香馒头,用的秦宜给她带的奶粉。夏荷花想奶粉肯定是分不了的,不如和在面团里,大家一起增加营养。
蓬松白胖带着奶香的馒头,喝着粘稠的稀饭,吃着爽口的泡萝卜和泡了再炒的藕丁,龚蓓简直觉得这次来对了地方。
说实话,刚开始首长征求她的意见的时候,她是有点不情愿的,又碍于首长的面子,不好意思拒绝。她不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想着如果难伺候,再走也不迟,没想到有惊喜,小老板不仅人漂亮,脾气也好,还会做那么多好吃的。
她一边吃了四个大馒头,和肖恩比着赛一样的,蔡真目瞪口呆,这是女人吗?
肖恩是早也不把她当女人看,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蔡招娣心说,这样子又多一个人吃白饭,不吃穷?但她不敢说,她刚瞄到了,这女人把个拳头舞得虎虎生凤,哪像个女的?她怕是一脚可以把她踢飞。
吃完了龚蓓作了一个决定:“小荷花,我决定了,要跟你学厨艺。”反正她也没什么事,就是跟着她,护着她嘛!还不如把她的手艺学到手,不学白不学,人总得找点爱好。余生也没什么事能引起她的兴趣了,吃为最大。
肖恩差点噎着,连忙喝了一口稀饭,怀疑地看着好,这男人婆做得好菜?
龚蓓瞪了他一眼凶着说:“看什么看,不相信?”
肖恩捏起馒头就跑,他最不擅长同女人打嘴仗,还是自己老婆好。
“你确定?”拿刀拿枪的手,能拿起锅铲?夏荷花表示满不相信。
“别瞧不起人。”龚蓓一脸真诚地说。
“好吧!跟着我,我做什么你做什么。”夏荷花笑得像狐狸。
于是从这天起,夏荷花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助力,一些力气活,龚蓓抢着干,干得可带劲了。和蔡恒也成了好朋友,还跟着一起打桌球,简直混得如鱼得水。
有一天跟着夏荷花去了县城的荷香饭店,真正见识到她的技术,更加惊叹不已,很认真地跟着学了半天,最后走的时候,都恋恋不舍。
夏荷花开玩笑说,“要不你不走了?就在这学,做个厨子算了。”
龚蓓连忙摇头摆手说:“不干不干,做自己吃还差不多,我没那耐心,天天呆在这一点地方,哪呆得住。”
夏荷花也不强求,随她。
领着这么一个高手警卫,夏荷花叉着跑,带她去看了何满田的宾馆。宾馆又重新修好了,正忙着装修,估计是想抢高考的生意。
夏荷花记得前世高考的时候,县城周边的学生,一般是要提前一天入往到考场周围的宾馆的,以免路上发生意外。
她远远地指着那里,给龚蓓讲了与何满田叔侄的事,让她注意点。
龚蓓的视力超级好,远远地瞧见了那个人,立马嫌弃地说:“好恶心的人,他那侄子呢?什么样?不会也像这样的癞哈蟆吧!”
夏荷花摇摇头说:“还好,不知道在哪。”
“放心,明天我去查下。”龚蓓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说。
第二天晚上,龚蓓果然带来消息,说那个啥玉被她妈带回去了,不在村里了。
夏荷花嘘了一口气,她实在没精力再纠缠什么烂事上去,希望还有三个多月能顺顺利利的。
有了龚培的帮忙,夏荷花得也有了更多的时间,画好了图纸,交给老张头。还得准备模拟考试,每天忙得没有闲暇时间想其它的。
当然何宇瀚一回去了更忙,学分要休完,申请学校的各种资料提交,还要时不时巡下生意,只是偶尔给夏荷花发个信息。
一晃二月完了,三月过了一半,孙浩打来电话说,要收房了,看她哪天过来,告诉他去接。
夏荷花当时留的电话是他,让他有消息通知她。
正好前一天树槐哥打电话来,说何宇轩介绍的人到了,让她过来安排。
要不是树槐哥的电话,夏荷花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看来这次去省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后天三调,她准备等三调完了再去。
三天三调很快就结束了,那天考完了,她让龚蓓骑车子带她去何家湾村,正好换换脑子。
红湖边春天的气息已经非常的浓,一望无垠的水田里,有村人在挥着鞭子,赶着水牛耕地。好多的鸭子在水田里,嘎嘎嘎的互相追逐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