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出了厨房,叫上弟弟妹妹准备去干妈家,干妈让她下午在她家吃年饭。几个女人围着堂屋里的火堆闲坐着扯家常,见夏荷花要走,王三妹问她回那么早干嘛?就在这下午吃了饭再走。反正这丫头会做?
哼!等着我做给你们吃?做梦。夏荷花扯了扯笑说:“下午去我干妈家吃饭。”又对蔡招娣问,“妈,你想回就回,反正家里什么都有,我去了。”
蔡招娣哼了下声,很不高兴她去朱来凤家,可又阻扯不了。
“唉!你这姑娘硬是和我们亲不起来,我都那么和颜悦色了。”王三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酸溜溜地说。
“是啊!我们这些人,硬是入不了她的眼,离我们越来越远了。”余志华抱着她的小奶娃,一边逗一边闲闲地附合。
“你们是不知道,人家结交的啥人?我们是啥人?怎么入得了她的眼。”赵秀芬也从中来添火。
蔡招娣听她们一个一个的话语,皱了皱眉头,可不就是这样,那丫头对她都看不起的样子,何况别人。
一时间,堂屋里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都在哪控诉夏荷花如何的要不得。夏荷香坐在一边闷闷的,没有参与她们的闲扯。她认为自己与她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夏荷花与她们更不会是一样的人生的、。她只是有点不知如何去与这个堂妹深入交流,毕竟原来没怎么瞧得起她,而现在人家确走在自己前面了,远不是她能追得上的了。
夏荷花带着弟妹来到干妈家,刚吃完年饭,都坐堂屋等着她,火坑烧得旺旺的。
一见她进来,都招呼她,挪位置给她坐。
弟弟妹妹各找各的伴玩去了,反正家里孩子多。朱来凤搂着孙咪说:“你这捡了个宝,好勤快,帮我们做事都不带停的。”
“您想要吗?还可再认一个干女儿。”夏荷花临时起意,笑得像狐狸。
“要得,要得。”朱来凤连忙拍着手灿烂地大笑着,搂了搂身旁的孙咪。
孙咪也欢喜,连忙抱大腿地叫她,“干妈。”姐的干妈就是她的干妈,只管叫,又没坏处。
“诶,诶,他爸,快拿红包。”朱来凤欢喜得不知怎么是好,连忙叫他男人。
何建军当然也高兴,连忙去跑红包。
“唉啊!我今天一下又多了一个女儿,今天晚上一定喝一杯。”朱来凤拍着大腿兴奋地说。
这时何建军拿了红包过来,递给孙咪。
孙咪连忙站起来,恭敬地接过说:“谢谢干爸。”
夏荷花带头鼓掌,屋子里何家人也跟着闹,一时喜气洋洋的。
闹完了,何树宝不干了,故意伤心地说:“妈,你就那么不喜欢儿子?明年我不回家了,好气啊!看到姑娘就走不动。”
朱来凤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揶揄他说:“个臭小子有什么好喜欢的,下次带个媳妇回来还差不多。”
“妈,你还是亲妈不?”何树宝大喊一声,被火烤得红红的红更红了。真是的,在荷花面前说这个。
夏荷花见他很窘迫的样子,笑了下问:“刚吃饭还早,要不我们来玩扑克吧!”
立马得到附合,桌子一捡,夏荷花、何树槐、何建军、何树林四个人组了一桌,何树宝没钱,靠边站,去带爱军玩去了。
打到天黑,朱来凤带着两个媳把饭做好了,根本不需夏荷花帮什么忙,今天这个下午,是她最轻省的下午。孙咪也跑前跑后的帮忙,完全一点也不怯生,像在自己家一样。
夏荷花有时真的很佩服孙咪,这顽强的生命力,她要不是有何宇瀚,可能都不如她坚强。
吃完饭,朱来凤又扯了一袋子菜给她们提,怕她们过年没菜吃。
四姐妹一路愉快地往家赶,夏爱军说妈早就回了,不知吃了没有?
夏荷花打牌的中途,让爱军去大伯家看了下,说是她妈早回家了。她想,家里什么都有,自己随便弄一下就可以吃,也没太在意。
出村的时候,碰见了何满田,哼着跑调的歌,不知从哪来的,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见到她们几个,还笑眯眯地打招呼。
只可惜,夏荷花睬都懒得睬他。
孙咪第一次见这人,绞着夏荷花的耳朵说:“姐,这人好一脸的色相,好恶心。”跟他渣爸一样的品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嗯,离他远一点。”夏荷花告诫她。
孙咪也嗯了一声,暗暗记住了这个人。
荷花的大门虚掩着,夏荷花只当是她妈给她们留的门。进了院子,她妈的房门紧闭。她叫了声‘妈’。
蔡招娣在里面闷闷地问,“什么事?”
“你吃了没?”夏荷花隔着门问。
“管我干什么?你们有吃的就行。”蔡招娣佯装生气地说,就是不开门。躺在床上瘫脚软手的,不想动,吓死了,今天又疯了一次。
她下午一个人路过何满田家门的时候,被他瞧见了。没想到刚进门一会,他就尾随着进来了。听说孩子们都在朱来凤家吃饭去了,搂紧她就上下其手,一边不停地赞扬她今天穿的漂亮。
她脚软手软的就被抱上了床,那男人喝了酒,想着法子折腾她,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刚走。还好还好,她拍着呯呯跳的胸,又舒服又害怕。
夏荷花只以为她生气了,怪她们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了,只好补偿地给她下了一碗丰盛的面条,让爱莲端了进去。
蔡招娣吃了完,又活了过来,赶紧地给傻老大换尿布,给自己擦洗。看着满身的吻痕,想到男人不停地在她耳边说的情话:招娣,你今天真漂亮,特地送我去看的吗?我当时看到的第一眼,就想上你,狠狠的上你。她捂着脸,羞得像个怀春的少女。
果然狠狠的,弄得她绞毛巾都没劲,身子的燥动感终于平息了些。
半夜接新年的时候,肖恩和夏荷花到大门口去放炮。蔡招娣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装着起来上厕所,悄悄地把后门打开了,又飞快地躲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