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听了后说:“这个装修的事情我不懂,您如果缺钱,我就参股。看我需要参多少,你到时拟个合同过来,我随时可以签。”
黄老板点点头。夏荷花起身去做饭。
她就简单地做了个萝卜丝鱼汤,一个京酱芹菜肉丝,一个油沥茄子,一个蚂蚁上树。
吃饭的时候,黄老板每样尝了下,确实比他店里的师傅做的好吃,遂竖起大拇指,更加确定了与她合作的信心。
“黄老板,店子重装后,争取把品牌打出去,我的目的不只是在县城,重点以后是省城,乃至全国。”夏荷花夹了一根芹菜丢嘴里后,慢慢悠悠地说。
她缺人,而黄老板曾经是军人,这久合作来看,还是值得信任的。且军人的性子也有责任,有担当,她比较放心。要是有人手,她完成可以自己开一家饭店。现在先借黄老板的试水吧!看八十年代市场怎么样?
“啊!想那么远?”黄耀平楞楞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人不大,心蛮大。他还蛮容易满足的,一个店赚点钱,悠哉悠哉的。
“人活一世,不就是拼个样子出来嘛!老去的那一天,才不会后悔,没有给后代留下点什么,或者说给这个社会留下点什么。”夏荷花背教科书似的说,她其实也是说给另外几个人听的。
黄老板显然听进去了,若有所思地点头。心想,老子白活了,还没有一个丫头活的明白。
走了黄老板,下午她到了老张头家里,找到梅婆子,说明了来意。
梅婆子是知道她店里的情况的,立刻点头说好,明天她过去帮忙,顺便帮她请个勤快婶子去。
夏荷花回店,见门口有两个人正在朝里望。
“你们有事?”夏荷花在他们后面问。
两人转过头来,一男一女,穿着工商所的制服,看起来是那么回事。
女的三十多岁,看到是她,公事公办地说:“夏荷花,所长让我们来收下税,以前的就算了,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也是五块钱,和别人一样。”
“没有优惠吗?我还是个穿学生哩!勤工俭学的。”夏荷花皱了皱眉头,让他们进来。
男的撞了撞女的,所长说的明明不是五块钱,是三块钱。
女的扭过身子,不理他。哼!男的都一样,看见好看的,就心软。都是一个镇上的,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店里生意有多好,还哭穷。
女的一边进来一边忿忿地说:“不是帮你免了半年的吗?你还想怎么样?所长够宽容了。”
夏荷花让蔡真拿了五块钱递给她,淡淡笑了笑说:“谢谢阿姨。”
谁是你阿姨?我有这么老吗?女人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出了她的店,哼!要少了。
男的跟在后面开票,递给夏荷花。
蔡真拍了夏荷花一下说:“你又招狠了,叫人家阿姨干什么?”
“不叫阿姨叫什么?”夏荷花摊摊手,好无辜的样子。
“叫不好什么都不叫,那些萝卜怎么办哦!我看着好绝望。”蔡真看着小山堆样的萝卜,头疼。
“我找了人,明天过来。”夏荷花安慰地拍了拍她,她也觉得有点恐怖,“说不定明天还有哦!”
萝卜丝的利润高,她怎么能放过。
下午她们锁门的时候,电话铃想了。夏荷花说,好像电话响了。
“没有,你恍听了,想那个谁打电话来吧!快走,肚子饿了。”蔡真推着她快点走。什么好像,这个时候绝对是何宇瀚。开玩笑,让她去接电话,一个小时都说不完。
夏荷花无奈,明明有电话。再一想算了,都等着她做的菜。明天肯定还会打过来,也没急事,遂跟着她回家。
何宇瀚无奈地放下电话,看看手表,可能刚出门回家。
何宇轩眼神暗了暗,问他:“不在?”
何宇瀚摇摇头,这时柳芬叫他们俩吃饭。
饭桌上,何老爷子夹着荷花做的米糕,尝了一口,眯着眼说:“就是这个味道啊!多少年没吃过了。”还是记忆中小时候他妈做的吃过,后来打仗东奔西走的,再也没吃过。解放后一直住北方,没有买的,老婆子也不会做,真是欠死了。
“荷花特意给您做的,再吃一块就不能吃了。她说有点糯米有点糖,您还是少吃一点的好。”何宇瀚又给他夹了一块说。
“荷花荷花,一天到晚,老的小的都说的是荷花,我看你们都被勾了魂。”柳芬忿忿地说。
前几天宫老爷子回来后,就同她讲了她孙子喜欢那个啥荷花的事,她一听就炸了,咋找个乡下的、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怎么可能?她当即就安慰哭哭啼啼的宫佩,让她放宽心,长不了。
“当着孩子的面,说的啥话?你不会做,小丫头特意做了家乡的这个给我吃,还有错?”何老爷子黑了脸,当即筷子一拍,不高兴地说。
“这小姑娘贼精贼精的,就是知道你思乡,所以做这些让你们喜欢上,你喜欢她做的菜,你孙子喜欢她这个人,都让她想到了。暑假的时候,我一定也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我们家几个人都迷上了。”柳芬才不怕老头子,继续和他怼着说。
媳妇回来也猛夸那个荷花,还显摆地穿了那丫头给她做的一套衣服,是过去的老样子,你说这女子精不精,变着花样地讨好他们家的人。
何宇轩也闷头笑,可不是妖孽吗?连他也陷进去了,奶奶要是知道,还不得现在就杀到老屋去?
“妈,她真的没有那么坏,您想多了。”秦宜淡淡地在旁边帮腔。当初她进门的时候,婆婆不也是不高兴,她也喜欢宫文。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一直对她淡淡的,哪怕她生了三个孩子。
何启强拉了拉她的手,意思让她现在别说话。他妈这几天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只等这小子回了开炮。
柳芬瞟了她一眼,更加不喜地说:“送了你两件衣服,吃了几餐饭,你也迷惑了,不知道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