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炒了白菜苔,土芹菜腊肉豆干。看到胡老师洗好的豆芽菜,又问哪来的?
胡老师说自己发的。
夏荷花朝他竖了个大拇指。胡老师说,“我可不敢关公面前耍大刀,你才是最历害的。”
“哪里,您的藕汤煨的很有喝。”夏荷花尝了一下他煨的腊猪脚藕汤,真心觉得不错,她还没试过用猪脚煨的。
坐在隔壁餐厅里的秦宜,对宫文感叹说:“你们家先生好能干啊!还会做饭。咱俩都是厨房白痴吧!你也不会吧!”
宫文看了眼厨房,摊摊手笑说:“是啊!她爸就这点让省心,我也不会做。”她们年青那会,都是家里惯着的骄骄女,哪会做什么,别提做菜了,碗都不洗一个的。
“还别说,住这里,古色古香的,蛮舒服的,吃的菜也新鲜好吃。”秦宜有点羡慕这里的日子,安静,平和。
两个人聊着,何宇瀚一会朝厨房望,一会朝厨房望,又让她的荷花做饭,到别人家都不能歇一会。
宫文指了指何宇瀚和荷花两人,哑巴似的问秦宜。
秦宜点点头。
宫文一脸惊呆的表情,荷花才多大,关键是还没影响学习和做生意。
胡老师总算是开始端上菜,一会摆了一桌。
宫文生气地喊宫琳出来给客人端饭。宫琳尴尬地躲在厕所里,她好事来了,没有纸和卫生带,怎么办?
她听到外面有声音,便叫,“荷花,荷花,是你吗?进来帮我一下。”
外面的声音却一步步走远了。
孙浩是到处找厕所的,刚找到听到她在里面叫,可能有某种不方便,马上找到夏荷花,给她指了指厕所方向。
夏荷花狐疑地往那里走,‘咳’了一声。
里面的宫琳听到她的声音,再次确定地问,“荷花,是你吗?”
“是我,你怎么啦?”荷花掀开布帘子要进去。
宫琳着急地小声说,“不要进来,臭死了,你帮我去我房间拿纸和卫生带。”又告诉了地方。
夏荷花去她房间找到了,递给她,万分怀念前世柔软干净的卫生棉,只是她不懂那个技术,不知道怎么弄,要是能生产出来就好了。
宫琳终于出来了,两人一起进餐厅。宫文生气地对她姑娘说:“出哪了?叫了半天,都不答应。”
宫琳不做声。胡老师连忙拦住宫文说:“孩子肯定有原因的,先吃先吃。”
孙浩看着这个男人婆终于出来了,促狭地朝她笑,肯定是没纸了,躲厕所不出来。
宫琳看他那样,仔细想了想,未必刚开始的脚步是他,瞬间脸爆红,恼火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再也不看他,丢死人了。
宫文只好无奈地先放下恼火,跟夏荷花比起来,她的姑娘真的不咋的,但也是她姑娘啊!原来没觉得,现在一对比,真的是觉得无奈,有种自家生的歪瓜裂枣的感觉。
自己还把头剪的像狗啃的,硬是不留长发,整天像个假小子,不知像谁。她唉气。
秦宜捏了捏她的手,意思让她淡定。
“让你见笑了。”宫文无奈地说。
“那里,孩子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我倒看她很是率真可爱。”秦宜柔柔地冲宫琳笑了笑。
“就是,妈,秦姨有眼光。”宫琳冲她妈扬了扬眉。
“得瑟。”宫文朝她倪了她一眼说,又招呼荷花她们吃菜。
吃个饭,夏荷花是看出来了,胡老师是有多宠宫琳的。宫琳碗里都堆的冒尖了,都是她爸夹的,还不停地要她快吃。
夏荷花眼神暗了暗。何宇瀚马上帮她夹了好多菜,她又不得不扬脸朝他笑。
宫琳突然看呆了,指着他们俩个‘你,你们’,她说不出口,咋这么小就谈朋友了?
“就你想的那样。”何宇瀚捉住夏荷花的手,对她坦然地说。
宫文‘咳’了几下正色地说,“不要影响学习。”
又对她姑娘说,“人家荷花不影响学习,还老考第一,她做得到,特殊人才当然特别对待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宫琳的这一声哦,拉得好长,真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啊!憋不住啊!好想分享啊!
夏荷花的脸都红了,打了何宇瀚一下,就怪他,夹什么菜,自己又不是不会夹。
何宇瀚躲了躲,并不生气。
吃完饭,几个人告辞,夏荷花搂着宫琳的肩到一边,对她说:“不要告诉别人啊!”
“成交,一只鸭子。”宫琳呵呵笑地伸出一只手。
夏荷花拍了一下她的手说:“没有,别人知道了我就找你。”
“为什么啊!我不干,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俩人打打闹闹地出了宫家的大门,他们一行四人往老屋走。
人们不停地同荷花打招呼,眼睛却打量其他的三个人。尤其是朱时佳和柳茵,刚吃完饭,在门口遛食,都注意到了,眼睛里立刻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光。
这时的天,将黑未黑,家家门前的灯都亮了起来,蜿蜒的石板路上,不断有孩童在奔跑追逐。
夏荷花要一个人回去,秦宜说,我们一起走走吧!正好消下食,也没什么事。
何宇瀚对夏荷花说:“我们把烟花都搬去河堤放吧!还有三个。”
“好。”夏荷花爽快地答应他,明天就开始忙了,今天庆祝一下假如结束吧!
孙浩下了地下室,一边搬一边感叹,“不愧为革命老区啊!不会家家都这个吧!连成一片正好是地下暗道。”
夏荷花翻白眼,真会脑补。
三人一人搬了一个,秦宜拢着手跟在后面,看着三个孩子热闹的嬉笑,怎么都觉得欢喜。果然是,心态好,看什么都是好。要是做个恶婆婆,自己难受,别人也难受,何必呢?这样多好,搞不搞得长,全凭他们自己。目前看来,一切都蛮好。
京城宫家里,此时灯火通明。宫老头子听到何启强的话,老泪长流,一个电话,把家里人都召了回来,说要看闺女去。
宫剑说:“我陪爷爷去吧!我正好有几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