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湖里玩得不亦乐乎,何老爷子晃了回来。
他走下看下,坐在田埂上,和老农们聊下天,大半个上午也就过去了,很多的事情也就了解的差不多。
做为从家乡里走出去的人,他对这方水土还是有感情的,希望这里的乡亲生活得越来越好。
夏荷花见他回来,给他泡了杯莲心茶。
此茶入口极苦,但苦后回味无穷。有很好的清火、降血压、降血脂的作用,老年人喝了极好。
她搬了竹椅子,让他坐在屋檐下,把茶放在旁边的上凳上。
“老爷子,试下这个茶,看能不能喝得惯。”
“哦!莲子芯,也能入茶?”何老爷子满止惊奇,端起来喝了一口,好苦。
夏荷花看老爷子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笑着说:“您别看它苦,但有很多功效哦!”她扳着手指头,数了好几个,完了说,“您慢慢喝,我做饭去了。”
老爷子点点头,喝了几口,站起来走进堂屋。
荷花的傻大哥躺在躺椅上,冲着他傻笑。
饶是他有心理准备,看到一棵硕大的脑袋,顶着一张孩子相貌,整个身体不到一米,像个巨婴,也觉得心里怪怪的。真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和麻烦啊!这个家还没有了男主人,得多难,就是让他的傻孙子看看,瞧瞧。
所谓无谓而治,就是这样的。越反对越想要,宁可让他不断地去试错,撞对了就对了。撞错了,自然会回头的。
如果还能在一起,那就是天意和缘份,不要过分的干涉。
出了后门,走一点,就是一个大菜园,郁郁葱葱的,各类蔬菜一块一块的,规划得整整齐齐,看得出女主人的用心。茅厕在菜园的旁边,农村都这样,平时的顺便,收集一下可以肥菜,是极好的肥料。
茅厕里收拾得也干净,不像很多农村人的厕所,踏不进脚。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荷花来后才收拾得这么干净的。
何老爷子上了个厕所,从后院进到前面,孙猴子和一个小男孩正走到门口,一人抱了一大把的莲蓬。
“老爷子,快来吃莲蓬,新鲜的,我刚摘的。”孙浩看见老爷子,招呼他。
老爷子嗯了下,点点头。
夏荷花从厨房里拿了一个小沙箕出来,对她弟说:“爱军,叫爷爷。”
夏爱军礼貌地叫了声。
荷花又吩咐他把莲蓬都剥出来,她呆会好做菜。
孙浩递了个嫩的给老爷子,夏爱军找了两个小板凳出来,给两人坐。
何老爷剥了一个莲子出来,吃了一个,真的是鲜嫩,清甜清甜的,不禁感叹,吃东西必须这样现摘现采的才新鲜好吃。
“你怎么就回了?”老爷子才想起来问孙猴子。
“真的割不了,太累了,您看看我的手臂,又痒又疼。”孙猴子抬了抬手臂给老爷子看,手臂上果然很多细小的红痕,都是谷子的尖尖削的。他虽然抢了一件长袖过去,但穿身上太丑了,简直影响他的形象。而且又热,一身的汗,他把它脱了。
“那我孙子怎么受得了?”他不是不心疼,越心疼越要让他去磨砺一下,看他自己到底要什么?
“你孙子有奔头,有情饮得干劲大,怎么和我比?”孙浩嘲弄地呵呵直笑。
把夏爱军笑的莫名其妙,也不知他说的啥?
何老爷拿个莲蓬壳敲了一下他的头,这小子最会耍滑头找借口。
路过的村民三三两两的朝荷花家瞄,都觉得好奇怪,这老头看着可不是普通的老人,咋就在荷花家,荷花家啥时候认识这样的人物?有大胆的就喊爱军,家里来的啥客人。
爱军就面无表情地回答:亲戚。
那人又问啥亲戚?
小屁孩子一句话怼过去,关你啥事?
夏荷花在厨房听着好笑,这时朱来凤摸了进来,她也想来好奇来着,结果差点被门口坐着的老头吓倒,目光看人太透了。
她端个饭碗过来,也是忍不住想八卦下,悄悄地站在灶火前问:“荷花,你家来的啥人帮忙啊?都不认识。”
作为这么多年的邻居,两家的亲戚都是基本认识的,农村人冒得蛮多秘密,这里的农村又基本没围墙,门口都是敞的。
“就是我租门面的这家的老人,外地过来老家住几天的,我还给他们做饭来着。”夏荷花也不怕她知道,她看得出,朱来凤还是有点清白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是有数的。
朱来凤哦了下,不明白的人问,“那咋你东家过还过来给你家帮忙来着,我看见田里还有两个男的。”
夏荷花一边忙过不停,一边为她解惑,“老头子想让他们家孙子来体验生活,磨砺一下。”她其实很反感这样的八卦,这是朱婶子,要是别人,早赶走了。她以后还要与她更多合作的,不好深说。这要是以后老这样八卦,她得考虑换人了。
还好朱婶子是个有分寸的,马上告辞了。
夏荷花让她弟去叫田里的人吃饭,她一盆一盆的往桌上摆。
都是些家常菜,没有时间去想什么心思弄菜。
排骨藕汤,她早晨出门的时候就把它们煨在了灶上的,现在粉烂粉烂的。
藕丝连断,也就是糯米藕,没有桂花,将就一下,简单一蒸就行。
清炒莲子,辣椒肉丝,地三鲜,爆炒螺丝肉。
湖乡最不缺的就是螺丝(田螺),螺丝肉是她昨天带回来的,别人已焯过水,把肉弄出来了,还摘掉了尾部的肠子。
她只放了葱姜蒜,还有新鲜的剁椒,下锅爆炒了下,就ok了,肉质紧致入味,非常好吃,适合下饭。
辣的、清淡的人都有,都照顾了口味。
还有荷叶粥,清凉解暑。
待地里的人回来,堂屋的桌上都快摆满了。
荷花打了干净的水,特地准备了一条新毛巾给何宇瀚和肖恩洗脸。
“肖叔,真的辛苦了。”她挺不好意思地对肖恩道谢。
何宇瀚在旁边朝她死劲地盯,咋不谢他呢?他也好辛苦好累的,这真不是一般的活,太累了,主要是腰得老那样弯着割,都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