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这些干什么。文荥对村里人那么好,如今他不在了,你们娘儿俩村里照顾也是应该的。”
“这几位是?”
村长似乎这时候才看到酒珊娘等人。
见他们似乎要进杨家镇,赶紧说道,“几位是要赶路歇脚?去我们村里吧,离这里虽然远了些,在天黑前赶到还是可以的。只是这里却万万不能进去,就是在路边歇脚也不要到这里来的。”
“哦?这是为何?我看这里房屋虽然破了点,但是挡风遮雨还是有点用的。”
郑赟开口问道,他态度执着,似乎村长不说出个所以然他们就非要进去了。
“外乡人,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村长好心劝阻,却是遇到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心里又气又急。甚至想,就该让你们受些教训才知道错咧!
一行人来得突然,离开得也很快。
“我们要进去吗?我觉得这些人出现的也挺巧合的呀!”
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代表,因为之前他们就是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农民,然后就被引进了杨家镇的那个局,才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酒珊娘的疑问一说出来,大家都有种确实如此的感觉。
至于这杨家镇,现在赶一赶路,如果速度快一点就可以进城了。更何况季奕致临去前,一直让酒珊娘去年氏找一套杯子,将那套杯子收为己用,不然的话剩下的封印就不能再解开了。
还有那个作恶多端的迷尊已经受伤了,也必须赶紧去才能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
酒珊娘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迷尊,季奕致或许并不需要魂飞破散的。
“我们赶路吧!”
杨家镇已经是过去式了,这里的人死了固然冤枉,但是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唯一觉得感官比较好的杨安颖也离开,杨家镇的确是没有什么顾虑的地方。
酒珊娘的决定没有人反驳,在土路上走了一段路,却是看见有人飞快地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几件雨披。
那人气喘吁吁,看见酒珊娘等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这人是柳榆镇的村民,是来找小孩的村民中的一个。
不等有人问,这人就道,“太好了,你们没有进杨家镇。村长不放心你们,如果你们还没有进去赶紧来阻止你。如果你们没有进去,就把雨披给你们,快要下雨了。”
他挠挠头,“你们要去俺们村子吗?可以住俺家的!”
他偷偷地看了酒珊娘一眼,害羞地低头,如果不是长得黑,能够看见他的耳朵红红的。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他又抬起头来,略有些失望,“俺,俺没有什么意思,俺,俺先走了。”
说着就直接跑了。
酒珊娘心里想,这个村长倒是好心,人都走了还让人过来阻止不说,还送了雨披过来。
不过要下雨了吗?
雨披是由莎草搓成了绳子,然后再编织成雨披的。还有草鞋也是如此的。
其实有没有下雨对于修炼之人是无所谓的,不过是一场历练。
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吃饭睡觉这样寻常的事情都会是一种历练。不过修炼到了一定程度,更多人选择的是不吃饭的,他们认为粮食是凡俗之物,是有污秽的。食用之后,身体是要去排除这个污秽的,这是浪费时间的一种做法。
到了半路,果然下雨了,不过他们却是赶在了城门关之前进城了。
在城里找了一间客栈歇脚,半夜却是听到了有什么动静。
酒珊娘打开窗户,就看到一个人穿着夜行衣偷偷地从窗户爬出来,又爬进了隔壁的窗户里。
酒珊娘一挑眉,就看见一个小厮推门进先前的那个房间,一声尖叫响起,然后整个客栈的人都醒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气,是血液的味道,很淡。但是酒珊娘自信是绝对不会闻错的。
或是为财或是要报仇,这些酒珊娘并不想知道,她关了窗户,刚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听到有人敲门。
打开门,就看见客栈的小二讨好地道,“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这位客官了。”
郑赟、梦锦然、石敢当和酒昊都站在另一边,酒珊娘没有说话,走到了他们旁边,这意味着什么已经很明显了,这小二本来看见酒珊娘一个弱女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态度看起来谦卑真正却是倨傲的很。现在看见酒珊娘竟然是有认识的人,尤其是石敢当看起来更加的不好惹,小二的讨好的笑容才变得真诚了点。
事情很简单,客栈出人命了。
出事的人是一个南方的商人,他把南方的货物拿到北方来卖,又把北方的货物运到了南方去卖,这看似简单,中间的利润却是不可估量的。
士农工商,普通人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胜利,就已经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其中商人是最卑贱的。但是不可否认,银子这东西谁都不会嫌多。
南方商人姓王,往日里都带着许多的货物,也请了镖局的人护送,队伍浩浩荡荡,一点儿都不低调。但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带了两个心腹下人,偷偷摸摸地住在这客栈里。
王姓商人的生意不上不下,但因为其这份不屈不挠钻营的劲头倒是让很多人都认识他。所以此刻出事之后,一下子就被人认出来了。
王姓商人的下人动作很快,一个人把整个客栈的人都叫醒了,一个人就赶去了衙门报案。这个时辰衙门人早就歇下了。但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不,没有一会儿,衙门的人就来了。好家伙,竟然连县令都穿戴整齐地出现了。真是让人不禁想,这要花费了多少钱来大点啊!
说到钱,其中一个下人道,“大人,钱财并没有丢失,那人不是为钱的,我们家老爷和善,从来没有得罪人,怎么可能……”
要说做生意的不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利益之争永远都存在的,但是这是利益之争,只要没有动到对手的养老根基,一般情况下就不算是仇人。
所以那个下人说没有得罪人也可以勉强算是的。
这时,衙门里的几个人已经把王姓商人的尸体抬出来了,这时大家才惊讶的发现,王姓商人的头颅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