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海怔住，在什么样的氛围里都感受过。
但这么近距离的看她，却一时间忘了思考。
两人距离不算太近，但他手臂撑着桌子，却忍不住再往前凑了一点。
下一秒，资料直接拍在了他的脸上。
“注意距离。”
宋之雪翘起二郎腿，双手合十挑了挑眉。
“墨副总，其实今天你能来我很惊喜。”
墨南海挑眉：
“见你，我自然是要亲自来的。”
“是吗？那我真是荣幸。”
她说着一转话锋：“我还以为你在公司腾不出时间呢，毕竟谁也没想到有一点会被自己的母亲作为仇敌。”
只是一瞬间，墨南海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不对吗？”
宋之雪眯了眯眼，托着下巴看过去。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墨氏真正的情况你应该最了解吧？”
“你的母亲，拉拢了你的长辈们，企图把你……”
她说着，把手指抬高，又猛地落下。
“把你拉下来呢？”
宋之雪说完，砸了咂舌，一副不忍心的模样。
“原来一开始就不想让你接手公司啊。”
“原来只是棋子。”
墨南海神经跳动，平生最烦别人跟他提起这个。
压制住火气，他咬着牙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之雪抽出一份资料，放在桌子上。
“我觉得，你或许都这个东西感兴趣。”
他皱着眉看过去，顿时愣住了神。
“股份？”
“是的。”
她笑起来，眯着眼点了点。
“我父亲留下的，怎么样？”
说起这两个字，宋之雪也是一愣。
但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拿着这个慢慢逼近他。
“现在墨氏几部分的股份都握在秦家手里，及时能拿得走，你觉得比起墨监理，他们信服你的可能性有多少？”
秦家跟墨家，一直都是老一辈的情分。
就像墨平洲跟秦晴，其实都谈不上是熟悉的关系。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 ，他们自然是更看到墨家的那些长辈们。
“不过也随便啦。”
她摆摆手：“毕竟你对公司也没什么兴趣。”
“等等。”
墨南海摁住资料，眸子分明比刚才多了一份认真。
宋之雪笑起来。
生意场上的人，比起尔虞我诈，孙子兵法。
最要学习的其实是看人。
一个人的潜力，性格，弱点。
墨南海的弱点其实很明显，就是他的好胜心。
当年因为那件事情，所以记恨墨平洲了十几年，如今对于墨楠他们所做的事情，其实也都在于一个好胜心。
而性格，就是狠，以及……
贪。
从他接手公司没有放手的那一刻，宋之雪就明白了。
这点东西，填不了墨南海的肚子。
墨家最吸引人的，不是财，而是权利。
坐上了这个位置又怎么样？没有权利一切都只是空壳子而已。
墨楠想要的，其实也是这个。
所以这件事墨平洲说的还不够。
他们的矛盾还不够。
那就让自己，来填这最后一把火。
“所以……”
她笑起来，把股份推到他手里。
“我们谈谈？”
墨南海顿时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冷笑了一声坐直了身体。
“你有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