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就去学，自己可以去教。
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样误会的日子，这些事情就慢慢来吧。
学习爱，本身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她说了慢慢来，并不是吊着他。
这段时间她也会负起慢慢来的责任。
宋之雪笑着看着他，反问：
“所以你现在该道歉了。”
墨平洲垂眸，皱起眉沉思。
这种被驯化的感觉很陌生，而且很别扭。
但心底那种升腾起来的感觉，却把之前的恐慌和紧张全部抹平。
道歉……
这种少见的词汇在脑袋里浮动，他紧皱着眉，比签下几百万的项目还要紧张。
“对不起，不应该不告诉你。”
宋之雪垂眸，看到他安静的半跪在地上，冷傲的脸上满是紧张和认真。
心底有点想笑，赶紧忍下。
虽然想好了要跟他说这些，但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这样听话，甚至有点像……
一只大狗。
她压下情绪，努力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咳了两声。
“还有呢？”
墨平洲半跪着，手指紧握紧皱着眉头。
从小到大，头一次遇到这么难解的问题，甚至比之前项目做过的任何一个交易还要困难。
而且这样的问答方式还有一点的……羞耻。
脑海里蹦出这两个字，他有些错愕地扶额。
片刻叹气，又接着道：
“不该误会你。”
宋之雪有些恍然，那个站在最顶端的男人，现在半跪着跟她检讨自己的问题。
感动的同时又有一种把人拉下神坛的罪恶感。
“你……你先起来吧。”
她伸手拉他，却被饭拉住手腕，猛地扯了过去。
跪坐在地上，被他搂在怀里。
墨平洲深吸了一口气，抱紧她，声音低沉。
“谢谢。”
在他缺爱成长的岁月里，有人接纳他的偏执，教会他怎么样去爱。
无论是十岁，二十岁，甚至五十岁。
都是一件让人幸福的事。
宋之雪原本心底还有点火气，被他这两个字忽然就搞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不客气。”
墨平洲抱紧她的腰，心底刚才密密麻麻牵扯住的燥意都消失不见。
仅仅只是几句话就被抚平。
“那你现在原谅我了吗？”
宋之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他怀里伸出手臂，拍了拍那宽厚的肩膀，又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原谅了。”
她心底原本的酸涩，也在这一刻被抚平。
那这样虔诚认真的半跪在这里，用最陌生又笨拙的办法，去学会她给予的爱。
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窗外的月光渗透进来，宋之雪莫名有些鼻酸。
原来一起学会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
好像就只要说出心里话，再给对方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了。
他们却找不对方法，那样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
她吸了吸鼻子，墨平洲肩膀绷紧，赶紧拉起她。
“冷吗？地上凉。”
宋之雪摇头，看着他擦了擦眼角。
“原来我们都是笨蛋。”
墨平洲失笑，刚才还紧绷的心里却滚烫一片。
“那就一起慢慢变聪明吧。”
把话说开，不管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