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雪顿了顿，像是走了神猛地反应过来，僵硬的挣开了他的手。
“没事……”
屋内传来墨淼淼的声音，一边喊一边往外走：
“奶奶醒了！快叫医生！”
墨平洲皱眉，转身之际拉住她的手腕握了握：“在这里等我一下。”
看他转身，宋之雪眼眶才开始泛红，吸了吸鼻子，回头时正好看见了门内的墨淼淼。
她眉眼一挑，刚要再怼些什么，就见宋之雪转了身朝着这件，缓缓地完了弯腰。
“对不起。”
走廊内很安静，远处有院长的脚步急促的传来，宋之雪转身走进电梯，缓缓闭上了眼。
有些事情没有对错，只在选择。
选择错了，就会有相应的后果。
墨老太太的昏迷，就是后果。
她强忍住眼泪，想起刚才墨平洲坐在长椅上那种无措的神情，胸口就疼的窒息。
那是他唯一的家人，从小抚养到大的长辈。
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在她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宋之雪捂住脸，走出电梯后缓缓地蹲在地上。
只是爱不可以吗？只有爱不行吗？
为什么会这版艰难。
—
医院的走廊里一阵嘈杂，墨平洲看着门口空无一人的身影，猛地回过身直奔电梯。
已经到达了负2层。
他快步走到楼梯，刚抬脚身后就传来一阵呼喊——
“表哥你要去哪！奶奶找你。”
墨平洲身子僵住，下颌线紧绷站定。
片刻后他无力的松开手，转身走进病房。
秦春理被墨淼淼扶起来，脸上没什么血色，苍老的眼睛看着门口的人。
“犹犹豫豫的站着，想说什么？”
墨平洲皱眉，垂下眸子。
“她不是故意的。”
“表哥？！事到如今你还帮她说话？！”
墨淼淼瞪眼，她一直在国外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今天刚回国等着回家一起吃饭，结果下了飞机就听到了秦春理进医院的消息。
还是被表哥的女人气的？！
“刚才看见她我就觉得不想什么能拿捏住的好人！”
“没想到这么大的能耐，能把奶奶气成这样！表哥你是被下了迷魂汤了吗？居然到现在还不清醒！”
墨平洲扶额，烦躁地看过去，冷声呵斥：
“你闭嘴！”
她脖子一缩，瞪着眼抓紧了胳膊。
秦春理叹了口气，烦躁地摆了摆手：“淼淼，你先出去吧。”
病房里只剩下两人，秦春理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摘下了眼睛。
“时间过的真快，在我印象里，你还是小时候的模样。”
她咳了一声，无力地笑了笑：
“现在长大了，已经开始丢下奶奶维护别人了。”
墨平洲身子弯了弯，叹了口气走过来。
“她是个很好的人。”
“我知道。”
秦春理看向窗外，苍老的眼睛里看过太多太多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但她，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不想要最好的了。”
听到这句话，秦春理猛地转过头，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男人已经成熟稳重，却在片刻间与小时候那倔强的身影重合。
她长叹了口气，声音颤抖：
“那奶奶呢？！”
“你也不想要奶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