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宋之雪迅速地走出去。
手里的资料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墨南海跟这个公司的关系说不明白，反而更让人怀疑。
她想不明白，如果真的跟这个公司有什么关系的话……
这种灰色产业，一旦被别人抓到把柄。
墨氏可能会有丑闻。
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到了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助理拉开了门，墨南海坐在电脑桌前，带了个眼镜。
宋之雪倒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个模样，与其说斯文，倒不如说……
有点人样。
墨南海垂着头看着一份资料，西服懒散松垮的穿在身上，耳钉没摘，头发似乎也是随手抓上去的，还有一些散落下来。
看上去寥寥草草的，却带着一丝认真。
过了会儿他才抬起头，在文件上签了几个字，然后摆了摆手。
“出去吧。”
宋之雪坐在沙发上看着资料，一抬头才发现他已经做到了对面，看着她还是耷拉着眼皮，一副睡不醒的模样。
“怎么了宋律师？”
她刚要开口，无意间撇到他脸上的伤，似乎已经消下去了。
只是……
手上怎么又缠着绷带？！
“墨副总您可真是天天见血啊。”
墨南海托着下巴，诧异她在这些事情上的敏锐，笑了笑。
“担心我。”
宋之雪没什么表情，直言回怼：
“嗯，担心这点小伤不够你疼。”
眼下周助理交代过，墨南海和这个公司的关系还没有查清楚，所以不能打草惊蛇。
她没办法直接问，只能把资料扣下来。
“墨副总，您之前在国外，有做过什么生意吗？”
墨南海挑眉：
“问这个干什么？”
“这也是宋律师的工作内容吗？还是单纯是对我好奇呢？”
宋之雪自动无视他后面的半句话，开口道：
“工作内容，以后方便给你处理个人法律纠纷。”
墨南海手臂撑着沙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垂下头。
“有过。”
他说着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对着她“biu”了一下。
“做过这个生意。”
宋之雪皱眉，原本打开的鼻尖停在纸上。
“你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他不想要命了？！
墨家的资产，即便是什么不做，也足够他潇洒一辈子。
为什么要去碰那些东西？！
“大概知道。”
墨南海托着下巴，翘着二郎腿看着她。
宋之雪放下笔，认真的看着他。
“墨监理知道吗？”
“不知道。”
墨南海没有什么表情，直勾勾地看着她。
宋之雪心底慌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你疯了？！你想不想活了？你缺钱？追求刺激？！”
墨南海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摇了摇头。
“都不是。”
“那为什么碰那些？！”
宋之雪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了，更没有想到问他这些，会这么轻松的就回答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墨南海挑眉，回答的自然。
“你不是想知道吗？”
宋之雪哑言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眼下或许只有两条路。
一是帮他，而是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