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雪肩膀靠在墙壁的拐角处，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还真是来错了。”
其实那天江席洋说的时候，自己就做了心理准备。
墨平洲不是那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
况且她扪心自问，自己也是一个为了公司事业愿意放弃很多的人，如果是自己站在这个位置，难免不会去利用。
可如果不是利用呢？
她愣住了。
秦家跟墨家好几代的合作……
宋之雪愣了神，转身之际猛地撞到拐角的人，资料散落下来。
“抱歉。”
她赶紧蹲下身，鼻尖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下一秒，一直纤细的手腕伸在自己面前，拿着捡起的资料。
“没关系。”
宋之雪有些错愕，缓缓抬起头。
面前的女孩白净小巧，卷发散落在肩膀上，一双眼睛圆圆的看着她。
“你没事吧？”
她回过神，礼貌地点头。
“没事，谢谢你。”
“真的没事吗？”
女孩上前了一步，凑近了一点。
“你的眼角好像有点红，是我撞到了吗？”
那香味再次传了过来，像双手一样死死捏住她的心脏。
这味道，就是那天墨平洲衣服上传来的。
那这位应该就是……
那天电话里的人，秦家的小女儿吧？
那天晚上，果然是去见她。
“没事。”
宋之雪后退一步，淡淡地笑了笑。
“可能被烟气熏到了。”
秦晴笑了笑，刚准备走，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那个……你能告诉我墨总的办公室在哪吗？”
她看起来干净可爱，是跟他们这些烟雾里走出来的人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宋之雪睫毛垂下，再抬起时笑了笑。
“我带你去。”
她很清楚墨平洲早会的时间，这会儿估计正好结束。
拐了几个弯走到门口，她礼貌地后退了一步。
秦晴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直接推门就走了进去。
宋之雪原本是想赶紧走的，可偏偏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
“怎么这么久？”
秦晴声音带笑，哎呀了一声。
“你这里太大了，找不到路了，还好碰到……”
她回头，猛地叫住了转身正要走的宋之雪。
“宋律师是吧？我刚才听到有员工跟你打招呼。”
宋之雪点头，不敢抬头看他，抬了抬手里的资料。
“墨总，这是项目总结的资料。”
她一抬头，才看见除了墨平洲之外，办公室还坐着墨老太太，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男人。
墨平洲抬头看过来，傲然冷淡，没有任何变化。
片刻后视线挪开，他点头。
“嗯，交给周助理就行。”
宋之雪愣住，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表情或是动作。
那样的眼神，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在看到过。
像是一个陌生人，不带任何的感情。
明明昨晚他还笑着抱着他，连一丝冷风都不舍得让她吹到。
今天，就变成了陌生人。
周助理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拿过她手里的资料。
“宋律师给我就好了。”
他推着她的肩膀，赶紧把人拉了出去。
宋之雪几乎是呆滞着跟他走出来，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