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道:“晚安。”
宋之雪摆摆手,不知道他这会儿发什么疯的刺激另一个疯子,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直到房门合上,墨平洲还维持着黑沉沉的脸色,心头直泛酸水,想阻止两人的互动却师出无名,只能紧握拳头,才能全力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和嫉妒。
偏偏这个时候江席洋还在火上浇油。
“墨总见笑了,我和小雪一向都是这么相处的,你别介意。”
他说完,不待墨平洲回答,转身进了电梯。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墨平洲只觉胸臆间一股郁气无法宣泄,一口气憋得难受极了,转身进了屋。
......
回到家后的宋之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发晕的额角,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浆糊。
她不会真的感冒了吧?这么虚吗?
想到这儿她赶紧跑去冲了杯感冒灵喝下去,这才放心的躺在了床上。
只是当晚她还是发起了高烧,直到第二天一早,已经烧的迷迷糊糊,连睁眼都费劲儿,最后还是强撑着给墨平洲发了条请假信息,这才放弃挣扎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墨平洲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坐在公司了,他昨晚一整晚都没睡好,一大早就来了公司,想着等她来上班总要试探一下讨要个解释。
久等她不来,他这才看到她请病假的消息。
想起她昨晚的脸色,他眉头紧皱,想也没想的便拨通了她的号码。
这一次宋之雪倒是很快接了起来,嗓音沙哑又虚弱:“喂?”
听见她有些含糊的声音,墨平洲声音软了几分:
“你生病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家里还有没有药?需不需要去医院?”
电话那头毫无动静,墨平洲的心也跟着悬在半空,担忧的追问几句也都石沉大海。
恰逢这时,助理走了进来:“墨总,半个小时后的会议需要您确认……”
“会议取消。”
他立刻打断助理的话,长腿一跨,拿起外套就朝门外走。
助理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人已经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墨平洲一路驱车回了家,提着自己买的药敲了好半天门都没人应,心急之下干脆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客厅没见她的身影,他急匆匆的跑到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一颗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松了口气,走上前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烫的吓人。
他脸色阴沉,将药袋子扔在床头柜,转身又跑去浴室拧了条毛巾出来,给她冰敷发热的额头。
看她熟睡中的眉头松懈几份,他又去厨房煮了点姜汤,把带来的退烧药冲了下去,然后端着碗回到了卧室,把人半搂在怀里,拿着小汤匙一口一口把药喂了下去。
宋之雪睡得很沉,朦胧中觉得有什么东西灌进嘴里,又苦又涩,下意识地吐出来。
可嘴角温润湿.热,不等她回过神,那阵苦涩的药又被推了进来。
等折腾着把药喂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墨平洲胸口和袖口的衣料被褐色的汤药浸湿,黏腻腻的粘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