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年愣住，垂下头，撞上她冰冷的眼眸。
“什、什么？”
宋之雪后退一步，清冷精致的五官没什么起色，看起来却比以往更冷漠，视线淡淡的在他身上划过，仿佛把他整个人都看透。
在开口，那清澈的声线却不带着任何温度：“这样你也很累不是吗？不要再演了。”
那些所谓的可怜软弱，再装下去就惹人厌烦了。
空气中一阵安静，他僵直地站在原地没动，半天才找回了一点身体的触感，难堪地往前走了一步。
“你、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宋之雪立刻后退，淡淡开口：“一直都知道。”
江启年不说话了，此刻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难堪到了极致，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我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
“我知道。”
她留意到那张脸上逐渐爬上的害怕神色，礼貌地转身留给他辩解的空隙。
“我只是告诉你，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反应。”
宋之雪推开楼梯间的门，面前是热闹的走廊，身后的安静的人影，倒显得像是两个格格不入的世界。
“之前是，现在也是。”
江启年不死心，声音有些颤抖：“以后呢？”
她垂下眸子，毫不留情地走出去。
“没有以后。”
回到病房，宋之雪松了口气，脱下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刚躺到床上就看到手机上数不清的未接电话。
大晚上的，孟娴若打电话干什么？
她回拨过去，结果刚接通那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去！宋小雪你牛逼啊！刚在墨总制作的节目里跟别人传绯闻！”
“什么？哪来的绯闻？”
宋之雪坐起身子，刚点开免提退回到主屏幕上，就看到上面弹出来的最新新闻，赫然就写着她跟江启年的名字——
【流量小生江启年跟宋之雪深夜拉扯，节目里早就有迹可循？】
她身子一震，猛地翻身坐起来点开，看到里面放出来的照片怔在原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里面从当时那些cp粉疯传的那张照片，加上她当时因为江启年受伤抱住他的照片，一直到今天在地下室，她跟江启年站在楼梯间门口说话。
照片里灯光昏暗，从后面看去两人几乎是贴着站立，加上江启年的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看上去就像是抱在一起。
所有的照片加上两人之前cp们揣测的关系，的确让人遐想。
孟娴若在那边抓狂：“你果然没看到啊！我告诉你这次事情严重了，我也是随便刷的时候看到的，原本最开始没火的时候我就已经找人干预了，但没用！”
宋之雪脑袋嗡嗡作响，很清楚她这句话的意思。
“节目是墨家负责的，所有的新闻墨家都有权利撤销，就跟上次你们俩的cp超话一样，但这次的发酵太快了，明显就是……”
明显就是有人刻意操纵的，加上墨平洲不可能会置之不理，但却没能阻止，那可能性只有一个——
这件事背后的人，是墨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