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依旧是那个样子,甚至连灰尘的没有,看来他们离开后江席洋也安排了人来打扫。
墨平洲眸子紧缩,看着客厅温馨的家具和摆放的两人份的差距,身上的了冷气越来越大。
宋之雪只觉得背后一冷,懒得去管他的情绪,转身就进了卧室。
“你住这里?”
“嗯。”
“那他住哪里?”
“隔壁。”
墨平洲侧眸看了一眼,心底的阴霾顿时扫走了一大半,下一秒却看到了屋内摆放的各种器具。
轮椅,拐杖,还有一些辅佐站立的东西。
三年前火灾的时候,她的腿才刚能丢下拐杖。
那场火灾,她虽然逃出去了,但受的伤并不算轻。
江席洋没敢怠慢,直接借了家里的私人飞机去了国外的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才算是彻底可以出院,但身上的慢性疾病还是很多。
尤其是康复,起码得半年起步。
墨平洲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疼的几乎要说不出话。
这些伤……都是自己给予了。
那些东西太过刺眼,几乎是下意识他就侧过了眸子,死死地攥紧了拳。
她那时候该有多痛,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丧失生的希望?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却在几乎要触碰到她后背的时候猛地停下。
自己……根本就不配啊。
宋之雪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感觉到身后的安静,一会头就看见他眼底闪过的猩红,手指一僵。
是轮椅……
她咳了一声,拿起手里的东西就推他。
“找到了,走吧走吧。”
一直到车上,她才转头看了看。
身边的男人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只是眼底仍旧带着那一抹的猩红。
他这是整哪一出?!
宋之雪也懒得理他,翻看起手里的东西。
这是这三年里给安安拍过的照片,这可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带走的。
墨平洲侧头过去,看到她们两个的身影里出现江席洋的影子,顿时就阴沉了脸。
“我们的照片呢?”
宋之雪微微吃惊,这人居然如此大言不惭。
直截了当。
“烧了。”
男人脸色又黑了几分,却没再说话。
酒店的位置离得很近,宋之雪想去之前自己经常去的雪山看看,原本打算让他先回去,谁知道他也非得跟着过来。
这一路上,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真的让自己差点有了错觉。
像是曾经两人一起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相互陪伴。
可时光变迁,早已物是人非。
宋之雪下车,看着面前的雪山,伸手呼了呼气,抬脚就往上走。
三年了,没想到再次上来,居然还是跟墨平洲一起。
这里上去只能做缆车,下了缆车之后还要再往上走一阵子,这些路她在墨尔本时走了无数遍,这里常年下雨,也只有这个地方,才能收到太阳肆无忌惮的照射。
她走的很快,偶尔回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似乎没想到她来的会是这种地方,皮鞋不停地打滑,倒是头一次这么狼狈。
“你行不行啊?”
宋之雪喊了一声,却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闭上嘴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