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阵安静，周助理贴在门上听了半天，生怕里面两人因为这件事吵架。
片刻后，门忽然被拉开，墨平洲一身阴冷的气息，脸黑的像是锅底，手插口袋走了出来。
“墨先生，那个网络系统……”
“打开吧。”
他丢下这句话，丝毫没有停留转身就往电梯口走，连外套都没穿，脸色阴沉的跟要杀人一样。
周助理知趣的绷住嘴，平日里见到他这个模样一定是生了很大的气，所以还是别去惹他为好。
“对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赶紧过去拉开门。
“宋小姐！您没事吧！”
洁白的病房里，宋之雪一身病号服，身上被一个黑色的大衣包着，坐在床边愣愣地出神，脸颊的泪痕还没有干。
一看这场景周助理立马就慌了，本来想拿纸递过去又觉得不妥，干脆借口该挂水了出门叫护士，留给她自己平复心情的时间。
窗外又风吹过，宋之雪裹紧了身上的大衣，鼻尖发酸。
刚才他抱紧自己的比模样有一次涌上脑海，那样隐忍可怜的神情，让她心底的愧疚无限增大。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儿，凭什么表现出那么难过的样子……”
尤其是临走前几步又折回来，把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她抬起头看着虚掩的门，仿佛还能看到他刚才孤独压抑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往衣服里缩了缩。
秋天，原本就是这么冷的吗？
说出那些话她心底也是难受得很，可墨平洲的做法跟三年前几乎没有差别，这种主宰别人的做法让她无论到何时都没有办法接受。
周助理叹着气叫护士过来，看着她情绪平复下来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时却被叫住。
“周助理。”
“怎么了宋小姐。”
“你觉得……”她抬起头，眼底满是矛盾和无措。
“你也觉得这种做法是对的吗？”
周助理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自己，不过转头一想跟墨平洲待在身边的普通人，除了她好像也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叹了口气，那么多年看着她从纯真到绝望，再到现在逐渐接受一切。
这个冰冷的世界，她却依旧无法去理解。
“是错的。”
周助理关上窗户坐下来，却无奈地摘下眼镜。
“但这种做法，放在墨先生身上，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说错。”
宋之雪皱起眉，仰了仰头看着天花板，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毕竟他是站在规则顶端的人……”
“这样说倒是也不准确。”
周助理双手交叉，缓缓开口：“墨氏集团，是整个平江市的支柱，也是平江市所有行业链的串联着；自负的来说，墨家支撑着整个平江市的商业链。”
“或许我们每天想的是如何完成工作，如何处理好身边的人际关系，又或是人情情绪，但墨总不一样。”
他叹气，接着说：
“他从睁开眼开始，要考虑的就是所有商铺的规划和牵连合作，他看待的不再是单单的个人，而是一个集团或者是一个行业。”
宋之雪皱眉，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