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之雪呼吸有些急促，蹙眉冷声：“这跟当年的事有什么关系。”
墨南海身子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笑了，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从小就看不惯他，没爹妈的小子却让老太太那么喜欢。”
“所以他喜欢的东西我都要毁掉，但这疯子居然对什么都无所谓，直到那年……”
他忽然凑近，咧着嘴笑起来，压低了声音。
“我在他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情书。”
“是写给你的。”
“哈！墨平洲居然有了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
“所以我打算送给你一个礼物。”
墨南海凑近，看着宋之雪发白的脸色，越来越兴奋，慢慢凑近她低声说：
“我准备了三个男人，在你放学回家的路上……”
宋之雪猛地瞪大眼，几乎是瞬间猛地往后缩了一下。
然后猛地抬起手——
“啪”的一巴掌。
但耳光没有落下，她的手腕被墨南海抓住，反倒欣赏一般地看着她。
“当年，我想看到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模样。”
她猛地抖了一下，手腕却抽不回来。
原本就白的脸色没有一点血丝，眼底都是愤怒和惊慌，从指尖到下巴都在隐约的发抖。
这种又愤怒又害怕的模样，让墨南海兴奋的瞪大了眼。
“混蛋！”
他听到这句话反倒悠闲地松开了手，叹着气耸了耸肩。
“但事情没有发生，因为墨平洲先抢一步去了。”
“什么？！”
宋之雪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说出去的话几乎不成音调。
“你对他做了什么？！”
墨南海摇头，摊了摊手。
“我没有对他做什么，或者反过来说，是他自己对自己做了什么。”
“你说什么？”
在墨南海的话里，宋之雪才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
墨平洲提前赶到了那里，十四岁的少年还没有现在这么狠厉的手段，不够强大，但却很坚韧。
“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几乎都下了死手。”
宋之雪听着这些话，脑袋里嗡嗡作响。
明明是中午的天气，她却觉得浑身发冷，甚至连坐在这里都是强撑着。
墨南海的话却还在继续。
“你知道这个疯子有多能忍吗？他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还过手！差点被人他妈的活生生的打死！”
“老太太找到了那群里，然后找到了我。”
“那疯子昏迷了四天，我也跪了四天，结果他醒来之后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走。”
他说着忽然挑了挑眉，看着面前女人浑身发抖的模样，病态地笑了笑。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还手吗？”
宋之雪几乎快要听不清周围的声音，从额头到鼻尖都冒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心脏疼的快要无法呼吸。
可那道声音却依旧没有停止。
像是撕开那张早就呼之欲出的答案。
用刀尖，用匕首，血淋淋的撕开她的皮肤，拿出那个答案。
她太疼了，从心口到四肢，那股几乎窒息的感觉不断地在蔓延，回忆像是一团海浪，让她无法翻身。
“因为他想用半条命，把我这个祸害给祛除。”
“为了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