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接近沙哑，面前的男人却仍旧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呢？真相对你来说不重要了吗？”
“是。”
墨平洲缓缓开口，那么多的回答中，却只发出了一个字。
宋之雪愣在原地，难以置信。
他慢慢开口，眼底的隐忍让睫毛都微微颤动，强忍住想为她擦去眼泪的手。
“真相是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不想要欺骗，想要那种为我好而自私的选择。”
他说的很淡然平静，平静到宋之雪觉得，他或许对自己真的没有一丁点爱意了。
只是心中还抱有幻想，迟迟不愿意放弃。
墨平洲往前走了几步，侧过身子忽然反问她：“为什么要哭？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
宋之雪猛然一愣，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对啊，这一切不都是自己一开始计划的，期盼的吗？
为什么明明达到了，自己却这么难受呢？却仍旧这样跑过来，不知羞耻地质问着他？
墨平洲等待着她的回答，但最后终究还是沉默。
他叹了口气，脊背僵硬地站着一会儿，最后还是软下了心，转过身慢慢开口：
“宋之雪，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们之间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难关，但这一道坎，只能她自己想明白。
宋之雪愣住，看着那双墨色的眸子，眼泪还挂在虚弱苍白的脸上。
要什么。
是啊，她要的是什么呢。
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她想要他好好的活着，娶妻生子忘了自己。
可是现在她没有什么问题了，又在想什么？
宋之雪恍然发现，这居然是自己第一次去想这件事。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梦里的画面，她甚至不用去思考就知道自己心底的想法。
想要跟他长相厮守，想要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想此生一辈子和他在一起。
墨平洲一身墨色的大衣，看上去整个人都没有什么温度，却安静的这样站在风中等他的回答。
原来真的有人，能把冷漠和温柔凝结在一起。
“我想……”
那些话卡在喉咙里，宋之雪不想再忍耐，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
“其实我想要的是……”
话没说完，她的腕表忽然间响了起来，警报声夹杂着红灯，顿时就让她脸色苍白了几份。
这是的腕表，连接的是齐礼扬的身体检测。
出事了！
宋之雪脸色瞬间白了几份，等不及这话说完转头就忘外面跑，一口气冲到车旁。
“你没事吧！”
车门被猛地拉开，齐礼扬脸色苍白趴在副驾驶的台子上，大口的喘着气。
“我送你去医院！”
她一伸手才发现整个胳膊都在颤抖，刚拉上车门就被一只手拽住。
墨平洲脸色阴沉，直接把她拉到了后座，侧身上了车。
“我来开。”
一路上车子开的飞快，宋之雪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后视镜下那张阴沉紧张的脸，一时间甚至没有精力去问他怎么会送他们过去。
但墨平洲的车技显然更好，一路上车子开的飞快，路上宋之雪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一到门口齐礼扬就被抬上了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