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颖咬住牙，眼泪从鼻尖上滑落。
缓缓从沙发上爬起来，再也忍不住了，开口质问：
“你喜欢她？”
她一直没敢问出这句话，就像是承认自己又一次地输给了宋之雪一样。
况且觉得墨南海也不会承认。
但没想到他确实一愣，站起身抓了抓头发，笑了起来。
“是吗？”
墨南海摸着下巴，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
“哈——原来我喜欢她吗？”
他反而像是一个在考场上找到了答案的学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感情，反而因为发现了这份感情而开心。
宋颖呆滞地看着，看他转身打开了一瓶酒，看他微笑着递过酒杯。
就这么开心吗？
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情绪吗？难道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玩物吗？
她垂着头，湿漉漉的发丝还黏在额头上，忽然举起来手里的酒杯——
然后“砰”的一声摔碎。
碎片瞬间在地上炸开，散落到墨南海脚边。
他眼底有些片刻的诧异，但瞬间又笑了起来，缓缓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
“我的小猫咪还学会发脾气了呢？”
宋颖满脸泪水，仰头看他：
“我对你只是宠物而已吗？”
她深吸一口气，坐起身子。
“你上次说娶我的话，是不是真的？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墨南海忽然觉得没趣，松开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宋颖最害怕这种被他忽视的情绪，踉跄着从沙发上摔下来。
“哥哥，我不会管你的你知道的！”
那样冷漠不不在意的眼神让她害怕，整个人头发散乱犹如疯子：
“我们一开始不是说好了吗？我只想坐在那个位置上而已，我不会管你的！”
这才是她的安全感，不会被抛弃的安全感。
墨南海看着她跪在地上痛苦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蹲了下来。
“别哭了。”
他伸出手，却没有为她擦去泪珠。
“包包不够吗？”
宋颖抱着他的手指不远撒开，哭着摇头。
“那是为什么呢？”
男人轻笑，甩开手站起来。
“你一开始就该知道，每一个位置都有标价。”
“我给你买任何你想要的，做一只听话的小猫咪不好吗？”
他说着叹了口气，悠闲地抿了口红酒。
“那个位置，宠物是没有资格做的。”
宋颖浑身怔住，跪在地上不吭声了。
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自己放到女朋友的位置上，甚至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
对于那样的家族来说，钱往往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只是随便施舍她一点而已，换取享乐。
所以自己没有资格触碰到他真正觉得重要的东西——
权利。
墨太太的权利，她没有资格。
“放心。”
墨南海举起酒杯，用脚尖挑起她裙子的下摆。
“我对你这只小猫咪还算满意，即使结了婚也不会抛弃你的。”
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你的回答呢？”
宋颖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却颤抖地把手捧起来举高。
下一秒，他杯子的红酒倾倒下来，落入手心。
“喝吧。”
她垂下头，用舌头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