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眼角发红，握住她的手腕几乎打颤。
“是我的错，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以为我是来拯救你的，但没想到因为我也你受到了伤害……”
他声音有些哽咽，把额头轻轻搭在了她的膝盖上。
“对不起，如果一开始我不接近你，或许就不会害你受伤了。”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为了伤害她的一颗棋子。
宋之雪抬起的手愣住，原本准备拉开她的指尖，最后停留了很久，还是放到了他的头上。
“没关系的。”
“不怪你，就算没有你，她也会找到别的办法。”
那种自责的情绪她在熟悉不过了，就像此刻她也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那些子虚乌有的骂名，甚至有可能会毁了他的事业。
“所以到底为什么？”
江启年抬起头，满眼都是心疼的神色，抓住她的手腕慢慢站起身逼近：“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那么多的伤害，那么多的阻碍，不觉得累吗？”
宋之雪看着他笑了笑，抽走自己的手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爱呗。”
江启年搞不懂了，他漫长的生命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直到那时候见到撑着拐杖的她。
从那天开始，她成了自己所有的目标和渴望。
这也是爱吗？
他站在原地，不解地垂下头。
“为什么爱？”
“爱没有理由吧。”宋之雪牵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该回去了，很晚了休息吧。”
江启年却忽然上前了一步，眼底带这些执着和哀求，两人距离猛地拉紧。
“那你不可以爱我吗？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她一愣，两人距离太近，让她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只能用手抵住他的肩膀。
“你在瞎说什么！？我不可能会爱你，你也不要再说这种疯话！”
今天下午跟着小子说完，丝毫就没有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居然还在说这种话。
“你回去吧，我会解释清楚，如果影响到你后续的演员生涯……”
“我可以不要！”
江启年忽然打断她，执拗的站在那里，挤开她的大腿站的离她的凳子更近。
少年眼底是从未有过的霸道和偏执，身子忽然压下来，手臂撑住椅子的扶手把她圈子里面，一字一句地开口：
“那些我都可以不要，你能不能看看我……”
距离越来越近，宋之雪忽然就用上了一股危机感。
江启年小她接近5岁，加上两人最开始遇见时他连20岁都不到，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把他当成个孩子。
所以不断地心软，忍让，到最后即便是提醒，也只是希望他不要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乱惹麻烦。
但此时此刻，被他这样凌冽的气场压着，圈在怀里根本就挣脱不了。
那双眼睛不再是小时候的清澈，反而积压了很多隐忍和偏执。
那些东西宋之雪再清楚不过了。
直到现在，她才恍然明白，眼前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她咬住下唇，猛地抬手——
直接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