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雪关好车门，咳了一声。
“就是……”
话到嘴边说出来却总觉得怪怪的。
“那天你们在医院楼下……”
眼看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她也不忍心再逗他。
“那天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男人一愣，怔怔的看过来。
“什么都没有，包括那孩子……”
宋之雪看着他，自己心底五味杂陈：
“那孩子，是宋颖找别人有的，跟你也没关系。”
墨平洲微怔，忽然想起那天的事情：
“所以那个时候……”
“对，所以那个时候周余莉才要费尽心思地把孩子打掉。”
她坦然，长舒了口气。
“抱歉一直没告诉你，那个时候觉得你不会在乎这些。”
宋之雪忽然发觉自己说起之前的事情倒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笑了笑：
“一开始知道这些我也挺惊讶的，但想着如果这件事闹到老夫人哪里，怕是……”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瞥见玻璃反光出男人的身影。
他长舒一口气，仰头缓缓眯了眯眼。
“我还真的以为……”
自己犯了那样的错。
宋之雪想起刚才的眼神，垂眸笑了笑：
“很吃惊吧，居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墨平洲坐直身体，眼底有些厌恶：
“那样的人，很正常。”
“那样的人？”
她咂舌，玩心大起，走进了揶揄他：
“你当时可是觉得人家单纯善良呢。”
“……”
墨平洲握住她作乱的手，抿住唇不说话。
宋之雪收回话题，自知他的性格。
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让他不会再背地里评判一个人，跟墨南海那种疯子可谓是大不一样。
两人正说着，手机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她眼前一亮，了然地抬起放到墨平洲面前。
“上钩了。”
上面是mikki刚刚发过来的短信——
“墨氏的监理想见您，预约了明天可以吗？”
墨平洲垂眸，直到她一直觉得这件事是她的责任，也不阻止。
“你想怎么做？”
“原本只是想抛出去个诱饵，让他们反目成仇。”
宋之雪托着托下巴，对这种事情有着极大的热爱。
就像是律师这个职业一样，会在两个对立面中，找到一个新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
然后引导故事走向新的结局。
她想起刚才在窗户外对视的恶毒眼神，忽然眯着眼笑了笑。
“但现在。”
“我好想找到更好玩儿的了。
这几位，可都不是善类。
语气让他们互相怀疑，不如玩儿一把大的。
把整个墨氏变成一个斗兽场，让他们拼的只能活下来一个。
墨平洲点头，倒是很喜欢她现在这个模样。
生机勃勃总是干劲满满。
“不过……”
宋之雪话说到一半，峰回路转忽然有把话题转了回来。
“你一直都在芥蒂这个吗？”
自然直到她说的什么，墨平洲尴尬地抹了把脸。
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自己年龄不小了，但说实话直到现在也就她……
一个女人。
当时以为自己跟宋颖……
真的到现在都是一阵说不上来的后怕，况且……
她居然早就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