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之雪就醒了,零零碎碎只睡了3个多小时。
墨平洲已经安排好了人手,把火车站内所有常驻的人都换掉了,顺便跟警方合作,在周围布置了很多便衣。
“这个给你。”
他握住她的手腕,戴上了一个类似于手腕的东西。
“遇到什么事,摁一下里面的按钮。”
她点头上车,身子却猛地一晃。
墨平洲赶紧扶住她,眼角猩红声音担心地沙哑: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宋之雪摇头,只是她觉得从昨天开始心口就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是不是安安受了伤,又或是收到了委屈。
一旦这样想,脑袋里就像有什么东西要撕开。
疼入骨髓。
火车站人头攒动,带着一股浓重的香烟味,她提着一袋子的钱,又拉了一个皮箱子,晃晃悠悠地往里面走。
墨平洲坐在车上,手指颤抖缓缓闭上眼。
“都安排好了吗?”
“好了。”
助理担忧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
“宋小姐已经走到里面了,你没事吧?”
他现在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整张脸刷白,虽然自己意识不到,可整个人都在发抖,太阳穴的青筋跳动,
这位才是最需要打镇定剂的人吧!
“墨先生没事吧,里面都有我们的人,宋小姐她不会有……”
话没说话,墨平洲一拳砸在车窗上,眼底的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闭嘴。”
他不能听到,任何不吉利的话。
宋之雪提着东西往前走,没过一会儿就看到了周余莉口中的储物柜。
按照她给的密码输入,刚准备把包裹放进去,她的手指却忽然触碰到一个东西。
她瞬间明了,把身子侧了侧挡住周围的视线,把纸条收紧掌心里,又自然地揣进了口袋里。
钱很快放好,她转身走出来。
看到她的一瞬间,助理感觉墨平洲的身子猛地一颤。
“墨……”
他还没说完,墨平洲已经拉开车门下去了。
步子走得很慢,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力气被收走,像是有什么东西扯着自己,根本就动弹不得。
直到看到她平安。
电话很快响起来,宋之雪赶紧摁下。
“钱已经放好了。”
那边笑了两声,传来了一声安安哽咽抽泣的声音。
“妈妈。”
宋之雪浑身发抖,忽然开口:
“安安,知道妈妈最喜欢的花是什么吗?”
她太害怕了,她怕这是录音,怕……
那边沉默了一阵,像是有一根针随着时间的流动一点点的在她心口乱扎。
半天她听到:
“妈妈最喜欢的,是栀子花。”
宋之雪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猛地一软勉强站稳。
“钱已经给你了,把安安放了。”
“那是自然。”
周余莉笑了笑,忽然开口说了一个地址。
“今晚12点,来这个地方吧。”
电话挂断,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墨平洲把位置发给助理,那边心神意会开始安排部署。
“别怕,没事了。”
宋之雪本以为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此刻却仍旧哭出了声音。
“还好,安安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