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衣服是郭可人的？
小张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晓，只见她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好像对于某位郭总说的话，全然不在意似的。
可是自己就站在顾晓的旁边，角度刚好能够一眼看到她紧握的拳头，以及稍稍有些颤栗的双肩。
小张的心头倏地一疼，在郭可人准备再度开口时，想也没想一把伸手将顾晓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态度不卑不亢地开口。
“不就是一套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还是一套别人穿过的。顾总，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有一套，我们身形差不多，你应该也能穿下，大不了我们把这套衣服换下来还你！”
顾晓跟小张共同一个办公桌，她有没有备用衣服，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办公室那么小的一张的桌子，除了放了她一个包，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放衣服？
小张之所以故意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帮她在郭可人那里找回一个面子而已。
一个同事都敢为了帮她，直面郭可人这个很可能成为未来陆氏老板娘的人，那作为当事人，自己又怎么可能怯弱呢？
“谁告诉你是我的衣服？”郭可人冷笑。
原来不是她，那她为什么如此嫉妒呢？
顾晓轻轻拍了拍小张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激动，自己来处理就好。
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顾晓都表明她没事。小张只能往旁边侧了一步。
顾晓从小张的背后走了出来，红唇微微勾了勾。
“郭总，我不知道你对替代品这个词汇是怎么理解的。在我的思想里，能成为替代品那也得有一定的实力！好多人想要成为替代品，不是也成不了么？”
虽然顾晓这话并没有表明在说她，可郭可人就是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无形之中就好似有一个巴掌，无声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神情跟个调色盘似的，红里透着白。
顾晓的视线在郭可人青白交错的脸上移开，这人故意在自己面前，说那些模拟两可的话，当真以为谁会相信这衣服是她的么？
“至于这衣服，我穿着还挺舒服的，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身材，在没有人认领之前，就先暂时穿着吧！”
这是说自己身材不如她吗？
“你！”郭可人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原本还以为可以借着这件衣服给顾晓上上眼药，没有想到，她居然完全不上套！
此时，咖啡厅的人，还有旁边那些发传单的同事，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笑意盯着她，那笑容说不出来的嘲讽。
郭可人恨恨瞪了瞪顾晓，转身对身边的小兰吼道：“走啊，还不回家，忤在这里，等着我请你吃饭么？”
小兰：“……”
郭可人终于走了，大家顿时觉得世界都清净了！
“衣服又不是她的，故意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就是，照我看，就是看咱们顾总好欺负，搁别人，她试试!”
同事们都替顾晓报不平。
顾晓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有朋友，大家无形之中，都有着一个国度的隔阂，让她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归属感。
那时，她以为，人跟人之间的相处就该是这样的。可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并非如此。
这里——中国，才有她想要的归属感！
传单有些多，加上中午他们耽误了一会儿，即便顾晓后来将所有人划分成组，也没能在靠近下班的时候，把传单全部派完。
“怎么办？顾总监还有这么一些，等这些发完，我们家孩子放学该晚了！”
“我也是，家里还有老人瘫痪在床，我也得急着回去呢！”
一时之间，气氛被带动得有些低迷。
顾晓扫视众人，视线又移回那些宣传单。
剩下的这些，大家如果一起发的话，其实也是很快的。可如果这样的话，那些人，自然就不能及时回家。
思忖了一会儿，她将地下的资料拢了拢，果断下了决定。
“你们家里都有事要忙，全部先回去吧！这里也没有多少了，我一个人拿着去附近的夜市碰碰运气！反正我没什么人着急等着回去照顾，我来扫尾就好。”
众人看了眼顾晓手里还有些厚度的资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顾总监，这里的资料，还有不老少呢，你如果一个人的话，要发到好晚去吧！”
“就是啊，我们怎么能将你一个人留下呢？要不，我找人去替我接一下孩子好了。”
说着，那些人就要动起来，顾晓抢在她们有所动作之前，急忙叫道：“好了，没事的，夜市人多，一下子就发完了。你们再不走，孩子们该等不及了。别多说了，就按我说的做吧！”
顾晓担心再待下去，同事们更加不会走，于是连忙转身，往前面走。
“顾总监！”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叫声。
回头，只见小张不知何时追了上来，伸手从她的手里抢过了一半的宣传单。
在顾晓还没有发问前，小张便率先说道：“我刚好家里没小孩，老人也不需要我的照顾，反正我回去也是闲着，我跟你一起发！”
顾晓了解小张家里的情况，于是也没有劝她回去，点了点头，承了她的好意。
步行十几分钟，两人来到附近的夜市，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晚，可这里却已经有不少人。
她们对望一眼，赶紧拿起宣传单，一人手里发一张。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陆氏集团旗下新开的影院，新店开张，折扣多多，请捧场！”
“陆氏影院即将开业，欢迎光临！”
一路发下去，居然真的就发掉了一大半。
此时，时间还有些早，待会还会有人流增加，两人便不着急了。
刚好到了饭点，两人当即决定先在夜市找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前面就是一家烤肉串的店，到了冰城后，顾晓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于是，她拉着小张的手，嘴巴朝着烤肉串的摊位努了努。
小张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快步往那个摊位走去。
点好自己的要吃的东西后，两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小张便拿着手机玩起了游戏。
游戏什么的，她并不喜欢，坐下后，顾晓四下环顾，打量景色。
忽然，眼睛余光在瞟到旁边的一辆车子时，双眸微微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