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着沈南星已经恢复,这才放心下来,各自离开继续去忙活自己的事。
沈南星唇角微勾,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摞治疗病例,已经那张死亡证明,眸光中闪过一抹得意又冷冽的神色。
她抱起桌面上的东西,转头便前往了乔知忧的病房。
沈南星站在门口,朝里面探头张望,视线正好与陆言淮撞在了一起,她赶忙抬了抬手的文件,示意自己有东西要拿过来。
陆言淮转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乔知忧,这才放心地走出了病房。
两人在走廊上相对而立,陆言淮眸光微冷,神情淡漠,等着沈南星先开口。
“言淮,这些是乔先生的治疗病例,还有这份死亡证明,我知道乔小姐现在应该情绪不太好,我就不拿着些去让她难过了,你替她收着吧”
沈南星善解人意地开口,将手里的文件全都交给了陆言淮,美眸中神色还带着几分体贴和关怀,让人面对她的时候,不由就放柔了语气。
“好,多谢。”陆言淮脸色缓和几分,抬手接过文件,冷冽的脸上神色淡然,倒是和以前差不多了。
沈南星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两人曾经相处的画面,垂下头脸上勾起一抹苦笑。
“言淮,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她口中低声喃喃,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反思,落寞的样子让人看着都心碎。
陆言淮脑海中闪过无数两人从小到大的画面,却没有一幕是沈南星露出破绽的地方,这个女人的掩饰太过完美了。
如果不是那天在天台上,乔知忧突然勾起他的回忆,他或许根本不会怀疑到沈南星头上。
陆言淮眸光微沉,语调冷淡地开口:“沈南星,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听到这话,沈南星突然心里一惊,抬起头,神色怔楞地看着陆言淮:“什么?”
她心里闪过一抹慌乱,但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眼中只有疑惑和不解。
陆言淮眸光微沉,他偏过头似乎有些泄气,冷冷开口:“你一向都阳光开朗,什么时候也会这么低沉落寞了?”
简单的一句解释,立刻打消了沈南星心里的困惑,她差点以为是自己的伪装被发现了,但看样子陆言淮还是和以前一样。、
沈南星苦笑一声,美眸缓缓抬起,默默注视着陆言淮。
“言淮,你难道没发现吗?从你不爱我的时候,我就成了一个多疑、忧心、失落的沈南星了,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原来你对我的影响有这么大。”
她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可以算得上,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了,如果是放在以前,陆言淮定会因为这番话,而放下心中所有芥蒂,心疼地揽住沈南星。
陆言淮现在却只是冷冷垂眸,墨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只是静静盯着沈南星。
他强压着心头的厌恶,低沉的嗓音语气平静,简单地阐述事实。
“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沈南星我们只能当朋友。”
“我知道的,我没有奢求什么,能够当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沈南星嘴角微微上扬,尽力地扮演好一个体贴的角色。
她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对方的身边,面对这样诚挚的人,没人能抵挡抵得住,沈南星有信心,陆言淮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的。
“言淮,那作为朋友,你晚上可以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吗?就是我以前朋友们举办的,他们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去的话,可能会有闲话。”
沈南星提出要求的同时,合理地分析了利弊,简单摆在陆言淮面前,以最直接的方式让他进行选择,却又暗暗将选择偏移了几分。
陆言淮听懂了她的意思,淡淡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沈南星粲然一笑,脸上神采飞扬:“太好了,那晚上我等你处理好事情以后再出发,我先走了。”
她抿着唇偷笑,如同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眼眸中神色明亮,笑意盈盈。
陆言淮站在走廊上,目送沈南星离开,他眸光沉沉地盯着对方的背影,墨色的眸子晦暗不明。
晚上,乔知忧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她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发现病房中空无一人,平时陆言淮坐着的位置山,现在也空空荡荡。
她眸光微沉,心里的不安开始蔓延,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就给陆言淮打了个电话过去。
可电话那头响了好久,都没有接通,乔知忧握着手机的垂下,神色孤寂地坐在病床上,泪水不自觉就涌了出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浮木,没有依靠。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陆言淮正西装笔挺,陪沈南星出席宴会,他神色清冷如常,俊逸的面容清冷又高贵,修长的身影仅仅站在那里,都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沈南星穿着件吊带红裙,修身的款式勾勒出完美的身躯,简单又大气的装扮一露面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宴会厅中顿时就有人开始起哄。
穿着件花衬衣的公子哥坐在沙发上,眼神调侃地打量着二人,神色戏谑。
“哇哦,咱们圈子里的金童玉女,可算是出来发糖了。”
坐在他身边的女子,也扬了扬手里的红酒,笑着开口
“可不是嘛,南星和陆总都多就没露过面了,你俩不会是隐婚度蜜月去了吧?”
她这话一出来,宴会厅中众人顿时哄笑一团,眼神纷纷在沈南星和陆言淮身上打转。
他们这一群都算是沈南星和陆言淮好友,大家一起长大一起赚钱,偶尔聚个餐调侃几句也都是常有的事。
但这次陆言淮的脸色显然冷了下来,他眸光微寒正要开口,身边的沈南星就已经走上前。
她板着脸,眉头微微簇起,对着两人没好气地开口,语调更是十分严肃。
“你们别胡说了,我和言淮只是朋友关系,你们要是再胡说,以后我可不来参加什么宴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