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行扶着她重新站稳了,避免了乔知忧在大庭广众下摔跤的惨状。
“乔总,你怎么样?脚没事吧?”温之行眉头微皱,神情带着几分关切,急忙询问。
乔知忧摇了摇头,缓和下心情,抬眸看向温之行。
“我没事,抱歉,刚刚一下子没张稳,你没事吧。”
她刚刚虽然自己快要摔倒,但还是注意到了,水杯中的开水全都泼在了温之行的背上。
那种滋味一定相当不好受,乔知忧顿时有些愧疚。
“有事,乔总,我可能得请假去一趟医院了。”
温之行嘴角勾起抹苦笑,微抿着唇神情隐忍,他后背现在火辣辣地一片疼,即使是隔着衬衫,也能轻易看出他背上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高温烫伤的感觉相当不好受,温之行强忍着才没有痛呼出声。
看着他如此难受的样子,乔知忧脸上的愧疚更深了几分,美眸中满是歉意。
“你现在去医院肯定来不及,高温烫伤必须立刻处理,我办公室有药。”
她语速急促,转身往办公室去,示意温之行跟上。
“那就麻烦乔总了。”温之行淡淡一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跟着乔知忧进了办公室的门。
两人来到办公室后,乔知忧从小药箱中拿出烫伤膏,递给沙发上的温之行。
她的办公室里,有一个药品齐备的小药箱,正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准备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温行之小心翼翼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可后背的皮肤已经开始红肿,他的手臂动一下都会牵扯到后背的皮肤,这样就让他的动作更加缓慢了。
“嘶!”温之行紧皱起眉头,死死咬着下唇可还是疼出了声,五官疼得都皱了起来。
他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可要把衣服脱下来,就需要更大的动作,更别说后背上打湿后黏在背上的那部分衣料。
近平温之行一个人,是绝对没有办法上药的。
无奈之下,他只能抬起头,向乔知忧投去求助的眼神。
“乔总,可以帮我一下吗?”
温之行可怜兮兮的样子,宛如一条被抛弃在路边的小哥,让人忍不住怜惜。
“好,你先别动,我来。”乔知忧脸颊微红,但动作却刻不容缓,直接上前两步,蹲在了温之行的面前。
她素白修长的手指,撩开温之行的衬衫,引入眼帘的便是男人强壮的身躯。
温之行凸.起的胸肌强壮有力,他坚实的胸膛更是散发着温热,腹部没有一丝赘肉,六块若隐若现的腹肌,看着身材十分不错。
乔知忧一路看下去,脸色如常,她脑海中甚至忍不住,将温之行和陆言淮进行对比,两者差别不大,只是后者肩膀上的肌肉更坚实些。
“乔总?”温之行眉头微皱,脸上有一抹尴尬的红晕。
虽然他脾气温和,但上班第一天,就在老板办公室赤着上半身,这种事属实是有些令他羞愧了。
“别动,你身上的伤有点严重,一会还得去医院处理一下。”
乔知忧快速将他的衬衫扒拉下来,后背上果然早就烫好了一片,她手上动作十分轻柔,小心翼翼给温之行上药。
这种大面积的烫伤,如果不好好处理,很有可能会导致皮肤溃烂,因此乔知忧涂得十分仔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可避免地挨得极近。
办公室内,安静的氛围中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唯有温之行忍耐不住时发出的闷哼声。
他也没想到,自己背上竟然伤了那么大一片。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短促的敲门声,似乎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
乔知忧顿时慌了神,急忙朝外惊呼一声:“等……等一下!”
温之行现在赤着上半身的样子,任谁看到了都会起疑心的,万一被人误会了可不好。
而且他背上的伤才涂了一半的药,这个时候重新穿衣服肯定是不行的,伤口很有可能会感染。
门外陆言淮停住了脚步,但他听到乔知忧慌乱的语调,还是皱起了眉头,“乔知忧,开门。”
他冷冽的嗓音在门外响起,乔知忧突然就更加慌乱了。
她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陆言淮,这下可完蛋了,万一被他误会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马上,我马上过来,你先等一下!”乔知忧着急忙慌地开口,同时手上动作也不落后,麻利地将温之行身上的衣服拉起来。
温之行疼得眉头紧皱,额头上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他大概看出了乔知忧这么慌乱的原因,无非就是不想让外面的人误会。
“乔总,我可以帮你解释的。”
乔知忧手上动作一顿,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又不是在背着陆言淮,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着急遮掩?
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起身就准备去开办公室的门。
可乔知忧没想到,因为她长时间不开门,声音又十分焦急,陆言淮不免有些担心,已经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陆言淮脸色阴沉,墨色的眸子里透着怒意,胸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他一进门看到的场景,就是乔知忧脸色惊慌,忙着给别的男人穿衣服,而且动作还透着几分小心。
他今天特意来找乔知忧一起吃饭,却没想到,她竟然和别的男人待在办公室,画面还如此暧昧。
一时间,陆言淮心头像是被重石压住般,闷闷地似乎喘不过气来。
他眉头微皱,隐忍着心口的怒气,墨色的眸子神色复杂,冷声质问。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乔知忧心头一次,将另一只手上的药膏拿起来晃了晃:“在抹药。”
她给人家泼的开水,可不得负点责。
温之行也点点头,他微微侧身,露出自己后背上烫好的一片。
这解释已经足够明显了,自然也能够澄清,两人在办公室的所作所为。
但陆言淮心中的火气,却没有那么轻易熄灭。
他冷哼一声,眸光中带着几分讥讽,语调更是不耐烦:“他自己没长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