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连串的质疑,让陆言淮眉间的烦躁又加重了几分。
他皱起眉头,冷冷瞥了一眼后视镜:“不是,这件事我会找时间,给你一个交代的。”
沈南星闻言也不再追问,她很清楚逼一个男人逼得太紧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两人接下来一路无言,陆言淮将车开到了沈南星家楼下,便准备离开。
沈南星扭捏地抿紧了唇,眼中还带着几分哀求的神色。
“言淮,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上楼陪陪我,就一晚上就行。”
她今天刚在医院里被人吓了一跳,这会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也算是情有可原。
陆言淮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点了点头,打开车门送她上楼。
沈南星为了方便上班,特意搬出了沈家别墅,自己一个人在附近租了一间三室一厅的公寓,陆言淮就是将她送回了这里。
房门口,沈南星自然而然地回过头:“言淮,要不要进去坐坐,我最近刚得了一瓶上好的勃艮第,味道非常不错,正好我们一起尝尝。”
陆言淮淡淡点头,清冷俊逸的脸上,神色一如往常。
沈南星欣喜地打开房门,将他迎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的神情。
“不好意思啊,我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可能有些乱,你千万不要介意啊。”
毕竟只有自己住,有些时候打扫得就没有那么勤了,但对比其他人的房间,沈南星的住所还是非常干净整洁的。
“没事,已经很好了。”陆言淮唇边勾起一抹轻笑。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江景别墅的房间,那边大部分时间也是乔知忧自己一个人住。
她就不是很喜欢的收拾的性格,衣服、文件、水杯等小东西到处都是,尤其是客厅基本上就没有整洁过。
沈南星快步走到吧台边,拿出还未开封的勃艮第,亲手给自己和陆言淮各倒了一杯。
“言淮,你尝尝这个酒,我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就是想和你一起喝。”
她脸上巧笑倩兮,眸子里还有一抹亮色,看看这十分灵动俏皮。
陆言淮抬手接过酒杯,放到鼻尖轻嗅了一下:“嗯,确实不错。”
他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公司的事,确实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停下来喝一点酒了,今天正是个机会。
“那你慢慢喝,我先去洗个澡哈。”沈南星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
她早就用自己害怕这个理由,让陆言淮答应了自己留在这里陪她一晚上。
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沈南星自然是不会错过,她准备用直接的方式,让陆言淮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她特意挑了一件白色的蕾丝吊带睡衣,真丝的质感如同绸缎般光彩照人,素白的脖颈和肩头,也十分吸引人。
当沈南星走出浴室的时候,陆言淮眸色的眸光中,流传着几分晦暗神色,神情也带着点复杂。
“你这是?”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拧着眉盯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沈南星试探着开口。
沈南星脸上爬上红晕,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娇娇怯怯地开口。
“言淮,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
她后面的话已经完全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只是光着脚丫,一步步迈到了陆言淮的面前。
沈南星眼波流转,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诱人又露骨,她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
陆言淮脸色顿时沉了沉,他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乔知忧穿着一身红衣的曼妙身姿。
那如火焰般的撩人,才让他完全无法拒绝。
而对比眼前沈南星的样子,两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
“你……”沈南星眼底划过一抹震惊,她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
因为她很清楚地从陆言淮的眼中,看到了不悦和冷漠的复杂神情。
这对于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人来说,可以说是莫大的羞辱。
陆言淮偏过头,神色冷静又默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言淮,你……”沈南星眉头紧皱,眸光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直接上前一步,身子软乎乎地朝着陆言淮的怀中倒去。
陆言淮后退一步,侧身躲过了沈南星的生扑,他冷着脸提醒一句:“别这样。”
他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沈南星神色顿时落寞下来,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焉了下去。
“言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她神情复杂地站起身,转头看向陆言淮,想要向他解释点什么。
但陆言淮只是淡淡抬起手,止住了她接下里的话。
“没关系,你 今天好好休息吧,我睡沙发。”
他这简单的一句话,顿时就打破了沈南星心头的焦灼和尴尬,两人之间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沈南星淡淡点头,收起了心头的打算:“那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了~”
她又恢复了俏皮的样子,陆言淮淡淡摇了摇头,径直到沙发上准备休息。
“言淮,这段时间谣言太厉害了,我想出国躲躲,顺便帮我博士期间的教师一个忙,她给我发了邮件,说是一个案例需要协助。”
沈南星淡淡开口,语调平静又轻松,和平常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她确实有很重要的事得出国一趟,而躲谣言和帮导师,也不过是两个借口罢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沟通努力,她以及和‘honey’达成了共识,沈南星这段难堪的婚姻终于可以解决了。
原来,她当初离开国内,并不只是出国修学而已。
更重要的是,在国外攀上了一个富三代男朋友,并且和对方结了婚。
她自从得知陆言淮成为了国内首富,便动起了脑筋,执意要回国。
陆言淮对于这些,自然是不知情的,他只是淡淡点头应了一声。
“嗯,你先去躲躲也好,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虽然沈南星站出来解释很没有必要,但她确实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陆言淮也不能不管。
如果躲一躲这件事就能过去,那当然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