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上,伴随“周井井”三个字的是“恶毒”、“小三”、“不要脸”、“抢人男友”等一系列不堪入目的字眼。
靳超直觉认为,这一定跟周井井口中的“巫山师兄”脱不了关系。
周井井的脾性他了解,这小妮子在他面前,心里完全就藏不住事儿。
关于她的一切,她都会事无巨细地告诉他,兴高采烈跟他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
入学这段时间以来,周井井也就跟巫山师兄这一个男性有稍微多一点的接触。
平时就过着上课——吃饭——睡觉,这机械的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一下子掀起这么大的风波,巫山说不定就是整件事的男主角!
“这丫头!”
靳超的拳头紧紧握住,关节嘎吱嘎吱作响。
“早跟她说过在学校要以学习为重,少管其他的闲事,她就是不听!”
“咚”的一声,靳超的拳头狠狠捶在了办公桌上,吓得旁桌的富芳华差点抖落手中的保温杯。
还好其他三人不在办公室。
“靳书记,你先别急,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爸在义大有点人脉,我让他托人打听打听!
说不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呢?”
刚说完,富芳华就立即给自己父亲打了电话,靳超也意识到自己有所失态,但心中的担忧完全不让他放松下来。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富芳华心中对周井井的芥蒂也差不多消失了。
现在看来,周井井的确很坚强。
之前村里传的流言,如果主角是她富芳华的话,那她可受不了。
靳超此刻没空对富芳华说出感谢的话,他拿起外套就冲出了办公室。
目的当然是到义大找周井井。
此刻,他觉得周井井只有在他身边,才是安全的。
出租车上,靳超接到了富芳华的电话:
“靳书记,具体的事情我没打听到,只是听我爸的熟人说,周主任她们应该是不小心得罪了逐鹿集团。
义大的教导主任已经被免职了!”
“好的,富老师,我知道了,麻烦你了!”
挂断电话后,靳超在回忆中搜索着“逐鹿集团”这个词眼,好生熟悉!
虽然昨晚周井井跟他提起过,但他总觉得在很久以前就好像在哪里听过。
思来想去,他还是给崔叔去了电话。
……
靳超走了,富芳华便一个人留在办公室盘账。
已经第四季度了,她所负责的蓝莓合作社马上就要到了该分红的时候了。
“怎么不对呢?难道是我记错了?”
富芳华越盘越觉得不对劲,现存资金比她计算的数目少一半。
“周厚言在搞什么鬼?”
富芳华很自信自己不会算错,她马上给周厚言打电话,准备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电话一连打了几个都无人接听。
“哎!兴许是在忙吧!”
富芳华看看日历,现在才十月,还是再等等吧,等靳书记回来之后再跟他一起核对一遍。
而此刻周厚言正在市里面的娱乐会所里打麻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领导,您看这天儿也转凉了,最近生意不好做,等到年末那更得缩减业务,我啥时候能负责一些正经项目?”
“呵呵!我说老周你真是个不正经的,正所谓什么人做什么事,不正经的人做什么都不正经,咱这几个最火的会所都交给你了,你还闲不正经?
那啥是正经的?能赚钱就是正经活儿!”
被周厚言称作“领导”的人轻蔑地往周厚言脸上吐了一个烟圈。
周厚言陪着笑脸,强忍住恶心将这缕混杂着口臭味和胃酸味的烟雾给吸了进去。
“对了,老周,你在乡下熟人多,有个跟你同姓的小娘们儿,好像是跟你一个乡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呵呵,领导,如果是跟我一个乡的,那说出名字即便我不认识,也能托人打听出来。”
周厚言端出一脸谄媚的笑,对“领导”说。
“周井井!”
“领导”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名字一入耳,周厚言瞬间感到自己后脖颈上出汗了。
“怎么哪哪儿都有周二妮子呀!”
周厚言愤恨地在心里吐槽着,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大脑却如一团乱麻一般,不知道当下该回什么的好。
“这空调是没开么?看把老周热的,满面红光的,哈哈!”
“领导”示意手下人把空调再开大一点,然后打出来一张二条:
“要不要?”
周厚言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单吊二条。
然后斩钉截铁地说出: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