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看着这边的动静,周身洋溢着的怒气让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抖了抖。
眼看着男人要把酒瓶子砸向安生,楚泽猛地窜了过去,反手截住男人的手,一丝冷然笑意一闪而过,眸光戾气掠过,他反手一拧,生生拧断他的骨头,只听得他一声惨叫。
女人们吓得花容失色,旁边的几位看好戏的投资人一起扶着他,看着楚泽是敢怒不敢言,更何况这件事本就是他们做的不对。
“敢对我的未婚妻动手,你们是活腻歪了吗?”
楚泽唇角浮起讥笑,眼眸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气。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安晓轩更是脸色煞白,差点跌坐在地,身旁的李子轩微微扶着她担心的问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脚拐着了。”
安晓轩摇了摇头,眉头却皱成了一团,她紧紧盯着依偎在一起的俩人,似乎想确认什么。
安生被楚泽这突然来的这一手给惊的差点把刚刚所吃的甜点给咳出来,不过他转眼看见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安晓轩时,又恍然明白了什么。
兄弟,何必那?
安生叹了一口气,微微靠近楚泽耳边低声说了那么一句:“她好像在看你?其实为了这样的女子做到这种地步也不值得,若她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如此吊着你了。”
“我知道……”
楚泽微微捏着安生的手腕开口:“所以我选择放弃。”
找个这样的借口放弃?
安生微微挑眉,也幸好他是男的,不若喜欢上这样一个心中放着一朵白月光的人,怕是连死都斗不过。
楚泽说着似乎要证明他的决心,他怀抱着安生开口道:“这条裙子是我设计的,天使之泪是我赐予他的名字,也是赋予他的美好寓意,所以这楚家的女主人从此之后便只有她安生一人,我楚泽也只爱他一人!永生永生至死不渝,这是我设计这条裙子的决心。”
“所以你们从今以后要是敢害他掉一根头发,我就算拼尽整个楚氏也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楚泽说着这句话眼神却是看着倒在地上的那油腻男人,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杀意丝毫不掩饰。
那男人立刻慌了神,冷汗哗哗的往下掉,他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安晓轩便叫保安把那男人打晕抬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安晓轩歉意的看着楚泽开口道:“对不起,让这样的人进来打扰了楚大哥的兴致。”
“你该道歉的不应该是我,而是我的未婚妻。”
楚泽听着安晓轩的那声楚大哥眼眸低垂,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安生咬了咬牙,他根本看不惯楚泽这脑残这般的样子,于是他转身看着安晓轩故作惊讶道:“原来你就是安晓轩。”
“嗯。”
安晓轩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知道安生搞什么名堂。
安生利落的脱掉自己的高跟鞋,拿纸巾擦了擦手,径直走到那正中央摆放的钢琴面前。
“我安生是个粗人,我想这里的大部分人也都知道我家道中落,不配站在这里,但是我来了,因为楚泽而来,我安生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只有那么一首曲子,我想弹给某人听。”
安生说着圆润的指尖已然触上琴键,优雅缓慢的乐声从安生修长的手指之中流泻出来,他坐在上面低头专注的弹着钢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为其抚上一层绒光。
卡农……
所有人都看向安生,那从指间之下流淌出来的乐声如此动听流畅,便是一些不懂乐曲的看着安生的模样也微微楞神。
优秀而不自知,惑人而不自知……
楚泽手中的杯子捏的很紧,直直的盯着坐在钢琴上面的安生,只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极美……
“卡农并非特指一首曲子,其原意为“规则”,“同一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声部先后出现,造成此起彼落连续不断的模仿;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所以不管你怎样,我定当与你生死相随 。”
安生弹完之后,突然抬头看着楚泽顺手从旁边摆放着的玫瑰花之中拿出了一朵,他虽是光脚,但气势却十分凌厉。
待他路过的安晓轩的时候,他轻轻说出了一句周围的人都听见的话:“原来你就是那个配不上楚泽的安晓轩。”
安晓轩瞬间面如土色,眼眸之中幽深的吓人。
然而安生却并没有管她,他径直走到楚泽面前把手中的玫瑰递给了他:“借花献佛不介意吧。”
安生说着眨了眨眼睛惦着脚尖凑到楚泽耳边开口道:“哥们替你找回了场子,怎么样?感动吗?”
“谁叫你自作主张的!”
楚泽瞪了安生一眼,直接把安生横抱起来,他看着安生脚上的伤痕脸色阴沉的可怕:“不能穿高跟鞋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嘿,我说了,但是当时你明显没听吧。”
安生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他当时剧烈的抗议,最后还不是被楚泽被绝对的势力和威胁所屈服。
楚泽低头揉了揉安生的脚裸,直接抱起他就走,耳边响起一丝及其微弱的对不起。
安生挑了挑眉,看着背后安晓轩越来越黑的脸色,满满的幸灾乐祸,丝毫没有注意到楚泽的反常。
众人目送着俩人离开,视线却不由得悠悠往安晓轩脸上瞟,楚总对安生的不同寻常这里的人都感觉到了,抱着进来抱着出去,他楚泽什么时候这么贴心过?
以往把自己的女伴送给别人玩都没有丝毫的皱眉,现在光是远远的看见别人对安生不利,都恨不得把对方杀了而后快。
更别提走下来的那一刻主动蹲下身为安生揉脚,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之前若是有人说楚泽蹲着给女人系鞋带,众人都会哈哈大笑一句莫不是傻了吧,可是如今这么荒唐的事情就摆在他们面前……
“我本来以为楚泽这一生一世都会记挂着那么一个人,如今看来你安晓轩也不过如此。”
这一句话在本就寂静的大厅之中响起,众人寻声望去之间穿着一身红色晚礼服姿态妖娆的女人端着红酒笑的张扬:“我曾经争不过你,但现在你却争不过别人,风水轮流转啊,安晓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