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安生突然想到了什么,蹭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怎么了?”
楚泽看着安生惊慌的样子,也微微拧了拧眉头。
“那家人会不会有危险!不行,他得去看看。”
安生说着就往门外冲,他脸上的冷汗已然流了下来,他怎么没有想到,若是那妇人真的牵扯到了那么多,那些人必然也不会放过她!
想到那般乖巧可爱的孩子,和那坚强的女人,安生甚至使出了轻功,一路飞檐走壁踏着砂砾过来的,但还是晚了……
到的时候,面前已然躺着俩具尸体,一具是小女孩的,还有一具光裸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面目凌乱,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妈的畜生!”
安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正给妇人给盖上,哪知道他这才刚刚做完这一切,就又看见那阴魂不散的苏小姐。
“好啊!你这个畜生!既然连寡妇都不肯放过!”
苏夏看着面前的一切瞪大了眼睛,露出些许厌恶:“来人,给我把这个杀人犯给绑了,一看这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草,你他妈就是个东西了?”
安生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他不知道事情为何巧合到这种地步,他前脚刚来后脚这苏夏就出现在他身后,操他妈的!
“我怎么不是东西?……”
苏夏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对,脸色更是铁青:“给我上,把这个杀人犯给我绑了!”
“滚!”
安生冷哼,一掌击出庞大的内力混合着掌法顿时那些侍卫挥到了墙面之上,只听轰隆一声,面前的墙轰然一声倒了下来。
安生:“……”
古代的都是豆腐渣工程吗?
“你既然还敢袭击我带来的人!你!”
苏夏看着安生眼睛瞪圆了,胸膛起伏十分之大,她颤抖着指着安生开口道:“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这样的人渣给我伏法!”
“你瞎还是傻?”
安生看苏夏的眼神已然有些不对了:“你要不要去吃点药治治你的脑子?年级轻轻的就没得治的也挺可惜的。”
苏夏:“……”
她被气的俩眼一翻,差点晕倒,身后的丫鬟连忙上前扶住他,这个时候楚泽才悠然而来,而他的身后带着一众官府的侍卫。
“薛大人!你们来的正好!我亲眼看见这人把这人给杀了!”
苏夏说着就让侍卫去抓安生,她已然被安生气的神志不清了,自从见到这少年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这少年让他说不出的厌烦。
“啧。”
楚泽冷然的看了她一眼,身后的薛东更是动都没有动,眼观鼻鼻观心完全当这个平日的小祖宗是空气。
“你?”
苏夏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你是?”
“我们一位是新出炉的状元,一位是当朝的楚王爷,你觉得呐?”
安生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冷冽的开口,苏夏这女人是他见过最为智障的。
“状元就可以随意杀人了吗?”
“你他妈那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我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就连一丝尘土都没有,而那……”说道这里安生看着那妇人的眼眸有些通红。
“而那女子却是周身杂乱,一看就是被人……之后才弄死的。”
安生深呼出一口气,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走后不就这母女既然就这般死去,到底是谁这般残忍!
苏夏:“……”
仔细想想也不错,若真是安生杀的,他身上的衣服不应该这般干净,还没有丝毫的血迹。
“就你这脑子还女青天,被侮辱了青天这个名字!”
安生看着苏夏难堪的脸色毫不留情的嘲讽开口。
旁边的薛东自出现之后就跟一座雕像一样,不言不语,就是那眼珠子之中有些许的深沉。
安生看着薛东这幅模样,突然有些怒意:“我本来打算在这周围随便逛逛,体会下风土人情,谁知道被你这般污蔑。”
“既然楚王爷找到人了,就好了。”
旁边的薛东见安生看着他,自然是顺着开口:“扰了你们的兴致,还真不好意思。”
“反正这案子一定要查清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既然干出这样的勾当!”
旁边的苏夏说着看着安生的眼神十分不善:“不过总之是跟你拖不了干系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在你之前,发生了什么?”
“走吧。”
楚泽没有说什么,只是拉着安生走出门外,苏夏看着俩人的身影气急败坏:“你们就知道以势压人!这命案分明与你们有关!”
安生顿住了脚步,朝楚泽摇了摇头:“她说的没错,这事情我想管。”
“等人。”
楚泽摇了摇头,这苏州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他一个王爷若是随意处置了这苏州知府,那皇位上的糟心货恐怕今后还有对他加几分防备,况且这苏州知府也是有门道的,这府邸之中少不定有他的心腹。
听到楚泽这句话,安生沉默了一下,他想也知道是谁做的,只是没有证据,也不便开口,自古以来皇帝微服私访也有几分风险,更何况王爷,在身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之下若是杀了薛东也十分不好……
“……”
安生想到这里隐蔽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薛东,那人抬起了头,看着他们的目光阴冷而决绝。
这家伙打了什么鬼主意……
若是丞相之女是个温柔体贴聪颖的女人,安生还可以和她结为同盟,但很可惜,苏夏根本连一连边边都没有沾染上。
“我看见薛东的目光了,那账目到底牵扯到了朝中的谁?”
安生深吸一口气,他对朝廷之中的人尚且不熟悉,根本不知道那一串串人名到底代表的是多大的官,但现在看楚泽的脸色和举动,他有些慌了。
“丞相。”
楚泽就淡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让安生浑身上下都凉了,苏州是丞相的老家,苏夏是丞相的孙女,若是这几天丞相来了,反倒陷害他们一把,他们不就彻底完了?
他总算知道那侍卫为什么要把这账本好好藏着了,这账本不是不给,是不能给,这冤情不是不审,是不能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