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尘和石晓雯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刚到楼上看到项剑辰从里面走出来不由着急问道:“南儿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吧?”
项剑辰看着妈妈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痛苦的摇摇头:“孩子没了。”
“孩子没了?”
项尘和石晓雯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同时道:“什么,孩子没了。”
“别进去,让她静一静吧!”项剑辰将两人带到一边的楼梯口,让保姆在门口守着。
他们来到楼梯口,石晓雯用颤抖的手扯住他的袖子道:“剑辰,你不要吓唬我,你说的是真的吗?”
“妈,孩子没人,好歹大人没事!”项剑辰语气有些庆幸,石晓雯气的用力捶打他:“孩子怎么就没了呢,我的可怜的孙子啊,你这个没用的。”
石晓雯扶着墙失声痛哭起来,闻者伤心,项尘也红了眼,用手抹着眼角。
“你说说怎么回事,我听保姆说你们吵架,在楼梯口摔下来了。”项尘生气的质问道。
石晓雯听到项尘的话,转过身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你为什么要和南儿吵架,是不是因为项墨白?”
项剑辰沉重的点点头,她气的粗喘着气:“那个项墨白就是咱家的克星,整个没安好心,他就是故意的来害死我孙子的,我和他没完。”
项剑辰攥着拳头,腿有点抖,身子倚靠在一边的墙壁上,他忽然朝着项尘要了一根烟,他深深看了儿子一眼,把烟递给他一支,自己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
石晓雯还在小声哭泣,项尘父子俩站在台阶上抽烟,没有一个人说话,项剑辰拿着烟的手不听话的抖个不停,把烟放在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尼古丁的辛辣刺激口腔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心里的愧疚和痛苦。
过了一会儿项尘起身安抚着石晓雯,随后对着项剑辰道:过去吧,南儿需要你的安慰,你陪她吧!”
项剑辰将烟头摁灭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忽然抬起头:“妈,你去陪一会儿南儿,我和爸再聊会儿。”
石晓雯离开去病房了,项尘在他身边坐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儿子。
“医生说南儿流产和服用一段时间的打胎药有关?”项尘听了他的话愣住了。
“别太难过了,你和南儿还会有孩子的。”项尘这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下药的人肯定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项尘扶着石晓雯先回去了,他必须查出这个下药的人,临走之前他们又到了南儿的主治医生问清情况,便于查出此人,老宅里面能接触南儿的明显就这几个人,她们两人和剑辰南儿是可能的,佣人就李叔,保姆和小许,查起来难度不大。
李叔和保姆是老人了,小许是保姆带进来的,时间短了些,由于保姆从没怀疑过,一切遵从事实。
这一夜,余兮几乎没合眼,项剑辰也没进来,他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看了她一夜,天亮了才离开。
不到八点钟,石晓雯和保姆带着早餐过来了,走进病房,看到还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余兮,认为还没睡醒,都没打扰她。
石晓雯示意她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自己坐在椅子上。
一夜之间石晓雯也衰老了许多,此时她眉头紧皱,郁郁寡欢,保姆看了很是心疼,不由叹了口气。
余兮跟本没睡着,其实就是想躲避现实,麻痹自己。
坐了一会儿,石晓雯坐不住了,她想和项尘尽快查到下药的人,于是便吩咐:“我去帮忙查下药的人,你在这守着南儿,要好好照顾她,门口有保镖,不能解决的事去找他们。”
“行,您放心吧!”
石晓雯离开后,这时余兮睁开眼用一双幽深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满是震惊:“妈说她去干嘛?”
保姆看着她,叹了口气道:“老爷和少爷正在查给你下药的人,夫人急着想回去帮忙!”
“我被人给下药了,孩子流掉是不是因为摔下楼梯,谁害我!”余兮嘶喊着,眼里冒着火,保姆急忙安抚着。
即使到了现在,她还在想着刚刚接到的陌生电话,到底是不是她?
余兮想着想着,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哭的眼睛都肿了,保姆看到了也于心不忍的安慰着:“孩子没了我们都很伤心,但是少爷老爷绝对不会给您下药,医生刚刚也说了,每天都有,说明一定是老宅里的人下的。”
保姆自己没做,排除了几个,想了一下还剩下两三个多少有些嫌疑,一个是小许,一个是李管家,还有一个可能是每天定时来项家修剪花圃的园丁。
自从保姆告诉余兮孩子没了后,她就整天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喜欢坐在没人的地方发呆,一发呆就是一上午。
没了孩子还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和剑辰从楼梯上滚下来,虽然剑辰圈住了她,把她抱在怀里,但是掉在最底层的那一刻还是受到了剧烈的撞击。
但是仔细想想自己孩子早就成型,应该不至于那么脆弱,自己做梦都没料到在自己家的老宅都能被人偷偷的下药,想到自己每天吃的东西都相当于送孩子上路,亲手杀了他,就忍不住的自责。
想着想着,护士走了过来,给她做个术后检查,忽然手机响了,就抱歉的跟余兮打了声招呼,接电话去了。
刚想走到一边接电话,一分钟后又回来,告诉余兮是找她的。
护士其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明明今天第一天照顾她,去被人知道了电话,还不是找自己的,到底电话里那个人怎么做到的。
余兮拿到电话,心里有些忐忑,但是有预感,打这个电话的人一定和那天发生的事有关。
“是不是要杀我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
余兮怒吼着。
话音刚落,过了一会,电话里出了声,真的是陈静仪,她先是一愣,然后高兴的跟余兮开口说:“我也不至于蠢成这样吧,即使我再想让你孩子死,也不会打这么没有准备的仗。”
“但是我知道是谁干的,正是你的老公,口口声声最爱你的男人,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没了也许不是意外,正是他一手策划的,否则项墨白怎么可能刚刚好去老宅,你和他又刚刚好滚下楼梯,就是他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孽障!”
“你闭嘴!”
余兮绝对不信她的鬼话,陈静仪越笑越开心,接着刺激她:“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但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是他给我机会,我怎么可能频繁跟项墨白往来,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成天面对个无趣的女人,就算再喜欢也会疲惫,给自己找新欢,是不是不敢相信,你要是还想要点脸的话尽早离开,不要死缠烂打,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