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剑辰立马翻身下床给酒店的前台打电话让她带医生过来,打完电话之后,他便给她穿上衣服,同时拧了条毛巾给她擦拭浑身的湿汗。
医生和经理来的很快,主要是他们今晚因为陈静仪的事还没来得及睡,这里的昼夜温差大,来爬山的游客不少因为体质差,出现感冒。
医生检查了一番,说是她体质弱白天受了风寒导致发热。
项剑辰皱着眉道:“医生,她之前留过一次产,身体弱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医生眼神微闪,表情沉重。
“对,病人应该是打过两次胎,没有照顾好,导致身体亏空的厉害,以后要多给补补……”
医生还没说完,项剑辰打住他的话气急败坏的道:“你会看病吗,我妻子只打过一次胎,哪来的两次,别胡说。”
医生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后退几步,眼神微闪,却依旧道:“我是医生,信不信是你的事!”
项剑辰阴沉的厉害,而这时项墨白却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项墨白不顾外面人的阻拦硬闯进来的,站在门口的酒店经理战战兢兢道:“抱歉,我没拦住这位先生,他硬闯进来了。”
整个房间处于一片的诡异静寂中,项剑辰怒视着项墨白:“滚出去!”
项墨白岿然不动,视线扫了眼站在项剑辰身边擦冷汗的医生,随后又不着痕迹的看向躺在床上的余兮,目光一刹那变得温柔似水。
“她这是病的很重吗?”项墨白开口问,眉宇间染上担忧,这番姿态直让项剑辰心底冒火!
他大步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扯在门口,项墨白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挣开推了他一下退到离他几步远的距离。
随后他看着医生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病的这么重?”
医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项剑辰,一字一句道:“病人打过两次胎,对身体有很大的影响。”
听了医生的话,项墨白立马紧张的问有什么办法让她身体快速的好起来,他的惺惺作态直接让项剑辰火了。
“我妻子只打过一次胎,少在这胡扯,一个个都给我出去!”项剑辰压着嘴角,下颚线条紧绷,眼中深不见底,咬牙切齿的说着,周围都释放着冷气。
站在门口的酒店经理不知被冻的还是吓的双腿打颤,总感觉情况不对,战争一触即发。
凭着他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这刚来的男人是故意挑事的,他们之间矛盾不小。
项墨白看到了他眼底的疯狂和怀疑,心里暗自高兴却叹了口气道:“我不能走,南儿身体这么弱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之前她为我打过一次胎,这件事她一直让我帮她瞒着,那时你们又快结婚了,为你好也为她好我一直没告诉你。”
“啧,项墨白你真行啊,这个医生也是你找来的吧,耍人的吧,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我给你们半分钟,赶紧给我滚!”
项剑辰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眼神凌厉,整个人的气场一下子的就强了起来,医生抬手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率先开口:“好的,病人现在这情况是不能用药的,你要给她做一些简单的物理降温才行。”
医生抹着冷汗转身就离开了,而经理没吭声也跟着走了,多呆一分钟比上刑场还难受。
房间内再一次陷入沉寂,项墨白风轻云淡般的和项剑辰对视,而这时,得到项墨白短信的陈静仪出了医院后直接来了这里。
她出现在门口,项墨白就看见了,皱着眉头冷冷的道:“你来这干嘛,这不欢迎你。”
陈静仪冷笑,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下房间内的几个人幸灾乐祸地道:“我来看看剑辰啊,那个心肝宝贝般护着的余兮让他绿的好彻底啊!”
项剑辰平稳下来情绪,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的内心并不淡定。
“哎,剑辰,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不会到现在你还不相信吧,你也真够笨的,这样的事现在才知道,真是可笑,你的女人居然给你哥哥怀过孩子,最后却嫁给了你,是不是超级讽刺。”
陈静仪不加掩饰的大笑着,虽然心里知道这是谎言,可是一想到刚不久前他竟然不顾她躲开自己,使自己身上摔青了好几处,能报复一下他也是开心的。
项墨白见项剑辰虽然表面很平静但是双手却攥着拳头,显然此刻内心还是在挣扎的,他面上却依旧表现的很悲伤,好像是因为他才导致他们夫妻关系恶化而愧疚,便开口解释:“抱歉,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当初若不是你主动要求娶她也不会导致她冲动之下和我在一起做了错误的事情。”
越解释越是乱,项剑辰冷笑,直接把两个人赶出去。
“嘭!”的一声,项墨白和陈静仪被关在门外,他还在象征性的拍门,而陈静仪则站在一边双手抱胸看着他的惺惺作态。
“行了,别装了我们去那边说。”陈静仪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项墨白面色依旧很悲伤,跟上她的脚步直到走出监控摄像之外,整个人换了一副面孔。
“这样的谎话是不堪一击的,项剑辰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找别的医生证实的,你还能维护多久?”陈静仪急不可耐的指责,他这样的行为太欠考量了,目的没达成,还让余兮发现他的真面目,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项墨白冷嗤,胳膊抵在墙上,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弹出一根烟来,点燃,猩红的火星在微风下明明灭灭,食指与中指夹着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雾。
他用低沉又带着的自信声音道:“能买通一个就能买通第二个,项剑辰不是跟我对着干吗,看谁更胜一筹。”
陈静仪听了他的话微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一个人,担忧的道:“项剑辰身边还有个姓周的,他可不是好对付的,也不是能轻易被买通的。”
项墨白弹弹烟灰,直起身子面向窗户口,眉眼染上疏离清淡:“这个不是你该管的。”
不能为自己办事的人,就没必要留着,项墨白嘴角泛着冷笑。
这一夜,项剑辰一直都在用温水给余兮擦拭身体,直到体温降到正常的温度才坐下休息,他就这样睁着眼,静静看了她一夜。
第二天一早醒来,余兮感觉身子有些沉重,坐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被风吹拂轻动的树枝,看到一旁根本就有没人睡过的迹象,是不是他一夜都没回来,那他昨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