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余兮就被推到了重症病房,高正枫则被安排在普通病房,张子晗看了一眼余兮,看她身边有人照顾,叮嘱了阿姨南儿醒来叫她之后,就赶紧跑到普通病房看望高正枫了。
现在厕所外,项剑辰刚刚换好衣服,虎四就赶紧通知老大:“夫人已经做完手术了,现在在重症病房。”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项剑辰焦急的说道。
东找找,西看看,终于找到南儿病房,刚准备开门,就被石晓雯制止住。
“南儿还没有脱离危险,现在不可以见。”
就算他再想看到南儿,心里也知道不能冲动,收回了手,就听见了石晓雯说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叫人给正枫熬点补血汤来。”
项剑辰此时正在死死盯着南儿,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石晓雯也知道他会这样,说完就走了。
此时的项尘正在主治医生办公室,好像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什么时候DNA鉴定有结果?”
“最少六小时。”医生回答他说道。项尘点点头:“好的,最好快点。”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时候高正枫正勉强睁开眼,忽然感到额头一阵凉意,确认后才知道是睡着的张子晗正在把手搭在了他的头上。
他挣扎着起身,准备去上个厕所,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脸焦急寻找他的张子晗,弱弱的出声道:“这里。”
张子晗急切的跑过去,用责怪的语气:“你干嘛去了?”
“厕所。”他不紧不慢的回答她,张子晗却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很害羞。
“那你醒了的话我就去看南儿了。”张子晗想要找个借口找了个借口离开,却被高正枫叫住:“她脱离危险了?”
张子晗点点头:“刚刚医生才跟我说的。”
张子晗说完就跑,高正枫也没在意,转身就进了病房睡下了。
余兮病房内,石晓雯开口道:“剑辰,吃饭了。”说完就把饭盒端到他面前。
项剑辰也没抗拒,端起来就吃,吃了两口就放下,又恢复到一直看着南儿的状态了,石晓雯知道劝不动他,就没说什么,看望高正枫去了。
“阿姨,你赶紧管管他吧,才多久啊,就想出院了。”张子晗看到石晓雯就赶紧发声道。
“不可以哦,要好好静养几天,来,先吃饭。”石晓雯说着就把饭盒递了过去,高正枫这时候正饿着呢,拿起饭盒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张子晗看他吃的很高兴,也就没管他,拉着石晓雯问道:“怎么没有看到伯父啊,听说项氏现在要被项墨白掌权了?”
石晓雯听到这个名字,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种畜生都不配在我面前提起,狼心狗肺,南儿就是被他伤害的,真该把他拉出去千刀万剐!”
“什么?”张子晗瞬间呆住了,面露难看。
一连数日,项剑辰都守在余兮身边,寸步不离,独留项墨白一人打理着公司,曾经在项剑辰手下的更是对他怨念颇深。
项墨白做事就和他做人一样,阴险狡诈,把项剑辰手下的人全部降职或开除,不管多有才华,无一幸免。
有些老员工实在看不下去,想叫项尘回来主持大局,可也无济于事。
主要项墨白手上的股份转让书确实有法律效力,是不争的事实。
手术后第十天,余兮终于缓缓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躺在他身边的男人,刚想要触摸他,却被高正枫制止住了。
“他已经两天没睡了,”高正枫给她倒杯水后继续说:“从你手术开始他就一只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几乎不睡,刚刚睡着,给他点时间。”
余兮心疼的点了点头,看向他的时候正好和从噩梦中惊醒的项剑辰对视上:“你醒了,南儿!”
项剑辰激动的跳了起,膝盖不小心磕到了床板,也顾不上疼,但却被余兮看到:“没事吧,轻一点啊。”
她有些心疼的关心着,项剑辰却好像一点都不会疼一样,摇了摇头,满脸尽是温柔,高正枫看到这一幕,也懂事的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南儿,让我抱着你好吗?”项剑辰小心的试探着说,洛南点点头,表示同意。
他满满的掀开被子,尽量不碰到伤口,过了一会儿,余兮才开口说道:“我想吃东西了。”
“好的好的,我让妈妈煮点汤带过来。”项剑辰说完就赶紧打了石晓雯电话,说完就又看着余兮了。
这边石晓雯听说南儿醒了,高兴坏了,曾经的儿子终于回来了。
之后就赶紧让保姆准备熬汤,顺便给项尘和张子晗报了个平安。
项尘坐在车上正往家赶,这时石晓雯打电话告诉他南儿醒了,他听到这个好消息,常年面无表情的脸此刻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李叔透过后视镜看了他充满笑容的脸一眼,眉头微挑:“南儿小姐醒过了吗?”
“嗯,总算是醒过来了!”项尘语气里夹杂一许庆幸,李叔笑道:“那现在要掉头去医院吗?”
项尘摇头,还是按照原路线先回家,接石晓雯一起去。
只是回到家后看到客厅站着的项剑辰心口就有些堵,而此时石晓雯正一脸怒气的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丝毫不顾及自己贵妇的身份。
“你又来干什么?”项尘急忙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浑身都在发抖,眼神凛冽的瞥向站在那气定神闲的项墨白大声怒斥:“现在就给我滚!”
“这也是我家,为什么要滚?”项墨白嘴角上挑,眼里讽刺的意味十足。
他此刻的样子完全没了以前的温文尔雅,整一副尖酸刻薄小人得志的模样。
“哼,我这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项尘搀扶着石晓雯到沙发上坐着,正好这时保姆提着给保温饭盒出来,里面装的是给南儿熬的鸡汤。
项尘看见了,对石晓雯道:“走,我们去医院看看南儿!”
保姆立马将保温盒递给他。
石晓雯正好也不想看到项墨白那副让人恶心的嘴脸,起身和他一起去了医院。
这边保姆看着那个变得根本让人害怕的狡诈阴险的大少爷一眼,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厨房。
项墨白忽然不停冷笑起来,眼里泛着阴毒的光。
他从小就觉得这对夫妻特虚伪,表面对他虚情假意装作大度的样子,实则压根就没把他放在心里,凭什么项剑辰从一开始就被定为公司的继承人,他无论怎样努力都不给机会,同是儿子最起码的有个竞争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