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酡红了他俊美的脸庞,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骤然一冷。
沈初韵看到,他幽深的眸子里似乎藏着一只猛兽,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来撕了自己。
“顾总,江律言是我同学,我关心他。”她的辩白欲盖弥彰。
顾北笙冷嗤一声,搂住她小腰的骤然用了力。
“走!”
沈初韵不妨,双手一松,怀里的玫瑰花就要落下。
男人眼疾手快捞起玫瑰花,就这么一手抱着玫瑰花,一手搂着沈初韵,两人离开了酒吧。
身后,簇拥了一片艳羡的眼神。
“这男人是谁?好man,好苏。”
“你不知道他?他是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北笙!”
此人的眼珠瞪得更大了,顾北笙鲜少在公众场合亮相,今晚却为了一个女人上台拼酒。
大概就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动力。
地下停车场里,顾北笙大步流星地走着,沈初韵被他强势地拖着,跌跌撞撞的跟不上他的脚步,烦躁地扭动了腰肢:
“顾总,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顾北笙却像完全听不到她的抗议一样,硬扯着她塞进了车里。
沈初韵扑倒在副驾驶位上,猛一抬头,柔顺的发丝瞬间就凌乱不堪。
“顾北笙,你又成土匪了!”
男人不理会她的讽刺,打开后座,毫不留情地将玫瑰花扔了进去,就钻进驾驶位。
沈初韵见他身上萦绕着怒气,下意识地往后一缩,强装镇定的开口:
“顾总,你这火气很大啊!谁惹你了!”
她惯常这样装糊涂。
顾北笙慢慢侧转过头,眼底射出一道冷光,直看得她四肢百骸都窜进去了一股寒气。
沈初韵扭头避开他这吃人的目光,却感到面前一道黑影强势地压下来。
男人熟悉的气息霸道地包围了她。
沈初韵避无可避,瘦小的肩膀被他圈在怀里。
“给我笑!”
他低声威胁,抿起嘴轻轻一笑,笑意刚到眼角就消散不见。
这一笑,沈初韵心底的恐惧更深,不明白他突然叫自己笑是什么用意。
沈初韵像只惊弓之鸟一样看着他,感受到他那只修长劲瘦的手正慢慢穿过自己的发丝,轻柔地帮自己抚平乱发。
指尖轻轻扫过肌肤,那股凉意就弥漫开,她在心里直哆嗦,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睛:
“我为什么要笑?”
片刻,耳边又响起一道鄙夷的笑声:
“对他怎么就笑得这么开心?还和他一起唱情歌,叫他哥哥?”
男人审问的眼神在她脸上来回地扫视着。
沈初韵顿悟,大着胆子解释:
“顾总,对老同学不能笑?你也看到了,我是为了果盘才和他唱情歌的,那声哥哥,也是一个惩罚。”
她小嘴一张一张,语速越来越快。
那双清冷如雪的眸子死死盯住她,半晌才慢悠悠地说道:
“很好,你现在就喊我一声哥哥,唱情歌给我听。”
他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待一个出卖色相的女人,沈初韵心口一窒。
“办不到,游戏已经结束了。”
顾北笙冷笑一声,嗓音听不出一点温度:
“对我就不愿意了,沈初韵?”
男人突然喊她全名,车厢内那股子压迫感更重了。
他继续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你俩读书的时候是不是谈过恋爱?不然他会对那么你念念不忘?”
他慢慢向她逼近,冰冷的额头紧贴在她的额头上,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喷洒出来,让她一阵呼吸窘迫。
沈初韵双拳抵在他胸膛上,怎么使劲都推不开他沉重的身子。
他现在酒气上头,说出来的每一句都让沈初韵觉得不可理喻。
“当然没有,顾总,你喝醉了,别说了。”
这抗拒的模样让他的怀疑更重了几分,一把扣住她的后脖颈,脸上肌肉骤然绷紧。
“心虚了是不是,被我说中了。”
沈初韵抬眸盯住他的眼睛,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无端猜忌。
“没有,都是你瞎猜的,莫名其妙的吃醋。”
下一刻,后勃颈上的蛮力突然一松。
顾北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来回左右摇晃着:
“沈初韵,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像你这种女人,我会有兴趣?”
他一把将她丢在靠背上。
沈初韵沉静地拨开散乱的头发,昂起下巴,眼里带着几分挑衅:
“我才不稀罕,有的是男人爱我,我现在就去找江律言。”
说罢,她扭过身,刚将手搭上副驾驶的车把手,就被一股大力拉回。
“你放开我,不是说对我没有兴趣,拉着我做什么。”
顾北笙不说话,脸色黑沉地吓人:
“你敢去!”
“我为什么不敢!”
车内的两人针锋相对,彼此眼里的光似乎要将对方刺伤。
顾北笙的忍耐到了极限。
忽然一把扯开她的衣服,狠狠堵上她的嘴。
沈初韵来不及喊,内心的屈辱感折磨着她,不知哪来的勇气,贝齿狠狠一咬。
顾北笙登时“嘶”了一声,一摸嘴角几滴血。
“敢咬人了!”
“我本来就会咬人,你再过来,我就……”
顾北笙又一个猛扑,对着她纤细优美的锁骨用力吻着。
细嫩的皮肤上瞬间就开出一朵朵绯红的花。
沈初韵使劲扭动着身子反抗着,男人像座山似的纹丝未动。
就像在她身上盖下烙印一般,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
“你住手!”沈初韵气到牙关紧咬,羞辱感深深折磨了她。
她紧盯着男人铁青的脸,趁他扭头之际,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耳骨脆弱,顾北笙疼得皱紧了眉头,松开了她。
女人也松开了口。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顾北笙冷眸打量着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沈初韵也抬起一双大大的眼眸,愤恨地看着他:
“怎么,还想被我咬?”
她话里满是挑衅和不屑,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
“初韵!”一道清亮的男音响起。
瞬间撕裂了这个寂静的地下停车场。
江律言正朝他们的车跑来,在看到沈初韵的那一刻,酒意全消了。
沈初韵惊愣地看着他,正要下车。
车子突然怒吼起来,顾北笙猛踩一下油门,直直冲向江律言,瞅准时机使劲转动一下方向盘。
车外的男人就应声落地,小腿上挂着一串血滴。
“停车!”沈初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