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万德淡淡瞥见他一眼,“这事情你还需要多多学习,毕竟我们多一分把握,才能够将德元跟殷元降扳倒才是。”
甄严似懂非懂点点头,“还得是黄会长技高一筹,如此来,就算是对方探查到这里,也是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下去,可不就是死无对证。”
黄万德面对甄严的拍马屁,内心得到极力的舒缓,笑盈盈盯着对方。
“不过是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本是不屑,但奈何他们欺人太甚,我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本就是他们挑衅在先,可黄万德的嘴里说出来,他们可就是受害人,真真是无赖。
两人在马车上谈笑,都等着看雅芳斋的笑话,对这次的事情,可谓是势在必得。
殷府内,殷元降让星影探查到黑市的消息,得知黑市的老大叫穆诃德,但这人性情乖张,只怕是不好交易。
“姑娘,若不然还是让我去?这些人都是刀尖上舔血过日子,只怕是不好说,若是真发生什么冲突起来,我也是有法子离开。”
星影眸色担忧的盯着殷元降,劝说殷元降,不想让她受到危险。
殷元降眼神暗沉下来,摇摇头,“这事情不能够让你去,还得我亲自出马,才能够显得我们有诚意。”
虽说谢敛心与殷元降说起这件事情要帮忙,但殷元降内心还是有些许的不安,所以才会让星影私底下再调查调查。
“那让我跟随姑娘一同前往吧,就算到时候谈崩,对方不想让姑娘离开,我也能够帮姑娘撑撑。”
星影执意要让殷元降将自己带上,殷元降自然是愿意,她本就这个意思,只是还在犹豫,毕竟这事情可大可小。
西域商人都集中在黑市,而黑市的力量不可小觑,可即便是如此,世人对这位黑市老大的了解传闻,也是鲜少知道。
殷元降若不是让星影前去调查,只怕是自己也是会被稀里糊涂就糊弄过去。
“星影,你去准备准备,我们早些去早些回。”
殷元降瞧看着面前人,轻声的吩咐了两句。
玉棋从门外进来,面色担忧,“小姐,黑市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去,你就这样单枪匹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殷元降对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意,“放心,这事情我自然是有分寸,你就在家中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就成,还有这事情莫要让家中人知道。”
到底还是担心家中人为自己忧神,殷元降细心叮嘱玉棋几句。
玉棋见劝说无果,也不再继续,她们家小姐也是个驴脾气,认定的事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回转心意。
“小姐你可是要注意,我听说黑市那边的人都不讲理,还人人都带着刀,可是吓人。”
玉棋说起来眸色里满是惊恐,她不愿意殷元降去,可又无可奈何。
“放心,有星影在,我一定平平安安回来,家中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我去去就回。”
殷元降交代完后,起身与星影离开房间。
积松苑,陈立乔装打扮成西域商人的模样。
“公子,您瞧看我这般如何,能不能够将那些人蒙混过去?”
陈立对自己的新装扮甚是满意,在谢敛心的跟前晃悠。
谢敛心只是淡淡的瞥见他一眼,“你可别露了馅,你只需要跟着人身后,他会为你去交涉,你最主要的是能够取得对方信任,混迹进去。”
“这是自然,公子你难不成还不放心我?”
陈立哈哈笑了起来,对自己这身打扮倒是满意。
谢敛心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两句,这才让陈立悄悄出了门。
黑市内,殷元降带着帷帽,身后跟着星影,在手下的带领下,来到穆诃德面前。
端坐在虎皮座上的穆诃德上下打量起来殷元降。
“这黑市的地界,你一个小女娘来此处,不怕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怎么,你就不怕我将你扣押此处?”
穆诃德轻蔑的眼神盯着殷元降,丝毫没有见对方放在眼中,自然也就不将她说的话当回事。
饶是如此,殷元降也是没有慌乱起来,保持本心,她知道这些人不过都是纸糊的老虎一般,看着凶悍,可是人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我知道穆老大您是想要能够光明正大的在商路上行商,可是你怎么就判定跟黄万德交易,他就能够保证你日后的商路顺遂,你要知道现在在商会中说一不二的人可是元爷。”
殷元降这番话让穆诃德嗅到了一丝的威胁,他不悦的皱起眉头,看向殷元降的眼神里也是带着不满。
“怎么?依你看,我非得和你们合作不可?只怕是里不知道我这个黑市为何会让人觉得害怕,怎么姑娘可是想要感受一下,我这黑市里的十八般酷刑不可?”
穆诃德瞧看着殷元降到底是个姑娘家,言语恐吓,想要将人给吓唬回去。
殷元降却是没有在怕,只是淡淡的笑了两声,“穆老大你可是放着好的买卖不做,偏要和那些不上台面的人做交易,你怎么就知道对方不会反扑你,我只需要你一句话,这魇香是给了何人。”
穆诃德只要承认是黄万德在黑市买了魇香,殷元降就是有办法让人出来指证黄万德,到时候就算是对方再怎么精明,也是没有办法狡辩。
“姑娘,你这话说的我不明白,我黑市打开门做生意,谁人都能够在我们的地界买到合心意的东西,你这样让我空口白牙的去污蔑人,岂不是让我做小人。”
穆诃德显然还是不愿意听从殷元降的话,毕竟他已经和黄万德达成了交易,他要是倒戈相向,只怕是到时候哪边的好处都得不到。
殷元降眸色变了变,这可是个硬骨头不好处理,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穆老大,这魇香的作用想来我不说,你也是知道,要是你说这黑市跟官府的命案扯上了关系,你还能够坐山观虎斗吗?”
殷元降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穆老大脸色大变,他再怎么嚣张也是不敢公然跟官府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