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替朕将这满春楼买下来,我看此处风光正盛,置成酒楼比这满春楼更合适。”白梓坦然说道,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皇城之地,青楼窑馆若是多了,必将败坏民风民俗。”
墨满脸黑线,方才隔壁房中的动静,自己不想注意都难。皇上为何非要将满春楼买下来,墨心知肚明。
这是自己和洛儿第一次的地方,断然不能再给别人糟蹋,买下来,也好多个念想。
墨先行回宫,带了一批人马,取了一箱银子,两辆马车。
一行士兵将街道清场,浩浩荡荡的人马,直接将满春楼围了起来。
楼内宾客不知发生了什么,纷纷逃窜,白梓白洛与三名少女所在的房间门前重兵把守。
老鸨从未见过此番阵势,安顿好屋内焦急不安的女人们,急忙跑出来。
似是皇家的兵马。
好歹见过大世面的人,老鸨压了压内心的惧怕,气势上绝不能输。
瞪大眼睛,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满春楼造次。”
墨瞥了一眼老鸨,将面前的大箱子打开。
只见一大箱雪花大银子闪闪发光,好不耀眼。
看见箱子里的东西,老鸨咽了咽口水,双眼直放光。
方才见这男人能拿出五十两一锭的雪花大纹银,就知道来人不简单,果不其然。
“我只想将你这满春楼买下,别无其他。”
墨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带兵过来,只是怕葛储南听闻风声前来坏事而已,毕竟他在满春楼已经落下把柄。
有了这箱白花花的大银子,自己后半辈子便无忧无虑。老鸨很想收下此箱白银,但葛大人叮嘱过自己,满春楼后面有张大人撑着,不能易主。
来的官再大,也没有朝廷正一品张大人的官大。
葛大人说了,连司徒季都要让张大人三分。这皇城,除了皇上,还有比张大人更大的官吗。
“老娘不卖!”
插着腰,老鸨瞪圆了眼睛,咬牙切齿得说道,满脸尖酸刻薄的模样。
“来人,拿下!”
反正已掌握满春楼私通官府的人证,墨并不想与老鸨磨叽,且将她当做嫌犯一并拿下便是,还省得银两。
听闻墨将军的话,士兵纷纷围过来,一把抓住老鸨。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老鸨想不到来人真敢来强的,瞬间慌了神,“我满春楼可是有张权张大人罩着,你们谁敢动我!”
“你说谁,张大人?”
墨挑眉,本以为只能落下葛储南的把柄。
老鸨摇了摇身子,想甩开两旁的士兵。
就知道张大人的名号好使,正了正脸色,一脸神气,“对啊,就是凤天帝国正一品大官,张权,张大人!”咬牙切齿,一字字说道,“敢抓老娘,你们就等着张大人来收拾你们吧!”
不打自招,样子像极了泼妇。
墨心中一阵畅快,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老鸨话音刚落,墨便看见皇上从满春楼里走出来,急忙跪地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除老鸨外,整条街所有的士兵一并跪下行礼。
此刻,老鸨再傻都知道来人的身份,连忙跟着跪下。
皇上亲临满春楼,打死都想不到。
后悔自己方才说的一番话,但此刻都来不及了。
楼内的商女们听闻动静,心中震撼不已。
那正气凌然,俊朗的白衣男子便是当今皇上。
由此可见,方才与自己一同饮酒的红衣男子就是皇上的孪生弟弟——璃王。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亲面圣上,还能与王爷同桌饮酒。
“传朕旨意,满春楼私通官府,证据确凿,立刻封锁。”白梓沉着脸,龙威燕颌,与方才在房中的白梓判若两人。
“朕已找到失踪少女案三名被害少女,其乃葛储南手下绑架,卖至满春楼。立即将葛储南捉拿归案!暂押朝廷命官张权!”
说完,白梓转身,头也不回得向满春楼走去。
帮洛儿削的苹果还没削完呢……
葛储南刚刚听闻消息,便见大批的士兵已将自家院子围了起来,心如死灰。
张权没能想到,自己失算,最后竟败在一个老鸨手里。还未来得及藏好账本,自己便被朝廷人马抓了起来。
暂押问责,不就是坐等治罪吗。只希望身后的人能快些将自己救出去。
楚云宣听闻张权被捕,恼羞成怒。
自己安插在白梓身边的棋子竟一一落马。
才来皇城置办的新家具,就被怒气冲天的楚云宣砸得粉碎。
失去棋子,自己就失去一枚扳倒凤天帝国的筹码。
灵鸠站在一边,神色默然地看着楚云宣。此番失态,哪有半点帝王之气。
回到宫里,白洛索性整日躺在床上不起来。白梓说要宣御医来给自己瞧瞧,自己本是医生,而且部位羞涩,怎好意思。
当着别人的面,白洛只说是摔伤了后腰。
自己给自己开了副方子,便要兰鸢私下去抓药。
每每想到,心中便越发怨恨那男人。不说弄得一点儿都不舒服,越到后面越使劲,光是这疼,就有自己好些受的。
怪这具身体曾经的主人酒量太差,那日酒喝多了,身子使不上力气,也怪这躯体太过娇嫩,经不得一而再的蹂躏。若是回到二十一世纪,自己哪有被欺负的份儿。
除了要喝的汤药,那涂抹的药,只能让白梓代劳。
给洛儿上药,白梓孜孜不倦,乐在其中。
两日后 ,白洛终于能从床上下来走动走动。除了不能坐着,站着躺着都无大碍。
少女失踪一案,白梓已交由刑部打理,被绑架的少女尽数追回,朝廷派发银两一一补偿。只可惜部分被脏了身子的女孩,永远无法补偿她们。
若让她们放回去,不洁之身只能被族人嫌弃。
白梓下令,开了间绣坊。若那些苦命的女子愿意留下,也好谋求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