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还未亮,白洛便起来了,好歹是个王爷,总不能混吃混喝这么久啥都不做。告病这么久,也该去上上早朝。换好朝服,白洛便早早出去。
一直以来,司徒季都未在早朝时告假过,今日也不例外。
天才蒙蒙亮,街上并无行人。
一群黑衣人早在司徒府周围守候,见司徒季的轿子渐行渐远,数十个黑衣人立刻从暗处现身。
门口的两名侍卫还未看清来人,便被同时抹了脖子。
王叮嘱过,除司徒祺涵,府里其他人,格杀勿论。
数十人破门而入,府里的人听闻声响,立刻跑了出来。
“有刺客!”
刚说完,最先出来的下人便被抹了脖子。
随即,府中士兵还未来得及反抗,便纷纷被黑衣人绞杀。
“小姐!”
听闻屋外的动静,丫鬟不用出去就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司徒祺涵也听到了动静,随着门外的一声惨叫,抱在手中的大白猫逃走。
“小姐,快,躲到衣柜里去。”
丫鬟很是害怕,急忙将衣柜大门打开。
司徒祺涵哪见过这番场面,脸色煞白。
丫鬟连忙推着小姐,司徒祺涵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躲到衣柜中。
“丫头,你。”
“小姐别管我,千万不要出声。”
话还没说完,便被丫鬟打断。听闻门外的厮杀声,丫鬟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见小姐进去,连忙将衣柜门关好。
转身瞬间,黑衣人破门而入。
门被踢开的瞬间,床下的猫咪惊叫一声,毛都快要树立起来。
衣柜里的司徒祺涵听闻声响,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不敢朝衣柜柜门的缝隙往外看。
丫鬟瞪大眼睛看着黑衣人,只见那些凶恶之徒,手持屠刀,鲜血顺着刀尖滑落。
断不能使这屠刀伤了小姐,丫鬟心一横,当即顺手从身旁绣筐里操过剪刀,嘴巴紧紧咬着下唇,视死如归。
“去死吧!”
丫鬟叫道,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拿着剪刀的手不停颤抖,尽管如此,依旧举起剪刀向最近的黑衣人冲去。
黑衣人瞳孔猛然突然紧缩,好你个婆娘,找死!
举起屠刀,抬手便向那拿着剪刀的婆娘刺去。
还差一点点就能将这个畜生刺死,丫鬟抬着剪刀的手怎么也不能再向前去,腹中一热,随即一阵剧痛袭向全身,举着剪刀的手无力坠落。
剪刀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
衣柜里的司徒祺涵鼓起勇气向衣柜的缝隙往外看去,只见刀子从丫头腹中抽走,丫头倒地,惨烈的红色溅得到处都是。
“小姐。”丫头努力张了张嘴型,硬是发不出丝毫声音,瞳孔扩散,死不瞑目。
司徒祺涵目睹了这一幕,眼眶一热,死死地憋住,硬是没有哭出声响,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
黑衣人向里面走去,却并未见一人,走到衣柜旁边,却发现衣柜在轻微晃动,里面似是有什么东西。
“好你个娘们!可让爷爷我一番好找。”
司徒祺涵咬破嘴唇,心如死灰。抱着双腿,身体往衣柜里缩了缩。
爹爹,千万不要回来!
司徒祺涵被黑衣人装在麻袋里绑走。
黑衣人在司徒府里的正厅门上贴上字条,将司徒府门口两具尸体扔进屋里,最后将司徒府大门扣好紧闭,这样就没人知道司徒府的里面发生了什么。
白猫见屋子里没了人,这才从床底下跑出来。
猫爪踩着一摊血迹,踏过丫鬟的尸体,向院里惊窜而去。
天渐渐明亮起来,早市也到了出摊的时候,司徒府外的街道上也不乏小商小客。
“司徒府门口今日怎不见人把手 。”
“谁知道呢,没有人守着又怎样,谁敢乱闯司徒老爷的院子。”
楚云宣难得主动去找灵鸠,昨晚,灵鸠很是开心。
本以为张权被白梓杀掉,王会震怒,不想,他倒好,与自己夜夜笙歌。
灵鸠早早起来,亲自将早餐吩咐下去,打来洗脸水,放在房中。
楚云宣起来,洗了把脸,便有人传唤着早饭已经备好了。
见王坐下了,站在一边的灵鸠连忙替王盛了一碗莲子羹。
“灵鸠,你也坐下一起吃。”
听闻,灵鸠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能与王同桌吃饭。
楚云宣见灵鸠愣住,连忙又说了一句。
“过来坐下,你不是奴婢。”
说完,灵鸠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不是梦幻。
错愕间,对着王坐了下来。
旁边其他的下人见状,连忙替灵鸠拿来碗筷。
王终于接受自己了,还说自己不是奴婢。从昨晚开始,灵鸠都觉得自己活得不太真实,这个男人竟能心里有她了。
“王……”
灵鸠说着,含情脉脉,酥软的声音似是耳边拂过的春风。
“今日起,你便是弑龙阁,云翰国的女主人。”
楚云宣说道,眯着眼睛看着灵鸠,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这一天终于到了,王终于承认了自己,这几年以来,自己总算没有白等。
灵鸠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既然王说了这句话,自己这个“皇后”的位置,毋庸置疑了。哪怕以后王登上皇位,有了更多的女人,但那些女人都没自己来得有地位,有分量。
上挑的眼角里流露出的笑意毫不隐晦,胸前的大波浪随着呼吸上下浮动,骨子里的魅气淋漓尽致。
楚云宣端起莲子羹,一口气喝得一干二净,喝完,拿着碗往外侧了侧,像是在告诉灵鸠,自己已经喝完了。
灵鸠见王喝完自己给他盛的汤羹,心里越发是高兴。
王今日是怎的了,怎净哄自己开心。
吃完,楚云宣漱了口,擦了擦嘴角。
“灵鸠,本王相信,你定是个奇女子。”
楚云宣说道,含笑的眼底似是有什么东西,藏得很深。
“王说笑了,再怎样的奇女子,还不是王的。”
灵鸠虽猜不透王说这些干嘛,但她心里似是掉进了蜜缸。
“本王的称帝之路,你灵鸠必不可少。”
“嗯——”
灵鸠应了一声,眸子里柔情似水。
“本王记得,你说你后悔没能多学些诗词歌赋来着。”
“确有此事。”
“现在可想学?若是想学,本王还能教你描画。”
灵鸠听闻更是难以置信,近乎激动。且不说让自己像大家闺秀那样,学习诗词歌赋,王刚刚还说 ,亲自教自己描画!
“王,真的吗”
“嗯,好歹以后要成为一国之母的人,这些东西,提前学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