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庄母料事如神还是乌鸦嘴呢?
进山不久,黎冰就因为一心找药而忽略了脚下,一个不稳便摔了下去。
手掌恰巧不巧的摔在了一个尖锐的石块上,一瞬间尖锐的疼痛便源源不绝的从手掌处传来。
黎冰倒吸了一口凉气,抬手看了眼,手掌心血淋淋的,还夹着些石头颗粒,伤口周围已泛起了红肿。
落后两步的庄锡连忙上前小心扶起黎冰。
黎冰捧着自己的手掌,眼眶一阵湿热,妈呀,太疼了!
黎冰努力眨眼,企图把眼眶的湿润眨掉,受伤疼哭了那是小孩子才干的事情,她如果哭出来就太丢脸了。
但是,一阵阵无法忽略的疼痛从手掌心传来,黎冰眼前很快一阵朦胧。
庄锡皱着眉仔细查看她的伤口,有点严重,得包扎。
一抬头便见到黎冰泛红的眼尾及湿润的瞳孔,他有些无措:“很疼吗?”
“啊?我……我我……我没哭,就是我……比较怕痛,我没那么娇气的!”黎冰不时抽着冷气,磕磕绊绊的回答。
庄锡:……感觉好笑又有点心疼怎么办?
为了证明自己不娇气,她咬牙道:“伤口的石头得先弄掉,拿水冲一下,再采些毛毛叶敷上就行……”
说着黎冰的眼泪顺着光洁的下巴便滴在了衣襟上,想想就好疼,她没办法下手怎么办?
再次咬了咬粉嫩的下唇,黎冰找出自己带的水壶,完好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瓶盖也拧不开了。
庄锡在一旁叹了口气,看着便觉娇柔的女孩,都疼哭了,还这么倔强的要自己清理伤口。
眼眶还红着,手抖的不行,却也不向一旁的他求助,让他一向冷清的心软化了片刻。
他接过黎冰手中的水壶,握住她带粉的指尖,低声说了一句:“冒犯了!”
她应该感觉疼的,可是指尖那一点点温热好似放大了很多倍,成功掩盖掉那尖锐的痛感,让她只能感觉到那温润又略带粗粝的触感。
她愣愣的出神,愣愣的看着庄锡起身去到不远处,又回到她面前。
“这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毛毛叶?”
“嗯?啊,对,是的!……你怎么知道?”黎冰终于清醒了过来,却见自己手中的伤已被清理干净。
“我们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一般也是用这种叶子处理的,不过……这叶子得弄碎了敷上……”
现在没有工具,他们大老爷们无所谓嚼碎了敷上就行,他要是自己嚼碎了给她敷在掌心好像不太合适……
“我们先回去吧,给你把伤口处理了。”
“不用,你本来假就不多,不能拖,我没什么事,敷上就行了。”黎冰接过庄锡手中的毛毛叶,便塞到了嘴里。
一入口,便被苦涩的汁液刺激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黎冰尽量小口快速的咀嚼着,感觉差不多了,刚要吐出来,便瞥见了面前的庄锡。
她红了耳根,慢慢背了身去,悄悄吐在了掌心。
庄锡在她身后嘴角悄悄上扬。
黎冰在身上摸索着能拿来包扎的布料,一条格子手帕递在她面前,庄锡半蹲在她面前,道:“干净的,昨天刚洗。”
黎冰顿了顿,伸出小手接过,耳根更显绯红。
黎冰一只手笨拙的想打个结,因为耽误了时间想赶紧处理好,一只手却怎么也不听指挥,黎冰额尖开始冒出细汗,她着急的都想上嘴了。
这是,一声低叹,庄锡伸出了修长的双手,“我来吧!”
庄锡低垂眉眼,细细调整了手帕的位置。
黎冰悄悄打量着他的五官,这还是她第一次靠这么近观察他。
原来他的睫毛浓密纤长,与她相比也不遑多让,鼻骨挺直,薄唇微抿,泛着好看的颜色。
她在想,他这么好看,心地又好,还特别有安全感,简直就是哪哪都好,为什么那个蒋莲莲要退亲呢?
“庄锡!你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