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夫人点头,身子的虚弱劲又上来了,“那你们就自便吧,我实在没力气了,抱歉。”
替她掖好被子,黎冰才起身和庄锡离开。
等出了门,庄锡才说道:“问吧,我看你在病房里的时候就有好多话想问吧。”
没想到他竟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黎冰嘿嘿一笑,挽住他的手臂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呀,你和叔叔都是咱们国家的栋梁之材,这个李玉成是什么来头?他的职位是什么样的?我看你刚才知道那个大姐的身份之后,样子很诧异。”
庄锡深呼吸口气,轻笑一声,“一个国家的领导统共就那么几个,他就是其中一个,你说他是什么身份?”
啊……这……
没想到在路边救下的妇人竟然是身份这样尊贵人的妻子,他们还真是救对了嘿!
黎冰突然想到了什么,眨巴着眼睛看向庄锡,期待的语气说话:“老公,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被她这幅样子可爱到,庄锡很是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啊,你说是什么想法?别是什么坏法子。”
黎冰不服气的嘁了一声,随后说道:“我想啊,这次你无故被调离军校,是张华在背后捣鬼,他和安玉儿能够随便进出军校,也足以证明他们家在军校里是有人的,所以我想……”
剩下的话黎冰没说完,庄锡自然明白。
这小丫头是想凭着这份恩情让司令员替他们做事啊,倒……也不是不行,那个张华让他们吃了这么多次亏,也是时候付出一些代价了。
他就不信了,难不成张华家里的官职能比大军区司令员还要高?
“好,都依你,咱们还是快点去拿东西吧,再晚点可能就没车回村子了。”
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两人紧忙回到藏东西那地方去了。
等赶回莲花村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黎冰他们的身上还带着血迹,坐车的时候少不了被人嫌弃。
终于下车到村,黎冰的精神有些颓靡,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萎靡。
“可算是回家了,这荷花村出去这么久还是一点都没变啊,你说婶儿看到咱们到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们这次回来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更是没给宋巧芬打一声招呼,为的就是想给长辈一个惊喜。
“怕是会惊喜的一晚上都睡不着,今晚可得拉着你说话了。”
话音落下,庄锡闷不作声的将所有东西都抗在自己身上,还腾出一只手拉着黎冰往家里走去。
两人归心似箭,尽管是累的没力气,但还是步伐飞快的到了大门口。
这时候差不多八点钟左右了,庄家的大门早早的就用锁头锁上了,庄锡在大门墩子的一块砖头下面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屋里还有着一点点光亮,他们两人悄悄走到门口,敲门敲了两声。
没多一会儿的工夫,房门被打开,只见宋巧芬披着衣服走出来,问道:“谁啊?”
但她在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一个人影,正觉得奇怪呢,两道人影突然从旁边的墙跑了出来。
“婶儿(妈)我们回来看您来了。”
看到这两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宋巧芬一时间愣住了。
她……不是在做梦了吧?
难不成是她太过想念两个孩子,所以才出了幻觉?
见宋巧芬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黎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说道:“婶儿,怎么啦,我们出去一段时间,您就不认识我们啦?还是说我们回来你不高兴?”
听到声音感觉到真切的人之后,宋巧芬这才敢相信是真的回来了,十分惊喜的拍着他们的手,高兴的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了。
“你说说你们这两个臭孩子,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妈也好派车去接你们啊,快,快点进屋,你们从那么老远的地方回来,可累死了吧。”
当进屋之后,宋巧芬看到他们两人身上的血迹,更是震惊,赶忙前后左右的查看她的两个孩子是否身上还有别的伤。
“你们这是咋了?怎么搞了这一大身的血?你们不会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吧?”
宋巧芬的心里害怕,瞧着他们不止身上,还有那包装的袋子里外也都是血,更是有不少不好的想法直接涌上大脑。
莫非两孩子是在外面犯了事,所以才想着回村子里躲一躲?不然正常的话白天怎么不到家?偏偏选择晚上回来?
还是说他们得罪了人,把人……
瞧着宋巧芬滴流乱转的眼睛,黎冰笑个不停,赶忙拉住她打断她的想法,“婶儿,你想什么呢,这血是我们救了一个孕妇,在路边为她接生弄得,我们都是从部队出来的,哪里能真的做犯法的事情呢?”
军人和军医一样,都是在国家有难的时候,第一批冲锋陷阵的人,哪里能知法犯法呢?
见他们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宋巧芬这才放下心来,赶紧忙着为他们烧水洗衣服。
“你们没事就好,快点上炕歇着,我一会儿再把锡儿那个小炕烧上,你们两人就在那屋住吧,不会有人打扰。”
左右他们如今都已经结了婚,住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说着话的工夫,宋巧芬已经把围裙扎上了,笑呵呵的说道:“这么晚回来应该还没吃晚饭吧,婶儿这就去给你们做点面条,马上就好。”
忙活了今天整整一天,黎冰确实累的不行,直接就瘫在炕上不动弹了。
庄锡则是将所有的脏衣服都抱到厨房那屋,又打了热水来,仔仔细细的为黎冰擦拭沾染的血迹。
今天可是将他的宝贝给累坏了呢,眼睛这时候都不愿意睁开。
“咱们拿回来的衣服大多都脏了,我找一身我之前的衣服你换上,免得一直不舒服着。”
庄锡带着哄的语气出声,黎冰只是轻轻应了一句,“好……”
她真是累死了,这下到了家里,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在这躺着,什么都不想做。
等庄锡拿着衣服出来,炕上的人已经呼呼睡着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块,就像是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