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子丘点点头,说:“问到点儿上了,萧宇是萧何后人,出生在关中地区的最大的萧家分支,这全天下萧何后人现在有几十分支,基本上各自为政,关中萧家和南梁皇帝萧家,也没有特别关系。萧宇是萧何第二十七世孙,按照辈分,萧宇叫萧梁皇帝萧衍祖父的。”
顿了顿,又说:“这萧梁皇帝萧衍的父亲萧顺之,本是萧齐的大将军,萧衍是从萧齐皇帝萧道成的萧家分支,将修仙约法盟主之位、和南朝皇帝之位,一并抢过来的。”
胡金辉又问:“这修仙约法盟主之位,如何抢夺?”
弓子丘说:“修仙约法盟主之位,本就是传给历代最强萧家后人,但必须是凡人,萧家后人中的凡人天才,每一生都有一次机会,向四大长老会申请,挑战现任盟主,以阵法、符文和器灵比试,三局两胜。挑战者必须先经过十二长老测验,才能在十二长老全在场情况下,挑战现任盟主,如果挑战胜利,盟主之位就到手了。萧家后人如入修仙之路,则无权参与。”
胡金辉想了想,说:“如何鉴别是否是萧何后人?”
弓子丘笑了笑,说:“萧家后人何等金贵,四大长老会都盼着下一任盟主在自己辖地内,那样有无尽的好处,所以萧家各分支每有一人出生,四大长老会都会派人,一起核查。我听说这萧宇资质很好,本是长安长老会当做盟主挑战者培养的,可这萧宇一心修仙,竟然在长老会监管之下,偷偷修成一魄,长老会十分恼怒,才把他扔到华山修仙堂,这厮二十多年便修到第二魄,确实厉害。”
胡金辉想,他借助圆石头,四年修到第二魄,这圆石头在修仙堂可不能再用了,心念一转,问:“我听长安长老会的人说,你们山海关弓家是当今符文师最强世家,你为何跑到长安长老会的修仙堂来?”
弓子丘眨眨眼,说:“你先告诉我你如何修得第二魄,我看你根本不像百岁之人,我活了七十多岁,11级满级快二十年了,丝毫不能突破。”
胡金辉内心一横,面做惭愧之色,说:“我确实是那蝴蝶妖的采补炉鼎,那蝴蝶妖教我采取女子元阴之法,转成阳气,然后蝴蝶妖再从我身上采取阳气,我趁机修炼魂魄的。”
弓子丘眼睛睁得跟灯泡一样,说:“我勒个去,你还真是炉鼎啊,想不到,想不到。怪不得你上次都不知道修仙约法,真想不到。”一边说一边摇头。
胡金辉趁机又拿出两瓶冰蛆蚕之血,说:“所以我不奢望修仙之路再有进展,还请弓师弟教我些画符之法,上次那本画符秘籍我看了,许多晦涩难懂之处,还要请教弓师弟。”
弓子丘收下这两瓶妖兽之血,心情大好,说:“成交,修仙之路我是新手,这画符之术,我可是顶级高手。”
叹了口气说:“我大哥是当今符文师第一人,现任弓家家主,山海关长老会现任大长老。弓家家训:自楚汉之争起,三千年内,弓家人不得修仙,驻守山海关,尽符文师本分。若有弓家后人修仙的,逐出弓家,我现在已经不是弓家的符文师了,是华山修仙堂的修仙者了。”
胡金辉好奇道:“为何有如此家训?”
弓子丘说:“楚汉之争时候,弓家祖宗是萧何家臣,也随着萧何这大汉开国第一候受了封赏,驻守山海关。当时弓家家主的夫人,是一个阵法师,还是阵法师中罕见的占卜师。”
“弓家受了封赏,到了山海关之后,弓家家主夫人,列占卜阵祭天,问弓家驻守山海关前途如何,问询几次,都得到大凶:灭族的卦象。”
“据说这占卜阵法,问询之事和施法者自己关联越大,越容易得到:不可询之卦象。问询之事和施法者自己关联越小,越容易的得到吉或凶的卦象。”
“弓家家主夫人就想,这弓家全族之前途,和作为施法者的她关联甚大,可是依然几次得到大凶卦象,可见这结果之强烈,几乎必定出现,很难逆转。”
“弓家家主夫人就不顾弓家家主反对,强以自身魂魄之力祭天,以献出自己阳寿为代价,问询卦象,十年内,前后问询三次,最后一次几乎命丧占卜阵法之中,被人救出之后,她留下这弓家家训,与世长辞。据说那家主夫人直接魂飞魄散,根本没有遁入轮回。”
“弓家教训有两条:第一:自楚汉之争起,三千年内,弓家人不得修仙,若有弓家后人修仙的,直接逐出弓家。第二:三千年内,弓家驻守山海关,防止关外敌人入侵,无论中原朝代如何更迭,弓家人都不得参与朝政,只是尽力为中原各朝,防守山海关,尽符文师之本分。遵守弓家家训,可保弓家三千年不灭族,再往后,不可询。”
“弓家只有严守这两条家训,历代守护山海关,才能换取不灭族的走向,换得三千年繁衍生息,这是那弓家家主夫人最后一次占卜阵询得结果。”
“自汉初至今,弓家驻守山海关已经七百多年,弓家历代严守弓家家训,无论两汉,西晋,十六国,还是如今的北魏,朝代更迭,无数世家分崩离析,山海关弓家屹立不倒,都因这祖先传下来的弓家家训。”
“这符文第一世家在汉朝是萧家之称呼,自西晋以来,萧家符文人才不继,符文第一世家的称号才落到山海关弓家。”
“汉初时,那弓家家主的堂弟就是一个11级的修仙者,楚汉之争时候他跟随弓家为萧何效力,他十分敬重弓家家主夫妇,家主夫人与世长辞之后,他便将自己的修仙秘籍留在燕山中的弓家祖陵,自己主动离开弓家。”
弓子丘说的这里不停叹气,说:“我就是因为好奇,偷偷到燕山中弓家祖陵翻看了这修仙秘籍,才步入修仙之路,我变幻外貌,随着大家一起变老,直到十几年前,我大哥想把这家主之位让于我,我就知道事情已不能再隐瞒,我就跑了,跑到长安宇文泰将军处,用符文师身份混日子。”
“咱们那次合水城之事,我猜测长安长老会肯定会派人详查,我又跑了,果然长安长老会修书给我大哥,我大哥从小就十分溺爱我,可是这事情也不能再隐瞒长老会,我大哥就派修仙堂的修仙者来捉我,让我回山海关长老会的燕山修仙堂。我跟他们求情,说不愿看到过些年我大哥、我侄子他们一个个老去,离我而去,恳求他们送我到长安长老会的华山修仙堂,于是就来这里了。”
弓子丘说到这里两眼湿润,不停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