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绝对不是那般和善之人,怎么可能因为她就甘愿的自己去冒险,他所遵从的心理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方辰笑了笑没说话,只是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果子,青色的果子看上去质地很硬,倒是有些类似于那种已经成熟了的核桃。
“那我的大小姐,你又是发现了什么啊?”
声音有些轻浮,徐忆能听出里面的调侃,方辰的性子就是这,徐忆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却声问道:“离既定的时间还早,你着急着离开吗?”
方辰皱了皱眉头,他直觉徐忆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否则断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毕竟最缺勋章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你说吧!我斟酌斟酌,”方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徐忆一下子怒了,伸手拽住方辰的手臂,眼神怒瞪着对方,“方辰!”
见徐忆情绪一下子上去了,方辰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伸手扯过徐忆,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怀里,
“我不知道以后咱俩会是什么样子的,但徐忆我只能说有你真好。”
徐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整个呆愣了好一会,半响之后目光中终于染上了一丝笑意,
虽然不大清楚方辰这次是因为什么,但徐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
虽然可能面临诸多的坎坷亦或者是纷争,但徐忆一定会是陪着他时间最长的人没有之一,他真的很开心她的出现。
“好了,你听我说啊!”徐忆扬起嘴角的一丝笑意开口说道:“带着咱俩来的那个商队并不简单,一直以来被藏在的马车里面的是个人类,还是个长的很好看的女人。”
方辰一愣,按理说这里和外界隔绝,若是没有精灵的翅膀进都进不来,所以压根不可能出现人类,尤其是因为上古之战精灵及其的仇视人类,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一个人族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两族交恶的问题了,这极有可能成为第二次人族和精灵大战的爆发。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方辰眉头紧皱,剧情的发展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
徐忆点了点头,要不她也不会平白开启这个领域浪费自己的能量,精灵族的听觉及其敏锐,徐忆不敢肯定刚才那位首领有没有离开,
所以也只能出此下策,
“你是想把戏看完?”方辰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徐忆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得,就这样吧!
徐忆可不是个和善的,若是事情没有按着她所预料的步骤进行,恐怕她还会去强加干涉一波,
见方辰答应徐忆才露出笑颜,四周的冰雪重新消散,他们又回到了原本那个房间,昨晚上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会正头痛的厉害,
徐忆整个人直接滚到床铺的最里面,头蒙着被子下,将自己裹的宛如一条出长虫,
方辰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着自己的那群傀儡排兵布阵,
最主要的那个白子修,他是方辰最大的希望,一个肉体尚未完全腐化的人,方辰可以肯定他身体必定会是最好的傀儡人选,
若是能将其练成之前司凉所拥有的那种智慧型傀儡的话,对他们的价值就已经非同小可了、
傍晚的时候方辰再次出去了,只是这一次徐忆清楚他是何时离开的,他是独自一人出去的,走的时候还顺带将桌子上那个不大的葫芦重新填满,
他清楚徐忆有饮酒的喜好,客户里的酒并不好喝,至少方辰颇有些看不上它的气味,他自己没尝,他从徐忆口中闻出来的,
夜晚的精灵城堡自然依旧的壮观,最远处泛着金色光芒的是精灵王室的居所,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城中遍布的绿色灯笼平白给他一种鬼市的感觉,当然他没见过只是当初在各种民间传说的话本小说中偶有听闻吧了,
方辰信步闲游在其中,这个精灵城堡位于整个精灵族最核心的位置,是所有商贸往来的接口,也可重做一个中间的枢纽一样,
方辰白天已经出去将那两只灰狼一直狼王的尸体当了,到底是狼王,一只就当了数百的金币,再加上那两只灰狼的几十枚,也够他们用一段时间了,
方辰和徐忆商量的意思是不管后续结局如何,金币用完就直接离开,一是他们的时间压根耗不起,二是目前的局势看待着这风险确实不小,
若不是徐忆想要如此,昨晚上他们的就该离开,果实丢失这般重大的事情彻查是肯定的,罢了罢了,即是徐忆,他惯着便是。
方辰依旧在不停的逛着,这个片树林之大其实已经算是比的上外面的那些所谓的四域其一了,所以这精灵城堡纵然封闭,但但从里面看依旧是繁华异常,
方辰逛着逛着忽然在其中一间首饰店门口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何他好像从里面感受到了一丝仙器的气息,不算太浓郁倒更想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一样,
方辰又看了一眼店名——寒霜苑,听着甚至有些中二,方辰甚至还怀疑自己感觉错了,因为那东西也只是出现了一瞬间,
看着里面清一色的女性用品,方辰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拉上徐忆了,看着没什么用,最起码还能应个急不是。
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仙器胜过面子,想到这方辰咬了咬牙抬脚走了进去,
里面倒是装饰的异常华丽,在精灵城堡或者是精灵族而言,绿色永远会是一切的主基调,比方这里的用的就是木头做成的橱窗,
每一个上面都有一层淡淡的精神力附着之上,但索幸的是往上盖精神力的不过是个不足为虑的地仙,
这种存在,方辰看都懒得瞥上一眼,换句话说他要是想从偷走其中一样饰品而不被那些精灵发现可谓是易如反掌。
方辰最后的动作都只停在饰品区,这是逛了两遍依旧一无所获之后方辰终于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他相信自己,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这种感觉,
一定有,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漏下的,他又将步子冲新停了下来,闭上眼睛仔细的去感受,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方才的真的是幻觉?旁边负责看顾生意的店员看向方辰的目光已经有些的不一样了,这里是专为女性精灵的卖场,先不说他一个男性进来本就有些奇怪,
在首饰区转悠那么久还可以理解为为了爱人或者是家人购买礼物的,但是这家伙现在停在的是内衣区不是变态是什么?
“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其中一位扎着高马尾,腰间系着一个类似于围裙一样的绑带的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一脸笑意的问道,她神情没有一丝的问题,像是对待寻常客人一般,压根看不出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方辰总是能从她脸上看出很深的鄙夷和防备,婉拒了那人的话语,方辰还想说什么岂料被一个从后方出现的人狠狠撞了一下子,
这也是因着他这回的时候分着心,也压根没在意到这一点,
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旁边的位置上,手下意识的抚过其中一件看上去很薄的白色短上衣,那是一种看上去很特殊的材质,
通体透明却能摸到一定的厚度,附在手上的时候却又像是什么都看不到一样,最重要的是方才仙器的气息就是从这衣服上面散发出来的。
“这件衣服多少钱啊?”方辰直接开口问道,现在不是展露这样东西有多么特殊的时候,为了避免有傻子这个时候过来拉仇恨给徐忆凑人头的就需要装出一幅掂量的样子,
“这个啊!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是非卖品,我也是不知道店主从哪里得来的,只是对外展示,并不售卖。”
那精灵看了标签一眼满脸歉意的说道,
“不卖你们放出来干什么啊!真是的。”说话的是刚才碰倒方辰的那个胖女人,她的身材确实出奇的特殊,胖的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这在精灵族是极为少见的,且不说这个种族天生擅长射箭,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射箭的一把鬼才,若是将某日战争来袭,
精灵族是可以全民参军的,天赋如此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
那服务员依旧是不断的道歉,方辰沉思了一会,这东西够奇怪的,无论如何他都是非要不可,
“我想见下你们店主,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服务员一愣,这个要求她着实是没办法拒绝,咬了咬牙对着方辰开口说道:“您稍等一下,我上楼请示一下店主。”
方辰点了点头,这东西的存在已经远远超出他的价格,想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先不谈是不是仙器,单其中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就不是寻常的。
若后续鉴定出不是,这东西也是值的,一个并非仙器的东西能发出仙器的气息,它的价值就势必超过了寻常仙器。
约莫过了有半注香的时间,那服务员一脸笑意的让方辰上去,方辰这才点了点头,只是那拿在手里的东西就是说什么都不放开。
拿着就上去了,其实方辰心中也紧张的厉害,他并不清楚上面会是什么个东西在等着自己,因为在踏足楼梯的一刹那他就从上面感受到了一丝的压迫感,
要知道他可已经是大罗金仙的境界了,寻常的圣人境都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感觉,可想而知上面的那位是多么的强大,
方辰不由的握紧手中的藤蔓,自己这次很有可能踩铁板上了。
他感觉自己的步子有些沉,但是手中的这件衣服又不由得让他加重了上去一探究竟的决心,
恍惚间方辰忽然想起了什么,几曾何时的自己也是哪般的全无畏惧,所谓生命所谓一切都被自己置于脑后,
那究竟是如何让自己变得这般胆小害怕的?
是徐忆用自己的肉身为诱饵硬是帮着他穿越了界壁,亦或者是那个对自己厌恶至极的哥哥为自己丢弃了生命?
但究竟是什么在不断影响着自己?
方辰说不清楚,毕竟这种事情必须要自己认识到才行,这一路他们都改变了太多,
回过神的方辰已经踏上了最后一层楼梯,这里的建筑和下面的完全不同,亦或者说和精灵世界的习惯完全不同。
“你就是那位无论如何执意要这样衣服的人?”靠坐在沙发上品着红酒的是一个看上去年岁不大的女人,
一头黑色长发披散下来,绿色的眼中泛着光,尖长的耳朵展示着她是一只再正常不过的精灵。
但她却当着方辰的面开始改变容貌,耳朵逐渐变小,头瞳孔也回复到两只最初的灰色,
很难想像到这居然会是一只人类,“你......”
方辰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那个女人率先开口说道:“庇康府的?恭喜你完成隐藏任务!”
“你什么意思?奖励呢?”方辰一时间有些懵,但依旧不忘提最主要的东西,
“少年人就不能太物质,我是庇康府的太上长老,你也可以将我当做庇康府最后的底牌,”那女人一脸骄傲的说道,
方辰眼神平静,甚至连上翻都懒得上翻,似乎有一种自己不想和智障一起说话的意思,
"你不相信我?"那女人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方辰点了点头,神情异常的理所应当:“相信啊1我为什么不相信?”
“那你还......”
“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长老大人,我的天赋测试等级是甲等A级,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宗门的崛起,新一代的希望?”
“不,意味着我只是宗门聘请用来参加半年后天才战的,我的行为不受宗门的约束,正如你所见,能进入这里就是宗门给我的特权。”
方辰毫不犹豫的驳回了她的话,进入庇康府前徐忆谈的第一条条件就是他们享有宗门的一切特权但是行为不受宗门的约束,
换句话说就是:我管你是什么所谓的太上长老,你没有权利管我,我只是和你同一个宗门但不是上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