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看着似乎还是有些迷糊,挣脱了方辰的怀抱盘着腿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这床边有你放的藤蔓,貌似门后的位置还有你的傀儡,怎么着方辰,你是多怕我死这啊!”
徐忆的语气算的得好,泛着白眼瞪着方辰,
她本来还想问这家伙为什么,自己没招他没惹他叫自己干嘛,就看见方辰把一个吊带一样背心递给自己,
“方辰,你脑子......等等,仙器?”徐忆的骂声在她接过东西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脸上尽是不可思议的将那东西放在手里反复橫搓。抬头看见方辰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从哪弄到的,我怎么看不出这东西的属性啊?”
徐忆还是有些不理解,她抬头看着方辰。
“在一间铺子发现的,最重要的老板是个人类,等级还不低,这东西算是我偷来的。”
徐忆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东西,直觉这东西并不普通,她的第一直觉竟没发现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就连本属于仙器的气息都藏的如此严实,
“你要不先穿上试试?”方辰试探着开口说道,
徐忆白了他一眼,明显这家伙是想拿自己当那只小白鼠啊,
“我要是试了这件仙器算谁的?”
徐忆从不懂得谦逊一词,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
方辰闻言哈哈一笑,伸手抚了抚徐忆的头顶,黑色的长发披散到了腰间,因为没有外出所以也一直没有扎起,
看上去颇有一种不谓世俗的感觉妖孽感,
“你的,它只会是属于你的。”
徐忆本想将他伸手将他拍开却在看见他说这句话的一刻离开停住了动作,甚至带着些讨好的将自己的脑袋凑过去,
徐忆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在某种利益面前甚至可以理解为钱到位,一切好说。
方辰无奈的笑了笑,徐忆这边开始接解自己的斗篷,
“不是,你还站这干啥啊?出去啊,”
见方辰不动徐忆立刻开口说道,但那家伙就好像是没听到一样,若有所思的拿起她的斗篷研究,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把这东西脱下来,这东西着实特殊,怪不得能列剧仙器榜之上。”方辰对着那斗篷研究了半天说道,
那东西最初穿在徐忆身上的时候呈现出一种银白色的质地,但是在徐忆脱下来之后就变成了灰色,甚至呈现出一种类似于麻袋一样的感觉,
看上去很粗糙和廉价。
纵使当着方辰的面徐忆也不在意,在脱掉外衣后将那背心套在自己身上,顷刻间一种特殊的感觉席卷全身,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就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但这种痛苦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瞬间徐忆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出现了一个质的飞跃。
她甚至都来不及喜悦,下一秒就不得已的趴在地上,
疼,一种像是大车碾过他身体的触感席卷全身,徐忆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她伸手拉住方辰的衣角,
眼神中尽是痛苦,很难想象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仙器才会让徐忆这么一个大罗金仙这般痛苦,甚至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方辰也是惊了,他连忙伸手去扶徐忆,甚至是直接上手想帮她脱掉,
却在手指碰到那件衣服的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剧烈的灼烧感,里面夹杂着电击,方辰的手一下子收了回来,这可比当初他进入雷域后遭受的雷电猛多了。
方辰咬了咬牙,总不能就这样不管徐忆了吧,
藤蔓自他的手心中探了出来,在附上徐忆身上将件背心的那一刻方辰的感觉就想是自己被平白切成了两半一样,整根藤蔓就好像是一个传导器一样,若不是方辰斩断及时,
恐怕这会趴在地上的还有方辰,
徐忆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她半趴在床上任由那背心不断碾压着自己的身体,剧烈的痛苦一阵接一阵的,
时至现在徐忆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方辰这么个想法,自己那么长时间的谨慎和小心是喂了狗了吗?
为什么自己会直接把一件看不懂的东西穿在身上?
“徐忆你醒醒啊!千万别睡过去啊.”方辰的声音一下子到了极点,脸上尽是急切,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东西他压根碰不了,他都已经拿出初相识了,剑尖在触碰到徐忆身上那件背心的那一刻就被他猛然丢开。
方辰实在是难以想象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力量竟然能透过另一把仙器进行攻击,
但徐忆的目光已经出现了涣散,看向方辰的目光中充斥着一种怨恨,她不想死,她到这一步多难啊!
这眼睛若是闭上可就再难睁开了。
最终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原本还充斥着笑意能和他闹的人竟再也醒不过来,方辰一下子跌坐在床上,脸色惨败,
方辰将徐忆的手拿起,那上面白的有些吓人,上面附着一层很薄的汗液,指尖更是泛着淡淡的青色,足以可见当时徐忆的痛苦。
方辰眼底留露出一丝的悲伤,就连当初顾盼和方傲的离开他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足以可见徐忆于他而言确实足够的非比寻常。
方辰半响之后从床上站起来,眼神平静甚至中间带着些的残忍,说实话徐忆死了他确实挺伤心的,但是这身体单留着也是浪费不是,
若是能做成傀儡,想来也是不错的,想到这方辰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嘴角扯出的一丝笑意,
只是此刻徐忆身上的那件背心依旧碰不得,动不得的着实有些麻烦啊!
迅速的几根藤蔓从地上猛然越起,分别缠绕在徐忆的两条手臂已经腿上,房间的大门被彻底关上了,
徐忆死亡到现在不过半刻,若是此时炼制出来的效果必定会是最好的,
但就在藤蔓将徐忆腾空而起的一瞬间,那本已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恢复了生机,徐忆的眼睛迅速睁开,
她一个腾空翻越,缠绕住她的藤蔓被尽皆斩断,徐忆赤着脚完美的站在地上。
这也是方辰动作慢了点,炼丹炉还没那出来的,那泛着红色瞳孔的双眼如同鹰眼一样狠狠的剜了方辰一样,
徐忆此刻已经万全恢复了人类的模样,原本漆黑过腰的长发现在变为了红色,
“果真是个好东西,这东西归我了啊!”徐忆一脸笑意的说道,丝毫没有在意刚刚捆束住自己双脚的藤蔓,
方辰眯着眼,看向徐忆的目光中充满了谨慎,死而复生的事情可不多,死后灵魂会被所在世界的灵收回,
基本没有复生的可能,但死而复生这中班事情他在徐忆身上见到了两次。
“我想知道原因。”方辰直接开口说到,目光始终紧盯着徐忆的瞳孔,妄图从里面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徐忆耸了耸肩,再次抬腿爬上了床,
坐回到最初的姿势,盘着腿看着方辰:“东西确实不简单,朱雀的其中一魄,也是附着着死而复生能力的一魄。在朱雀的世界中生即使死,死即为生。所以我刚刚所受的折磨应该是认主的一个环节。”
方辰依言做在她旁边,“你的意思是带着它你就有了不死之身?”
“朱雀都没有,这一个承载了朱雀一魄的东西怎么可能有。顶多是个反噬作用,寻常的伤害只要从不触及灵魂就没什么事情。”
徐忆摆了摆手不屑的说道,说话的同时从自己空间里拿出一块不大的镜子,对着自己脸研究了半天。
最后确信这东西只是让她的瞳孔以及发色出现了变化,其他的倒是和常认无异。
说着她随手拿出一枚正常大小的丹药吞了下去,耳朵已经瞳孔重新恢复到精灵的样子,
只是坐在她旁边的方辰的嘴角有些抽搐,徐忆是变回来了,但是也没有完全变回来,
主要的问题在头发上,很多精灵的头发都是黑色的,仅有部分呈现出绿色那也是正常现象,
但是你这红色的就有些离谱了,这一看不就直接暴露了,
况且之前的徐忆面容精致一袭过腰的黑色长发高高束起,背上她那把长弓,看上去让人不由的产生一种膜拜的情绪,
但是现在,这一袭红发怎么看怎么渗人,不知道为什么方辰想到了之前典籍中记载的地狱爬出来的恶灵——怨。
“不是你这头发怎么处理,你这样也出不去啊!”方辰皱着眉头说道,说着顺手撩起徐忆的一缕发丝,
每一根上面都懂附带着很深的灵力,甚至方辰莫名的觉得有些烫人。
徐忆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有些无奈的看着方辰,
朱雀看似神兽实则阴险的厉害,这件衣服强大但是极难控制,徐忆也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才勉强认主,
要是想完全控制这东西,指不定她要跳多少那只杂毛鸟设下的陷阱里面,但付出总是与回报成正比,那只杂毛鸟的力量可不简单。
“你以后会不会长出羽毛啊?”徐忆翻了个身,滚到床的最里面,方才这一翻折腾她骨头都碎了打半,很多地方更是疼的厉害,
刚打算继续睡,就听见方辰问了这么句话,
说实话他是这真的不懂方辰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但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足以可见他的有多巴不得自己好过,
徐忆直接从一团被子中坐了起来,方辰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的洁癖的毛病,客栈里的被子说什么都不盖,非要完全换上他空间里的那些,
当然对着这种人徐忆都不可能惯着,她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方辰一个人收拾,收拾完了之后她再躺进去睡觉,对此没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你可能会变成一棵树的,但是我不会,我跟这杂毛鸟水火不容。”
徐忆语气肯定,说完一把拽过方辰身旁系着的葫芦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的酒然后将葫芦扔到方辰怀里然后自己继续闷头大睡。
方辰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打算起身离开却猛然愣在原地,事情终于还是闹大了。
“徐忆,出声了,你赶紧起来,有什么事尽快处理,晚上我们就动身离开。”方辰的声音异常坚定,他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中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创道境强者。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然砸在方辰的精神力上,一瞬间这股巨大的能量下方辰险些栽倒在地上,支撑住他的徐忆的一双利爪,
“你真的不会变成朱雀?”
徐忆白了他一眼,眼神中尽是焦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刚什么东西袭击的你,我怎么没感觉到?”
方辰看了他一眼这才开口讲明了事情的经过,
“立刻动手,咱们现在就离开。”徐忆说完立刻动手,之前拿出来的那些不属于这片森林的东西被全部收了回来,
方辰还想说什么也抵不过徐忆吃人的目光,立刻进入下一个传承点中,土著的发现意味着总有一样的灭亡,
很快徐忆已经完全收拾好了,她伸手拉着方辰就想彻底离开,方辰却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徐忆,那位创道境的强者邀我一会。”
鸿门宴,不出意外的话这绝对是个鸿门宴,徐忆本不打算理会,但方辰的意思是若那老家伙若是想杀他们大可直接杀过来压根没有必要费这重心思,
所以,去见一面,这里是精灵城堡,他们既然有自己的图谋在就断然不可能浪费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
况且他们身上有罗源这一张底牌在,保自己一命轻而易举。
最终徐忆答应了,然后两人一并出现在那个祠堂的门口,徐忆的头发实在是没办法了,最终方辰用种子帮着暂时改成了绿色,
最起码能出去见人不会,也不至于被当成异族给抓起来。
“大人,”方辰进门的一刹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旁边那个扫地的身影上,走进一脸恭敬的喊道,
“你叫戚宁?”宫茂典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依言开口问道,
“是的。”
“外域人,你很勇敢,”方辰的语气不卑不亢,听的宫茂典都有些颇为赏识,
“我总不能跪下求饶不是,左右您杀我都以及是必然了,也不必在意我生前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