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忆进去的是个看上去异常破旧的城邦,这里似乎和这个修士的世界没什么关系,破旧的大楼,路边随处可见的废弃汽车,到处可见的塑料垃圾,甚至在这片城市尽头能看见一只废弃的停靠在路边的飞机,
城市的入口被封锁住,周围安静异常,没有任何动静传来,气氛中带着些恐怖,
四周没有一个人影,现在看来唯一出去的路也被封住了,
所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是一层考验还是一个试图阻拦的屏障,甚至是一段场景的记录?
最主要的是这让她想到了曾经所经历的那个世界,末世爆发丧尸侵袭的第一年大抵就是如此,徐忆眼中闪过丝冰冷,
那只光环方辰的被她牢牢握在掌心,她甚至将自己斗篷上的帽子带上,
这足以可见徐忆此刻的慌乱,本身她也没什么把握,尤其这里并不是她先前在梦中所看到的世界,
她孤身一人在漆黑的街道上走着,四周寂静的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样子,
一路上尽是各种各样的商铺,不知道为何基本每一个的上面都带着或多或少的血迹,地上,路边的椅子上,车上甚至是窗户上。
徐忆走进其中一个门口摆着的一只尽是血迹的棕色大熊面前,
在看见大熊怀中抱着的木板的一瞬间,徐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有些凝固了,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面,木板上用古中文写着几行字,
“快停下,病毒在扩散,离开这里,这里是地狱,快离开这里,他们在看着,他们在看着!那是怪物,他们都是怪物!!!”
徐忆眼神中闪过一丝古怪,为何这里会有他们曾经那个世界的文字还是已经近乎失绝的古文?这里面究竟还隐藏着什么,
突然一声诡异的哭声传来,有些类似于婴孩的声音,其中却平白添置了几分阴森。
徐忆抬头望去,那是一座看上去已经废弃了很长时间的医院,门口的铁门已经损坏的很严重,看上去就像是轻易可以退倒的那种,
门口停滞着一辆婴儿车,徐忆走近看去,里面放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大头洋娃娃,在娃娃的边上还一有一个类似于注射器一样的塑料玩具,
徐忆伸手摇晃了下边上挂的奶瓶,里面似乎放着某种液体,这透明质地的瓶子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
来回摇晃甚至还有气泡出现,徐忆伸手将它扔进其中一个空间戒指里,就在这时诡异的哭声再次响起,
甚至可能因为徐忆距离比较近的缘故,此时的哭声尤其刺耳,
徐忆有些痛苦的扶住额头,就在她再次抬头的一瞬间,远传一双散发着诡异的眼睛像是被察觉到一样立刻隐藏到黑暗中,
徐忆歪着脑袋,没理会身后,最终还是直接起身,踏进了那座诡异的医院,
另一边方辰所处的环境就正常多了,那是一个看上去古朴的村子,跟外面的世界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同出来,
穿着朴素的布衣的男人在田间劳作,孩童顶着太阳在地头玩耍,女人则是蹲着小溪旁洗着那些换洗衣物,看上去一派和谐的场景,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方辰的到来,就像他只是个可以隐形的存在一样,
方辰看着自己的右手,试着将它从实物中穿过,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中似乎是类似于魂体一般的存在,为什么会这样?
按理说也该他是实体,那些家伙是虚影才会。
还有徐忆,若是自己这样的话她又是去了哪里?
方辰眼中闪过丝疑惑,按理说的不应该会这样,只是这样看来这个剑冢绝对没有他们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但是让他以魂魄的形式来到这里是想向他展示些什么?
“阿仔,我回去做饭了,你去问问你爹是回去吃还是我把饭送过来?”其中一个穿着藏青色的衣服,头上围着一块同样颜色不块的女人忽然开口嘱咐道,
旁边一直玩耍的孩童立刻应声跑了个过去,女人就站这河边等着,不一会就看见那个孩童一跑一跳的走了过来,
牵着女人的衣角,女人手里还端着一个巨大的装满衣服的木盆,
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方辰有些呆愣的看着这一切,他不明白这是想告诉自己什么,
忽然一声叫喊唤回了方辰的神志,出声的正是方才那个女人的丈夫,
他好像是从土里挖出了什么东西,很多人围着看,方辰也好奇的凑了上去。
那是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把手的位置带着古朴的银色花纹,带着一种异常严肃的庄严和感,就算是埋在土里这么长时间也并未沾染半分尘埃,
剑锋锋利异常,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含义,那些人不知为何却统统跪了下来,神情中尽是惶恐,
方辰脸色有些奇怪的,他凑近去看,甚至妄图拿起那把长剑,可是手掌再次穿过剑柄。他有些不甘心,
不知为何看见这东西的那一刻方辰忽然想到了徐忆,在他的记忆中徐忆不止一次的说过自己是把长剑,
“嘶,”指尖猛然一痛,那把长剑竟然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方辰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有血液,只是自己体内的灵气似乎通过这个途径开始外泄,一时间他竟有些怀疑自己此时究竟算的了什么,
长剑不知为何,开始发生震动,
方辰皱着眉头,他直觉这东西必定是有神识的,也就是说它必定诞生了灵智,甚至于清楚自己此刻是在做什么,
忽然他抬头,远处的天边似乎暗了一块,一时间云涌翻动,似乎有强大的实力驾临这个地方。
领头的男人看上去约寻常人四五十岁的年级,很瘦,脸上带着金色眼睛,手里拄着个拐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领口的位置是朵用领带系出来的黑色玫瑰花,
和徐忆当初的描述一模一样,
方辰冷眼瞧着这些,但那些人的目的似乎是这把长剑,之间那个领队的男人直接恭敬上前,从的地上拿起那把长剑,
双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端在自己手上,甚至在拿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刻先是带着恭敬的鞠了一躬,
“大人,我来接您回家。”长剑动了动,那人脸上的神色瞬间换上了喜悦,
方辰却从里面感受到了一丝的恨意,这把长剑并不喜欢让他带走,
于是方辰混上了那个领队男子来时乘坐的飞行器,其实倒也不能算是混上的,毕竟他一个魂魄压根没人看得见,他干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长剑被供奉在一个烛台上,上面摆放的尽是瓜果零食,基本上都是方辰见都没见过的东西,旁边好放着一个蒲团,
蒲团不算太大,纯白色的,看上去很软应该也会很舒服,
很快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出现在蒲团上,穿着一身蓝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黑色果子,放在嘴里啃,
她那带着嘤嘤笑意的眸子看向方辰,但终究还是没有一句话出口,
果子的汁水滴到她的衣服上,却又瞬间消失。不知为何方辰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徐忆一眼的。
这个想法一出,方辰就呆愣在原地,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么个想法在,
突然间一道白光闪过,方辰的眼睛一时间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等再次恢复的时候他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座田地里,
依旧是那些人,所有人都好像是忘记了那件事情一样,女人带着一个木制的箱子从家里赶过来,然后将饭菜一一摆好,
甚至已经将他的水壶重新装上水加上茶叶带了过来,
男人就坐在地头的位置大口吃着,都是些朴素的饭菜,他看起来却吃的很香。
方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那么无聊的看人家吃饭,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都不清楚,
只是依稀记得,最后白光出现之前那把剑灵似乎是用唇语和自己说了几个字,他记不得细节的,
但只是依稀记得“离开,”、“危险”以及“青铜鼎”几个字,直觉这和徐忆曾经梦中的经历有很大关系,
方辰终于还是离开了这个存在,这一刻他就想是个旅途的游人一样,没有了灵力,没有了强大的身体,
每一步都是考自己走过去,他感受不到疲惫,感受不到困倦甚至是饥饿,
不知觉的方辰终于进去了一个不大的城邦,这里似乎是独立统治的地方,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蹲在地上卖她好不容易攒下的鸡蛋,
一路上尽是叫嚷的各种小贩,方辰在路过一间店铺的时候忽然停下了步子,他走近去看却看见里面放着的种子,
尤其他还在里面看见了长相思提及凤鸣,但是这次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兴趣去了解那种东西为什么在这,
那种召唤感更强了,那是一种信号,方辰甚至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那种感觉很强大,
在他的认知中,能影响自己到这种程度的,哪怕是个坑他也要跳进去看看,
另一边徐忆已经踏进那座废弃的医院。始终在外面偷窥的那道恐怖身影脸上终于带上了笑意,
那是一张看山去很恐怖的脸,纵横林立的疤痕以及那尖长外翻甚至尽是血液的牙齿,布满血丝的瞳孔以及尖长的有些渗人的指甲,
进入这里的那一刻有一种意外的冰冷,这里的温度似乎要比寻常的外面少上几十度,楼道里安安静静,只是偶然放着些废旧的床或者是那种支架,
“我在这,我在这,来找我玩啊!姐姐,”那声音再次开口,一样的声音异样的波动,
却带着一种不容否认的恐怖,徐忆面前的门忽然自动打开了,那里是楼梯的位置,一时间方辰境不清楚他是应该往上还是往下的,
声音同时从两个方向响起,徐忆站在楼梯口有些犹豫,事情分双面,很多时候一个选择的重要甚至可以绝定生死,
若是说下去的是地狱的话,上面的应该是什么?
想到这徐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立刻下了下去的路,干了这么些的事情徐忆也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若一起真的论的话,徐忆手里不下数百条的人命,所以她该下地狱,相信创作这个幻境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的下面不算多,仅仅两层,一层是比较贵重的仪器物资的存放,另一方面就是那种地下的太平间,
里面依旧空荡荡的床上盖着两层白布,一层是扑的一层是盖得,只是徐忆有些怀疑,说这是一座死城倒也确实,
但是一路上到处可见的血迹以及那没有一具尸体的太平间又是为何?
“姐姐是来寻我的吗?”婴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徐忆抬头去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方才婴儿车上躺着的那只洋娃娃,
徐忆反应迅速,灵力被迅速注入到手里的光环里面,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徐忆目光阴冷,那只娃娃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方才徐忆在它身上感受到了压迫里,要知道怎么说她都是一个实际等级大罗金仙,能力更是媲美准圣人的强者,
这足以可见那个娃娃意味着什么,
“这里?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啊!姐姐是在害怕我吗?可这里不就是你们所要寻找的剑冢吗?”
娃娃再次开口说道,同时婴儿车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那只洋娃娃就瞪大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恐怖的笑,它坐在车上,目光看向徐忆,
一瞬间,那道身形再次出现在徐忆旁边的位置,
“我们无仇无怨,你为何一定要缠着我,为何我会到这个世界里来?”徐忆开口尽是疑问,眼神始终盯着那只娃娃,
“哈哈哈哈哈哈,”笑中带着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徐忆忽然发现发出这声音的人竟不是娃娃,
这医院里究竟还隐藏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它来了,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我能帮你的也不多,祝你好运。”
娃娃说完重新躺倒婴儿车里,从始至终它都未提及那个奶瓶,但是就现在这个架势,徐忆实在是有些搞不清楚是它没说还是没来的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