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好好侍奉钟娘,带好孩子便可。”
念浣溪犹豫了一下,壮胆道:“洛欢,女孩子不是这样哄的,这样的书你看一百本也无用。”
念洛欢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缇萦,“那你说说要怎么办?”
“示弱。缇萦嘴硬心软,你死缠烂打各种接近包容已经让她心软几分,但这不够。你要示弱,受伤,这样才能最大地让她心软。”
“可行?”
念浣溪一笑,“你试试便知。若是可行,可再寻我,我教你下面的方法。”
念浣溪学聪明了,她话说了一半便离开,丝毫不多留,不惹念洛欢反感讨厌。
念洛欢细细琢磨了一下念浣溪的话,心下便想要实验一二。
切菜的时候,念洛欢故意切到手指。他瞥了一眼坐在院中的缇萦,惊呼了一声。
缇萦诧异地望过去,只见念洛欢握着指头,点点血迹从他指尖滴落。缇萦一挑眉,便挪开了眼,若无其事地看着手里的话本。
念洛欢眨了眨眼,心想这招数不大好用啊。难道是自己伤口太小了?这般想着,念洛欢拂手就把刀挥落在地,刀刃直直插中念洛欢的脚尖。
“啊——”他惨叫起来。
缇萦再一次寻声回眸,见到念洛欢脚上那把刀时,像看智障一样看了他一眼,又悠悠地收回目光,继续看手中的话本。
她手里的话本正写到:柳凤为讨得泪月的怜惜,咬着牙把脚背的刀捡起来,毫不犹豫地插进了另一脚掌之上。随着“啊——”的一声惨叫……
缇萦看到这里,又默默地回头看向把刀插进另外一只脚掌的男人,终于把话本扔在了桌子上。
念洛欢见她终终终于向自己走来,暗自开心。
她来了,她来了,她向我走来了。我要怎么办?叫得再惨一些?
这般想着,念洛欢满脸委屈,嗷嗷惨叫。
缇萦柳眉微挑,一脚就把插在念洛欢刀背上的刀踩了进去。
随着鲜血喷溅,缇萦手一挥,那刀就稳稳插在案板上,而念洛欢身上的几处伤也完好如初。
缇萦手撑在念洛欢的肩膀上,无奈道:“洛欢,你我都是神仙,这点小伤至于吗?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阿萦,你,我——”念洛欢垂眸,一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满脸的无措。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还以为你是刚进倾云巅修习的人呢?神魔啊,你是神魔啊,你竟然为这么点小伤哼哼唧唧?你是个男人吗你?”
“阿萦,下次不会了。对不起。”念洛欢小声道歉,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打下阴影,直把缇萦看呆了片刻。
美色误人!
经此一事,念洛欢认识到了一件事——他若是要想受伤讨缇萦欢喜,便不能是小伤。
于是这货傍晚出门,愣是要下面的人拿剑刺自己。那侍女吓得手都在哆嗦,在念洛欢一次次的逼迫下,哭着把剑刺进了他的肩头。
念洛欢闷哼一声,笑着道谢,转身就去找缇萦。
侍女看着受伤沾血的剑,吓得赶忙丢掉,嚎啕大哭道:“谷主疯了,离谷主疯了!”
念洛欢趁夜归家,鲜血淋漓的手撑着门框,虚弱道:“阿萦……”
缇萦话本看得正起劲,见念洛欢一脸无血色的惨白,下意识地就丢了手中话本朝他走来。
念洛欢见此,露出得逞的笑意。他捂着肩膀上前跄踉了两步,半身重量都靠在缇萦身上。
“你怎么了?”缇萦蹙眉。
“除控魂虫的药少了一些,我便去取,不敢用魔力,便受了一些小伤。”念洛欢这话说的有气无力,惨兮兮的,加上他的长相还有满身污血,缇萦心一下就软了。
“你坐下,我替你看一下伤口。”
“不,不用。”给你看了可不就露馅了吗?念洛欢摇头,“我不该来找你的,我去别的屋子里睡,一身血腥味,省的扰你安眠。”
“你有病吧,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缇萦吼他,拉着人就往床边拽。
“阿萦担心我?”念洛欢从缇萦身后抱住她,微弓了身子,头埋在她的肩窝。
“就算现在受伤的是只畜生,我也会担心。”
“阿萦嘴硬,我知道。”念洛欢死死圈住缇萦,“阿萦,你还记得你当初猜字谜欠我的三个条件吗?”
缇萦点头。
“那你日后不要对我那么冷淡好不好?和当初一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缇萦想了片刻,心想自己任性也有几日了,闷声道:“明日我不砸盘子了,也不故意找茬,行吧?”
“对我呢?”
缇萦真想反身给他一拳。
“嗯?”念洛欢尾音翘得老飘了。
“你不是受伤吗?我怎么听着你生龙活虎啊?”缇萦咬牙切齿。
“咳,咳咳咳。”念洛欢唇边溢出血,故意拿手拭了一下,随后满手鲜血置于缇萦面前,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受伤了一般。
“行行行,明日开始,和以前一样。但是!”缇萦歪头看他,轻声道:“结界能不能解了?鸟大点的地方,我待着难受。”
念洛欢犹豫了片刻,点头答应。“你去哪里都和我说,阿萦,别在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啰嗦!治不治伤?”
“不了,你睡吧,我去隔间疗伤,那里有药。”
念洛欢说罢就消失,一点也不留恋缇萦。这叫什么?欲擒故纵!他从缇萦话本里看到的!貌似是这样用的吧?
第二日起来,缇萦态度果然变了。开始正经吃东西,也不耍小性子。闲着的时候看看话本,偶尔和巨仙猪出去晃荡。
再有,和能和念洛欢搭上几句话了,念洛欢心中别提多高兴。
根据念浣溪的指点,下一步,装瘫子!
缇萦某日起来发现念洛欢还是睡着的,心中奇怪,便推了推他。只间念洛欢睁开朦胧双眼,见到缇萦的时候,眼底盛满笑意。
“阿萦,等我起来,我给你煮面吃。”念洛欢撑着身子起来,人却像是个弱不禁风的柳枝,摇摇晃晃又倒在了床上。
“你怎么了?”缇萦蹙眉。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