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在念洛欢万分随和之下已经少了许多拘谨,她笑了笑便安静吃饭。
反观念念,缇萦若是给他多夹了菜,他便要放在念洛欢碗中。“阿娘说一人一份。”
“我什么时候说了?”缇萦扬眉。
“你以前就是这样教我的,做人要大方,要公正,要懂得感恩。万事体现在细节上,吃饭就是最好的证明!”
缇萦被念念这一番话说得头疼,只得默默扒拉碗中的饭,味同嚼蜡。
吃完饭,念洛欢不顾柳姨的争抢,将收拾碗筷全部包揽。
等念洛欢在厨房忙完,缇萦已经坐在院中带着念念认字。
念洛欢走到边上桌下,不太敢发声,生怕缇萦赶走他。
见缇萦目光根本没落在他身上,他便如孩童一样趴在桌子上,两手平铺垫在下巴下,目光时刻放在她们母子身上。
他目光温柔至极,余晖洒在背上,平日俊美面孔更添几分温柔,平白让缇萦心乱不已。
邻里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
“娘,你说这缇萦上辈子是干什么的,能碰到王爷这么好的男人。王爷这般优秀,竟然还要为她下厨,简直是被她吃的死死的。”
有女子向她母亲娇嗔。
“谁知道呢,反正没你什么事。看看就看看,别给我看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话是这样说,但念洛欢那张脸,鬼知道勾走了芦城多少女人的心。
天色渐渐暗下来,缇萦抱着在打瞌睡的念念进屋。
反身关门的时候,门框被红靴抵住。
“干嘛?”缇萦轻问。
念洛欢摸了摸鼻子,耳根微红,眼神上下飘动,声音细弱蚊虫,“我想和你一起睡。”
“床不够大,我要和念念一起睡。”
“他这么大的人了,该是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了。”
“你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不一个人睡去。”
“这能一样吗?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缇萦见念洛欢收回脚,便用力地关门。
谁知道念洛欢的手突然伸了进来,被缇萦猛地一下,夹得指尖瞬间青白失血。
缇萦眉心一跳,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有些不知所措。
念洛欢见此,委屈着面孔,心想苦肉计终究还是奏效的。他得寸进尺,入了缇萦的房间后将蜡烛点亮。
缇萦推了推杵在床头的念洛欢,“你让开,念念睡觉。”
“那你让他一个人睡在这里,你和我去东院睡。”
“……”
“要不我们三个一起睡?”
“我不要三个人一起睡。”念念睁着朦胧的眼,“阿娘,我今天想要一个人睡。”
“胡闹,你晚上踢被子怎么办?”
“我从来不踢被子,而且都是我半夜起来给阿娘盖被子。”
缇萦愣住,脸颊通红,满是羞愧。
念洛欢趁机拉上缇萦的手,“阿萦,走吧,和我一起睡吧。”
“想得美!”缇萦甩开他的手。
念洛欢立刻轻呼出声,缇萦这才意识到自己弄到他受伤的手指。
想到男人细皮嫩肉的模样,缇萦从柜子里拿了一瓶药往外走。
见念洛欢还站在原地,缇萦喊道:“你来不来,不来你就和念念睡。”
惊喜来的太突然了!念洛欢蹿到蜡烛面前将其吹灭,兴高采烈地奔向缇萦。
“阿萦~”一进屋,念洛欢就搂住缇萦。
“撒手。”
“不要。”
“我给你看一下伤,你抱着我,我怎么给你看啊?”
“哦。”念洛欢使劲地抱了抱缇萦,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蜡烛下,男人的一节尾指已经青紫。缇萦便知道这男人是水做的!
“嘶——阿萦,轻点。”
“很轻了。”
“这药凉凉的,很舒服。”
“嗯。”
“秋天的晚上也凉凉的,还是要躺在床上钻进被子里才舒服。”
“嗯。”
“我手指不疼了,睡觉吧。”
缇萦收手,目光古怪地看着他。
男人却是接过她手中的药,将人搂住,唇畔贴在她耳边,动-情缠-绵道:“阿萦,好想你。”
说完,他便含住她的耳垂吮-吸,轻颤的睫毛染上深秋的雾。
“洛欢。”缇萦被他吸得难受,想要推开他。
他却不依不饶,将人抱到床上就要扯衣服。
“别。”缇萦连忙握住他的手。
“我好想要,阿萦,我想要睡你。五年来,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时时刻刻都想把你按在身下,让你逃脱不掉。”
念洛欢直白大胆的告白听得缇萦心跳不已。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不知道你开始离开的那断时光我是怎么过来的。”
“洛欢……”
“如今你在我身边,我就和做梦一样,我觉得这般不真实。只有你喊我的时候,我抱住你的时候,我才能稍稍心安。我每晚都会去你屋前站立,生怕自己一醒来,你又不见踪影。阿萦,你若是再突然消失一次,我真的会疯掉。”
“洛欢。”缇萦眼中染了雾水,温情地唤着她。
“在呢。”
“洛欢,洛欢……”
“在呢,一直都在。”念洛欢的手伸进她的衣裳里,绕到后背,想要解开那根红绳。
“别。”缇萦阻止他。
“我想要,穿山越海来睡你。”
“……”
“那你睡我也可以。”念洛欢翻转躺在床榻上,“反正我睡你和你睡我都一样。”
缇萦羞涩地捶了捶他的胸膛,“你能不能说点人话?”
“说了半个月的人话你也不和我正经说话。”念洛欢拽住她的手揉搓。
缇萦抽回手躺在他身边。念洛欢却是一把扯开松散衣服,两手撑在缇萦身边,含笑地看着她。
“既然你不愿意,还是我主动一些吧。”他狭长的眼眸腾起一簇幽暗的火苗,低沉的嗓音还带了一点沙哑。
他在她额上落下吻,一路蜿蜒,留下潺潺水意。
眼底猩红的暗欲徐徐摇曳,轻薄的唇被血红沾染,目光流转,摇曳至极,在烛火下泄了一地的极魅容颜。
当唇落在被衣衫阻隔的腹部时,缇萦推了推了他。
他抬头看向缇萦,只这一眼,足以让缇萦惊艳魂折。
“怎么了?”
“吹灯吧。”
“我身上的伤疤很难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