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格尼要去的地方不是卧室,而是办公室。不满的皮尼坐在椅子上,烦躁地瞪着手中的信。来自圣王国,不久前抵达,上面有教皇塞勒姆的印记。
'我就直接扔掉吗……?'他想知道。
不;他很好奇它的内容。信中说了很多,但总而言之,‘既然我不能出手,就你们一个人灭掉艾兰斯王国和魔王的魔王,好吗?
“……他到底在说什么?”
“嗯嗯……”
皮格尼向前看了一眼。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瘦长老者清了清嗓子。他坐在王子的右边,在办公桌的对面。看着皮格尼的表情,他突然冒出冷汗,好像突然生病了一样。老人既不是贵族也不是骑士;他是洛美王国中一位颇有名气的普通作家。他负责写派尼寄给其他王国的信件,让它们听起来更好……他有点像代笔。
“啊,你不用写了。”
老者吓了一跳,低着头,皮格尼一脸慈祥的说道。
“不、不用这么敬语,殿下!对这个卑微的老者……!”
“在生活中,作为我的前辈,你应该受到尊重,”皮格尼说。“此外,你继续发展自己的技能和能力,你应该得到这么多的尊重。”
当然,皮格尼知道,这仅适用于非正式场合。听到皮格尼的话,老人连忙低下了头。
“谢谢你。”
皮格尼点点头,但在阅读信时再次皱起了眉头。他很不高兴,以至于他失眠了。贝尼亚伯爵的叛乱才刚刚平息。现在他收到了一封信,告诉他要再次经历战争。信中还有一段让他颇为困扰的地方。
“难道你不欠我的债,就像你答应我的那样,皮格尼国王?”它读了。“你发誓以换取我释放英雄托马斯的那件事……”
“……什么,换取释放他?哈……这个笨蛋。或许是因为沉迷于延生魔法而变得更年轻了……但他的心智已经完全腐烂了。债务?协议?谁会承认呢?比如口头协议。”
皮格尼撕毁了教皇塞勒姆寄来的信。口头协议很容易被打破。甚至有人知道他们的协议吗?没有人可以质疑,因为承诺只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
“他好像被逼到了角落……那太糟糕了。我想在那里看到教皇塞勒姆·戈特舒兰奇的样子。”
皮格尼用他桌上的蜡烛点燃了纸屑,然后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从那些闷烧的纸片上移开。
“……我应该认为这是疯狂的胡说八道。”
“只是一个妃子的儿子!”
贝尼亚伯爵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
“……是……妃子的儿子吗?”
他需要荣誉。抹去为妃之子的缺陷的荣幸。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一个称号,可以让他摆脱这个奇异的缺陷。
'英雄'。
以杀死魔王为目的的勇敢人类的称号,如果他有英雄的称号……那些谴责他为妃子的人的抱怨就会消失。教皇塞勒姆不是因为那个头衔而成为前任教皇的养子吗?
“啊,我还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在告诉我为了荣誉而对抗那些危险的力量吗?他以为艾兰斯王国是狗的名字吗?不久前,魔界中不是也出现了一个叫做“拉尼亚的恶魔”之类的怪物吗?他认为我会冒险去对抗杀死霍夫曼大主教的怪物吗?”
最重要的是,皮格尼认为没有必要跟随一个违反大陆法的疯子。塞勒姆甚至有可能很快失去教皇的地位。他曾因触犯大陆法而受到其他王国和帝国的斥责,随之而来的是来自他自己的祭司的类似斥责。皮格尼收到消息,在大主教和红衣主教的带领下,一场推翻塞勒姆的运动正在获得关注。
皮格尼并没有那么愚蠢去帮助这样的人。
“一个失去权威的教皇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牧师。”
这就是违反大陆法则所带来的危险。如果一个小王国做了圣王国所做的事情,它就会从地图上抹去。就算是帝国,皇帝也会羞愧地被迫下台。几千年来没有人违反这些古老的法律是有原因的。
皮格尼又看了看他的抄写员,
“请把这个写下来。“我拒绝这个要求。”
文士开始写。
“原因是……对了,我因为反抗而精疲力竭。”
抄写员尽力将皮格尼直截了当的话语转变成礼貌用语,然后大声朗读给皮格尼听。
“我们帮不了你,因为洛美王国的事态还因为叛乱而一团糟。我们王国的财政一团糟,我们的实力下降了,我们的人民焦急了……我就这么写吧。”
听到文士的话,皮格尼将目光移向窗外,看向了首都热闹的气氛。
“……我们的经济在增长,在平定叛乱后军队得到了加强,我们的人民享受了比长期以来更多的财富和繁荣……啊,王国的财政也将受益于贝尼亚领地被没收和资产。我们的人民会非常高兴。”抄写员静静地听着,等待皮尼继续他给教皇的信息。“总之,这种愚蠢的要求,我是不会出兵的。”
“我现在唯一的首要任务是重建这个王国,”抄写员说。“请让洛美王国的人民从更多的暴力或苦难中得到喘息。”
“你也改?”皮格尼笑着问道。“哈哈!那很好。啊!我还能给他什么理由?好像他认为我们是盟友?你认为我在乎吗,你这个该死的教皇?即使我是你的盟友,你认为我会为了你决定发动的任何战争而跳华尔兹吗?你疯了?我无意听从一个疯子的命令,尤其是一个愚蠢到可以打破大陆法的人。反正你很快就会被废黜,对吧?就这么写吧,听起来还挺满意的……!”
抄写员叹了口气,然后花了几分钟把他写下的部分内容交叉一遍,然后重复了皮格尼的话的修订版。
“还有,虽然洛美王国会在需要的时候帮助圣王国,但我们认为目前没有理由。你的要求会迫使我们违反大陆法,这是任何一个王国都会犹豫不决的事情。”
“被废黜,汪汪汪汪!”
“……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希望你停止对魔族王国和艾兰斯王国的入侵。”
皮格尼皱眉。
“就这样传达到最后一部分不好吗?”
抄写员用担心的表情回瞪他,怕他是认真的。
“我在开玩笑。请不要把我当成那个疯狂的塞勒姆·戈特舒兰奇。你辛苦了请把它包好,交给我。如果我喜欢它,我会仔细阅读并盖章。”
“那……我做完再给你看。”
文士低下头,离开了房间。皮格尼看着垃圾中的信,现在只是一堆灰烬,他撇撇嘴。
“没有人会听一头失去爪子和牙齿的狮子。”
其他王国可能也有同样的感觉。教皇的影响力已经消失了,是时候让他倒台了。
但…
皮格尼皱眉。
“……问题是他太疯狂了,不能好好地死。”
塞勒姆不会只是下台。
恶魔王国,一个有着奇异可怕的恶魔居住的地方。市场上有肉店卖人肉的地方。他们的街道上沾满了鲜血,到处都是尸体和腐烂的气味。那是名副其实的地狱,是大多数人类都不敢涉足的领域。
……哈尔森是这么想的。
“……这就是魔界?”
在卡拉库尔军队的护送下,哈尔瑟姆越过了魔界国境,抵达了首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被带到的这座大城市之外,一个庞大的建筑工程正在进行中。这项工作可以与人类城市中人们可以看到的类型相媲美,而且远非原始。将恶魔的天生力量与人类的建筑巧思相结合,恶魔之都已经彻底蜕变。毫不夸张的说,它现在和圣王国的旧都城拉尼亚一样宏伟而美丽。
哈尔森的下巴松弛下来。
“……你有没有把拉妮娅捡起来搬到这里来?”
就像是模仿了圣王国的旧都。布卢迪法起义后,魔界的改革开始了。制定了新的法律、法规和经济体系。过去通过汤姆看到拉尼亚建筑物的地精,在同一天拆除了拉尼亚废弃的建筑物,并在短短三天内对其进行了逆向工程。它并不完美,但他们成功地模仿了一些建筑物。从此,城市发展起来,货币开始流通。
一条光洁的街道,分为供恶魔行走的人行道和可供马匹和其他坐骑通过的道路。他们挖了地下并安装了下水道系统,使街道上没有污秽和废物。此外,兽人巡逻队遍布整个城市以维持秩序,这意味着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很安全。
这是一个高质量的系统,就,像不,比那些在人类城市中发现的系统更好。
“哦,厉害了。”
哈尔森回头看了看。他马车上的肌肉矮人环顾四周,眼中闪烁着光芒。他们是铁匠和工匠,这座城市的一切都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这对愚蠢的亚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吧?我不敢相信,即使没有我们的帮助,他们也能将这座城市发展到这个地步!”
“啊,那个建筑……和人类的建筑一样。但它迫切需要改进!他们不能做得更恰当吗!?该死的,他们是想毁掉那栋精致的建筑吗!?”
“哎呀!赶快送我们进来吧!如果我们现在不介入,建筑将不得不从头开始……!”
他们是从艾兰斯王国解放出来的奴隶矮人。艾兰斯王国与魔族王国达成100年结盟协议后,保利王便宣布了这一消息。
“从现在开始,被抓为奴隶的亚人全都自由了!”
没有犯罪的亚人会被释放,没有犯罪证据的亚人也一样。数以千计的亚人沦为奴隶的艾兰斯王国发生了大规模的混乱。特别是,它引发了拥有许多奴隶的贵族和经销商的强烈反对。
“我们应该吃什么才能活下去!?”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在支持这些肮脏的恶魔……!殿下是不是被恶魔附身了……!?”
为了平息骚乱,保利国王决定给他们赔偿。
“我将为所有奴隶主提供补偿。我会给你两倍的奴隶平均价值。但我不会听到任何关于最高价值、好产品或坏产品的消息。每个人都会得到等量的赔偿金,释放不是罪犯的亚人!”
“这是荒谬的…!?”
这是一项政策,以防止奴隶贩子将赔偿视为抓住许多亚人的机会
“或者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进行大规模调查。”
没有干净的奴隶贩子或与奴隶打交道的贵族。艾兰斯王国的魔法,堪称大陆第一。如果一个由法师组成的团体进行大规模的调查,那么一半以上的贩奴者可能会被捕入狱,过半生,或者自己沦为奴隶。最终,奴隶贩子和贵族们不得不退缩。即使有这样的政策,猎奴、买卖奴隶仍然发生,但在其中一些被抓获并作为例子被处决后,这种情况急剧减少。现在,由于保利国王的宣布,亚人定期被释放。
“……我本应该是商人,但我不是在做外交官的工作,把他们带过来吗?嗯?这对我来说可能更好,但谁知道呢?”
哈尔森歪着头。成为第一个将人与魔联系在一起的大商人和外交官!?这难道还不足以为后世引以为豪的成就吗?
“……我可能要感谢卡拉库尔了。”
哈尔森苦笑着把马从驾驶箱里赶了出来。他要去魔界的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