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隆正前往一座僻静城市附近的一片遥远的森林。顺着山路走下去,没多久,他就看到了一座楼房,脚步匆匆。这座建筑是一座古老的砖砌修道院。红色屋顶的顶部有一个十字架,墙壁上到处都是绿色植物,可能是因为过度生长和疏忽。附近的空地上似乎有一根晾衣服的杆子,到处都是儿童玩具。一些男人聚集在这里。
“哎,我问你什么时候还钱!”
“如果你借了钱,你不知道你要还吗?”
“或者干脆卖掉那些孤儿!卖给他们做奴隶不赚钱吗?”
“……”
哈隆皱起眉头。这是一座修道院;供奉上帝的圣地。像他们这样的‘垃圾’在这种地方大喊大叫,感觉很恶心。他们看起来像是来自附近的城市。大块头的人围了上来,冲着一个老者喊道。
“唉!如果你是圣人,就像牧师一样诚实地生活!赶紧还债!”
一个男人一把抓住了老者的衣领,老者脸色惨白。
“我、我很抱歉。我会尽我所能准备钱!”
老者看起来很虚弱。他的背影微微弓起,身上穿着一身超大的方丈装束。他的脸很憔悴,让他的体型看起来不自然。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但我会尽我所能还的!啊,现在想想,国家给了一些补贴啊!我就给你!”
听到这话,暴徒们满意的笑了笑。
“哈!补贴?你觉得你能用那种东西还清债务吗?”
“哎,老头子,利息怎么还?已经累计到二十枚金币了。”
老者看着这话,一脸惊讶。
“不,等一下。20个金币……?明明只借了一枚金币,却变得那么多……?”
“你不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吗?还有战争要打!”
“现在的利率相当高!”
他们是野蛮的暴徒。分明是想要这个老者的一切。
哈隆摇了摇头。当他开始行动时,暴徒们转过头来。
“什么?那个混蛋是谁..?牧师?”
“哎,老头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暴徒们看了看哈隆的牧师装束,然后又看了看他腰间的剑。
“…圣骑士?”
当暴徒开始质疑时,他们的一只耳朵飞走了。
“…啊?啊啊啊啊?!”
哈隆将他的剑收回鞘中。一个暴徒尖叫着抓住他被砍断的耳朵,而他的同伴则犹豫地后退。哈隆看了看老人,然后把一个皮包扔给了暴徒。
“是20个金币。10个金币作为债务利息,剩下的10个金币用于治疗那个人的耳朵。”
“……”
“如果你再想玷污圣地……”哈隆敌对地瞪着他们。“……我们将把你的血献给上帝。”
“好的!”
暴徒逃跑了。看到他们消失后,哈隆转身看向老人。老人不悦地看着哈隆,把他当成死敌而不是救世主。
“……究竟是谁,真正玷污了这片圣地?”
哈隆惊讶地跳了起来,然后将视线向下。耳朵被留下了,还在地板上流血。回头一看,他能看到孩子们把头伸出修道院的窗户。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注意到这一点的哈隆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
“抱歉。”
“……道歉不应该是我,而是我们的神阿塔克大人。还有……谢谢。”
“……”
“这死水区不可能有圣骑士来……你是教皇派来的?”
“教皇陛下,塞勒姆·加特舒拉奇派我来的。”
霍尔夫曼老人在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之前,表示了惊讶。
“谁是教皇!教皇那个疯狂的混蛋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只是个疯子!一个要推翻这个神圣国家的疯子!”霍尔夫曼咂舌。“我什至不想和他派来的人说话!”
哈隆转身。在这一点上,不可能让他参与谈话。
霍尔夫曼见哈隆这么快就回过头来,偷偷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但…”
“……?”
“……你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客人,要赶走帮助过我的人,是有违我主的教诲的。走之前先喝杯茶。”
霍尔夫曼拿着茶具放在一张破桌子上。他呼吸着甜甜的香气,闭上了眼睛。教堂里传来歌声和诵经的声音;那是这座修道院的孩子们崇拜的声音。他们很粗鲁,但他们的祈祷却蕴含着一种独特的纯洁感。或许正是因为那份纯真,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僵硬冰冻的心在融化。
哈隆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前方。眼前是一个虚弱的老者,但那人却是神圣帝国的大主教之一,霍尔夫曼。
与其他大主教相比,霍尔夫曼是一个没有任何影响力和权威的人,但他的实力却是众所周知的圣王国中最强大和最可怕的。他可以自己推翻军队,对任何异端都毫不留情。他也是200年前杀死魔王的人。
“……”
尽管跨越了人类长寿的极限,但他的力量却是压倒性的,以至于人们有时称他为“天使”。事实上,他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但对于哈隆来说,霍尔夫曼所拥有的神圣力量是如此纯净和强大,以至于他会相信如果它来自天使。
霍尔夫曼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说话。
“……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接受你的帮助的。”
“帮助?”
“是的,这次和艾兰斯王国发生了战争。最近的战斗……在圣王国这边……”
“他们说你被打败了?”霍尔夫曼打断了他。“如果你想把我拖入战争,把这个消息转达给塞勒姆。”霍尔夫曼带着温暖的微笑说道。“你想死吗?如果你想继续活下去,你最好一看到我就颤抖,继续不顾一切地避开我。考虑到他还派你来当信使,我觉得他已经变得很大胆了。”
“……”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愚蠢的事情,但听说他甚至违反了大陆法?废话。是什么原因?你入侵是因为你只是觊觎艾兰斯王国?你想要他们的魔法吗?他们的土地?”
哈隆毫不犹豫地诚实地说道。
“……是因为一个女人。”
霍尔夫曼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你不忠诚。”
“我只是一个追随阿尔塔克大人的信徒。”
“没有理由仅仅因为是信徒就忠于教皇。教皇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仆人。他不是主,现任教皇也不是那个仆人……”霍尔夫曼放下杯子继续说道。“但他只是受本能驱使而发火的野兽。”
“……”
“如果你只是凭着信仰而没有忠诚度地追随教皇,你应该停下来。我警告你。追随现任教皇,确实是走上令主不悦的异端之路。”
“……”
“他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的欲望。正如你所说,他为了一个单身女人入侵另一个国家?就算你给了他怀疑的好处,他也会继续让你失望……”霍尔夫曼摇摇头。“一个为了一己私欲,将整个大陆拖入毁灭的人,不是一个理性的人,而是一个无视一切思想、理性、基本道德和哲学的卑鄙动物。不,你甚至可以说野兽比他更好。畜生吃饱了就不杀生了,这混蛋太恶毒了,吐出来的东西又吞下去!”
霍尔夫曼捏了捏眉毛。
“是啊,前任教皇收了那孩子为养子,我怎么就拦不住……”
“……这不是要求你参战。”
“……?”
霍尔夫曼转向哈隆。
“就是简单地除掉我们一个异端。”
“异端?”
霍尔夫曼看起来很感兴趣。对他来说,‘异端’是该受惩罚的人,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
哈隆调查了他。直到现在,霍尔夫曼的外表都是清白清纯的,但这只是他在外面的表现。在遥远的过去,他制造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他将整个城市夷为平地,以摧毁一个被贴上异端标签的死灵法师。他可能会照顾可怜的孩子,遵守国家的规范,但在涉及“异端”时,他没有退缩,甚至杀死善良和无辜的人。
“……这是我们前段时间收到的信息。”
哈隆从他的随身物品中取出一个袋子。袋子里有一张假身份证和一张进入艾兰斯王国的身份证明。
“拉尼亚的恶魔出现了。”
“……”
“请杀了他。”
霍尔夫曼的眼睛眯了起来。
'拉尼亚的恶魔!我以前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那不是征服了拉尼亚的怪物吗?还有,他不是在推翻首都的时候屠杀人民吗?'
然而,这还不足以打动他。首都?只不过是把烂水冲走而已。就算拉尼亚的恶魔在这么多年前没有出现,首都最终也会以某种方式陷落。而谋杀呢?国王、贵族、平民不也是这样吗?平民有为自己的生存而猎杀野兽的借口,但国王和贵族通常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贪婪而杀死平民。霍尔夫曼无意干预如此“司空见惯”的事情。
然而,这件事不同。拉尼亚的恶魔是召唤不死生物的死灵法师。他是一个破坏了这个世界的法则,强行囚禁死者灵魂的恶魔。恶魔本人!精神魔法是黑魔法,是霍尔夫曼永远无法接受的!死者必须安息,才能重生……这种违抗行为,就是违抗统治这些事物的阿尔塔克的意志。换句话说,异端!
霍尔夫曼伸手抓住了小袋。
“异端……他在哪儿?”
“……你觉得有道理吗?”
贵族的声音从艾兰斯王国的首都响起。王宫内的众人,齐齐坐在宝座两侧,脸色惨白,惨叫一声。
“来自魔界,还是地狱?因为它是恶魔..!你认为那个怪物巢穴形成一个国家有意义吗?我们只是为了方便而称他们为王国,但他们不是没有任何国家表象的原始混蛋吗?”
“在这之前,这是一个大问题!这不仅仅是我们和圣王国的冲突,而是整个大陆的冲突!我的话……我们真的是借助魔族来抵御圣王国的吗?要是传出去了,叫我们异端的人就没完没了!他们会看到一些恶魔的奴隶,与恶魔签订契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沙贝尔伯爵!”
“那些人为什么要帮助你?”
“难不成是你和恶魔做了交易?!”
沙贝尔伯爵保持沉默。他没有什么可以对他们说的。对方隐瞒了他们的身份,但他没有看清他们的意图是他的错。
'事先不可能弄清楚那个人的意图。谁能想到,魔主的手下,竟然有一个英雄级的武者?!
听说勇者联军解散后,关于拉尼亚的恶魔的传闻不断。说是拉尼亚的魔王为魔王效劳,所以也有英雄级的人为魔王效劳也就不足为奇了。考虑到这一切……地狱确实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推翻了圣王国的都城,杀死了勇者的拉尼亚魔王,以及背叛了人类的勇者级人物,都依附于魔王。
沙贝尔伯爵并不认为汤姆是拉尼亚的恶魔,他认为把地狱变成“敌人”是非常危险的。拉尼亚和汤姆的恶魔,光是这两个存在,就够麻烦了。但是,加上他亲眼所见的魔族大军……单凭他们就可以碾压艾兰斯王国。这足以让“它们只是营利工具”的想法完全消失。
“……努力保护自己,沙贝尔伯爵。”
听到这平静而权威的声音,沙贝尔伯爵抬起了头。坐在宝座上的保利国王瞪着他。
“根据你接下来的几句话,我们来判断你到底是忠于我和艾兰斯王国,保利艾兰斯,还是某个将灵魂献给了地狱之主、魔王、恶魔的肮脏奴仆。”
沙贝尔伯爵回应保利国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