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韩府,我为何不能在此处?”
韩老爷双目中带着怒火,直视韩启朝。
韩老爷忽如的到来,震住了韩启朝,他动了动唇,想开口,却因为心虚,半响也道不出一句话。
“启宣,吩咐下去,剥夺这个孽子的继承权,即刻将他送走,至于其他人,任由你安排!”韩老爷下定决心,按照韩启宣所说的那样去做。
“爹,我是你的儿子,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
韩启朝急了,连忙来到韩老爷面前,伸手紧紧拽着韩老爷的衣袖:“我知道我做错了,以后我定不会再犯错!你可千万别将我送出韩府!”
面对韩启朝的祈求,韩老爷闷声一哼,用力一甩,抽回自己的衣袖:“把你送出韩府,也是为了让你好好思考,日后不再犯错,若是不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韩启朝满脸慌张:“爹,我已经知道错了,就把我留在韩府吧,我以后定会做好本分!”
韩老爷并不理会韩启朝,将目光落到韩启宣身上:“此事就交由你处置。”
道罢,韩老爷直径离开。
“爹!你别走啊,你怎么可以把我交给韩启宣!他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韩启朝急急忙忙出声唤住韩老爷。
只可惜,韩老爷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消失,任由韩启朝如何呼喊,到最后的结局也只是房间大门被下人关起。
屋中,只剩下韩启宣和韩启朝。
“韩启宣,这回你满意了吧?”
韩启朝咬着唇,目光死死的落在韩启宣身上,一副要将韩启宣活吞的模样。
如此神色,并未让韩启宣的脸色有过多的改变,他从容不迫收回目光:“我会将你送到乡下,那里有一处宅子,周围环境宁静,并无过多喧闹,你去了那里也有利于思考,慢慢反思吧。”
“韩启宣!”
韩启朝用力咆哮着,猛地抓起放在桌上的一把剪子,向韩启宣所在方向狠狠刺来。
韩启宣身形稍稍一侧,轻轻松松躲过了这一击,伸手钳住韩启朝的手,锐利的眸仍旧布满风轻云淡:“你以为,我平日在院中练剑是白练的?”
韩启宣院中的丫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在得知韩启宣练剑时,韩启朝不以为然,并不将这些当做一回事。
在他看来这傻子,从小傻到大,也只有近来才开始习武,也没有请师傅来教,就算是习武,又能习出什么名堂来。
他自然想不到眼前的韩启宣,还当真有那么两下子。
韩启宣的力气很大,这一钳,韩启朝动弹不得。
随后,韩启宣稍稍一使劲,韩启朝一个趔趄,控制不住身影,直接倒在了地上。
韩启宣不再多看韩启朝,抬起步伐,大大方方离开此处。
同在韩府的其他屋子。
翠翠像是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那般,有些不敢相信一笑:“我没听错吧,要将我打发给人伢子?”
两名下人就站在翠翠面前,冷声一哼:“这可是大少爷亲自下达的命令,将你打发给人伢子,对你而言,已经是仁至义尽,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已经是幸事了。”
“胡说八道!我不信,我要亲自见见大少爷,除非大少爷说真要将我打发给人伢子!”
翠翠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不见到大少爷便不撤手:“平日里夫人对我可好了,她怎么忍心会将我送给人伢子?”
下人忽而仰头大笑,冲着翠翠啧了啧嘴:“今时不同往日,我见你平日倒也聪明,怎么今个儿却在这犯浑?”
另外一名下人则配合着出声:“不错,平常见你的确挺聪明,可是现在,你弄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还奢求夫人能够原谅你,你可真会说笑!”
翠翠整个人愣在原地,并不敢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
从前,她可是韩夫人身边最为得宠的下人,现在却沦落至此,她又怎么肯甘心?
就在翠翠愣神的时候,下人接近了她,直接将她架起带离此处。
“你们快放开我!小心我跑到夫人那里去告状!到时候定要你们好看!”
任凭翠翠在一旁如何出声叫嚣,都无人理会翠翠。
另一边,陈伯也没好到哪去,同样只落得被打发给人伢子的下场。
“你们就我见见夫人吧!我在韩府待的时间也不是一两年,对韩府的一切了如指掌,倘若我离开了韩府,管账之类的事情岂不是都会乱了套?”陈伯渴望有机会能继续留下来。
驾着陈伯的下人出声一笑,双目中,多了可笑:“韩府你一个又不少,你就安安心心的跟人伢子吧,就算韩府没了你,很快也会有其他人顶替你的位置。
我就给你透露个消息吧,从前管事韩府的管家马上就要回到韩府继续管理,这一次他还会带着儿子一起过来管理!”
韩夫人正在屋中休息,丫鬟正在给她捶肩膀。
韩夫人则露出一部副享受至极的模样。
一名下人从一旁匆匆而至,迅速来到韩夫人面前:“夫人,二少爷已经被带走,听说是送到乡下的一处宅子里,让他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至于翠翠和陈伯,也都被打发给人伢子,听说这都是大少爷的主意。”
听到这,韩夫人露出满意的神色:“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也不用给我按摩了。”
得到吩咐后的下人后迅速离开此地。
屋子也只剩下韩夫人。
“韩启朝,你这不还是倒下了?从今以后,韩府之中,再无敌人可以和我儿抗衡,这整个韩府,都是我儿启宣的!”
韩夫人的脸颊上多了感慨之色。
翠翠如何,她毫不在乎,就算是少一个丫鬟,也会有更多听话懂事的丫鬟。
韩府的风向立马有了转变,所有人都向着韩启宣。
因为,韩府只剩下韩启宣可以继承家业,他也只能向着韩启宣。
韩夫人与韩老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就是比往日虚弱些罢了。
一切又如常态,好似什么事都未发生过,该怎样的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