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一副要将时苓活吞的模样,只让时苓觉得搞笑。
当即,她前行了步,从韩启宣的身后直接走了出来,大大方方看着周围之人。
“韩夫人、翠翠,你们可别急着定罪,今日若不是我,恐怕你们还见不到韩启宣安然无恙的站在你们面前!
我在外奔波了一整日,就为了收集证据,让韩启宣快点离开牢房那个该死的地方,我好不容易找到自证清白的证据,将韩启宣救出来,回到府邸,你们却到处指责我。”
有韩启宣在,时苓也就敢理直气壮:“我分明是做了好事,却受到这样的待遇,传出去了,这以后韩府上下恐怕都没人敢做好事!”
翠翠没想到时苓会说出这样的话,很快,她便反应而来:“就算是你把韩启宣从牢房中带出,那也是你理应做的事,若不是你,韩启宣也不会受苦,你身份低贱,就算是将功补过也不够格!”
“不错。”
韩夫人觉得翠翠说的有理:“你才是一切的祸端,若不是你,启宣又怎么会有牢狱之灾,就算你将启宣从牢房中救出,也得罚!”
“今日之事,是韩启朝故意设计陷害我们,与我何干?”
时苓心头藏着怒火,外表却十分冷静的将事实道出:“二房为了侵占一整个韩家,故意弄出这样的事情,启宣受到牢狱之灾,也拜韩启朝所赐,就算韩启宣不替我入狱,韩启朝也会想方设法让启宣受苦!”
这样的事实,让所有人镇住了。
翠翠一愣一愣的,唇瓣动了动,想出声狡辩,却又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时苓有理有据,理直气壮,这一番话毫无破绽,就算翠翠有心针对,也哑口无言。
韩启宣主动出声,证实了时苓所说的句句属实:“不错,事实便是如此,时大伟的腿,是韩启朝搞的鬼,就是为了陷害我。”
韩启宣的话,在韩夫人心头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
韩夫人的话锋立即有了转变:“这二房的人一点都不省心,非得闹出点什么事!只要有我在,韩家的家产,他们别想染指!”
事态有了转变,时苓开口了:“翠翠,话说你胆子怎么变得那么大,就连夫人都舍不得打韩启宣,你怎么一鞭子想也不想就直接打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借着打我的名义,趁机打韩启宣。”
翠翠能倒打一耙,时苓也能这么做。
韩夫人将目光落到了翠翠身上,她虽未急着开口,可眼神明显带着情绪。
“夫人,公子,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好好的教训时苓,没想到公子出现了。”翠翠急忙解释。
她没想到,短短时间被指责的人反而变成了自己。
时苓不肯就罢,笑了:“夫人不论翠翠是否有意,这鞭子终究是落到了启宣身上,启宣可是韩家大公子,却有人敢打大公子,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韩夫人拧着眉头,将决定权交给韩启宣:“启宣,依你之见呢?”
韩启宣看向了时苓,不紧不慢出声:“正如时苓所说,不论是否有意,鞭子还是落在了我身上。”
翠翠急了,唯恐自己会受到责罚,就差跪在韩夫人面前:“夫人,我这也是关心则乱,并非有意啊!”
“时苓,你说要怎么罚?”
韩启宣这一句话,让时苓心头乐开了花。
时苓捡起地上的鞭子,往翠翠身上甩:“自然是要十倍奉还,韩府的规矩不能乱。”
韩夫人的命就是韩启宣,宝贝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儿子罚翠翠,她也觉得理所当然。
因此,不论翠翠在一旁如何大吼大叫,韩夫人都无动于衷。
“第二鞭。”
“第三鞭……”
每一鞭,时苓都念出声,直至十鞭统统打在翠翠身上,她方才心满意足收回了手:“启宣,你累了吧?快回去休息吧,夫人,夜深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韩启宣回房时,时苓屁颠屁颠地跟着身前之人走。
韩启宣给时苓这么大一个面子,也是因为这女人今日为了寻找证据,费了不少心思。
这女人的性子,也很对韩启宣的胃口。
正如同时苓所说,要十倍奉还。
该还的就还,不论是他人给予的好坏。
韩启宣回屋,韩夫人也就随之离开。
原地,翠翠傻傻地跌坐在地面,痴痴的看着地上的长鞭。
她攥紧了拳头,心头斥满不甘。
这一切,多拜时苓所赐。
这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将韩启宣迷的团团转,更是为非作歹,今日还让她白白受了十鞭!
想到这,翠翠起过了身,缓缓抬步离开此处
终有一天,她要时苓跪在她身前求饶!
厨房的速度很快,好肉好菜各种补汤立马端了上来。
时苓为了收集证据,滴水未沾,肚子早就饿坏了,看到食物的那刻,她立马吃了起来。
眼前的女人狼吞虎咽,韩启宣并无嫌弃,反而觉得有趣。
牢房有给食物,那些东西,素到极致,和桌上的美味佳肴毫无可比性。
韩启宣也就一块吃着桌头的菜肴。
吃饱喝足,时苓满意的拍着肚皮倚靠在椅子上。
人前时苓知书达礼,人后就连吃个饭都毫无形象。
从前,只要是女人,都会在韩启宣面前好好表现,还是头一回有人在自己面前毫无形象。
时苓吃完时,韩启宣正在喝老母鸡汤。
男人修长的手勺着汤,将鸡汤送入口中。
韩启宣喝鸡汤的动作很快,却又十分优雅,这等吃相,时苓在一旁看着都觉得舒坦,乃至食欲大开。
见韩启宣放下碗筷,时苓拍了拍手:“吃饱喝足便睡觉吧,这些东西明日再让下人收拾,下人收拾东西难免会吵到我们休息。”
时苓正打算朝着床榻走去,却被韩启宣唤住了:“等等。”
时苓回过了眸,看向了韩启宣:“你还有事?”
韩启宣来到时苓面前,伸出了手,将黏在时苓脸颊上的一粒米饭摘了。
温热的手触及时苓脸颊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有股电流,从身体流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