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看样子也是,刚刚醒来不久,兴许那些小偷们做了点手脚,让她们睡得无比沉。
只见时苓停在了一间屋子前,随意推开了房门。
几人立马瞧见五花大绑的伙计们,被丢在屋子里。
伙计们一见房门被打开,急忙出声。
只可惜,他们的嘴巴已经被堵上了,就算是出声,也只能发出细微的咽呜声。
察觉身后的几人都愣在原地,时苓进行了一番解释:“这家客栈是黑店,他们在我们所食用的饭菜里面下的药,让我们睡得更加的沉。
客栈里面的伙计们拿着大刀,想夺人钱财,再杀之而够快,好在我反应及时,在第一时间发现此事后,便和大少爷说了。”
阿月与阿雪忙道:“我们是奴婢,理应保护好主子,却没想到竟然还被主子保护了。”
他们想想也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看样子是大少爷出手救了他们。
“伙计们已昏倒,这后厨怕是没人做饭,你们不妨去做一些吃的给我和少爷,另外也给自己弄些吃的,出门在外大家都吃饱点,可别饿着了。”
时苓的这一番话,让两个丫鬟微微一愣。
寻常主子只会顾及自己,哪会让下人多吃点,千万别饿着。
阿月迅速回过神:“阿月明白,小的马上就去做吃的,还请少爷还有少奶奶稍等片刻。”
说完,阿月便与阿雪转过身,迅速离开此处。
就在时苓离开屋子的那刻,一名丫鬟从外头而来,直径来到时苓面前:“这位姑娘,我家公主说,大家相逢在这间客栈,那便是缘分。
我家公主特地命我们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说是让我们大家一起过去吃,顺带商议一下如何处理昨日那些希望企图不轨的伙计们。”
这位东夷公主倒是热情,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这么说来,也就用不着她去准备了。
丫鬟继续道:“我们准备了好几桌,可以主子在此处吃饭,下人在另一桌吃饭,至于您身边的丫鬟,我们的人已经过去说了。”
时苓有些意外挑眉:“公主实在是客气,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替我转达一下谢意,我马上就过去。”
既然是要如何处置店铺中的伙计,自然缺不了韩启宣。
时苓在第一时间来到韩启宣身旁,将东夷公主的邀请道出。
韩启宣将头发束起,面对时苓的话,并无过多在意:“我们走吧。”
时苓挤了挤眼:“你说,这东夷公主如此客气,该不会心怀不轨或者说,会和昨天的那些伙计一样,在我们的饭菜里面下药?”
不过,见东夷公主面对那些伙计,怒气冲天的模样,前来与他们商议要如何处置这些伙计,倒也说得过去。
韩启宣的回应十分简单:“我们过去瞧瞧,就知道她是真客气还是假客气。”
时苓又想到了其他问题:“东夷距离我们这可有一段不少的距离,这东夷公主大老远的从东夷跑过来,你说,这位公主想做什么?”
东夷公主容貌出众,想来放在东夷也是数一数二。
面对时苓的询问,韩启宣不紧不慢挑起了眼:“不论这位公主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和我们都没有关系。”
韩启宣如此做答,时苓也只好耸了下肩膀,不再多说。
楼下,小幸惠子早早坐在那等候,她身后,还跟着名下人。
桌子上放了不少菜肴,下人们正站在那等着吃饭,小幸惠子没放话,这些下人们不敢先吃饭。
楼梯传来动响,小幸惠子连忙转过了头。
韩启宣与时苓正在下楼。
小幸惠子起过了身,毫不犹豫朝着楼道口而去。
“韩公子,时姑娘。”
小幸惠子主动出声打了声招呼:“昨夜的那些伙计们实在是太过分,今日,我特地准备了这些饭菜,就是想着处理此事,商议要怎么处置这些伙计们。”
看到韩启宣,她的眼便不由自主散着精光。
眼前的韩启宣,一身青衣,青丝高束,给人种干净利落之感,双瞳透着冷清,却又充满邪魅。
不管是看几眼,韩启宣都能给人种奇异之感。
韩启宣简单一点头。
小幸惠子走在了前方:“二位随我来。”
几人坐下后,小幸惠子的贴身奴婢走了出来,冲着众人出声:“大伙们都坐下吃吧。”
车夫迫不及待吃起。
阿雪阿月有些犹豫,看到韩启宣与时苓并无多大反应,一并坐下后,方才伸手动了动筷子。
“伙计在屋中,待吃过饭后,再去处理他们也不迟。”韩启宣出声了。
小幸惠子连忙回应:“好,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心狠手辣,若不是我们反应及时,恐怕已经成为刀下亡魂了,因此定然不能轻饶,不知韩公子可有什么想法?”
小幸惠子已经决定好要如何处置这些伙计,敢对她做出不轨之事的人,绝对不能够苟活于世。
但她还是出声询问,试探韩启宣的意思。
“距离客栈不远之处有一片荒林,这里平日又闲少有人过往。客栈外有零散的屋子,里头却是空的,并无人居住。
依我之见,就将这些伙计们绑在林中深处,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你们觉得如何?”韩启宣并无轻饶的打算。
将伙计们五花大绑,堵上嘴,丢在无人的林中,怕是要不了几日,便会一命呜呼。
若是不堵上嘴,他们使劲呼救,幸运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将嘴堵上,无疑是将他们的生路也堵上。
小幸惠子唇瓣微微上扬:“那就依韩公子所言,让这些伙计生死由天。”
时苓大大方方夹起菜肴往口中送,这些菜肴的味道倒是不错。
偶然间,她只觉得有道目光正注视着她,这种神情充满审视之意,让人莫名觉得不适。
时苓微微拧眉,等她抬头时,这道目光却又消失了。
时苓却知道,这道目光源自小幸惠子。
她不明白的是,这女人,为何用这样的神情看她?
很快,时苓心头的困惑便有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