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苓为人得体,处事得当,内心细腻,清楚该做和不该做的。
他又何必担心时苓会丢人。
“时苓,你也真是的,身为韩家的儿媳妇,怎一点都不懂事?”
韩夫人想也没想,转头便开始指责时苓:“就算启宣对你放心,你也应该多为启宣想想,像皇宫那种地方是你随随便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韩夫人毫不在意小幸惠子在旁边,想说什么就说了。
这样的训斥,时苓不以为然。
就算韩夫人今日不以这个为由头训斥她,也会找出更多的由头训斥。
小幸惠子忙道:“夫人,既然韩公子愿意带时苓入宫,那么一定有他的想法,我们就由着韩公子去吧。”
小幸惠子这样一开口,还显得自己比较贤惠。
韩夫人不由叹息着:“还是公主你比较体贴,要是这时苓能有你一半体贴,我又何必如此忧虑?”
“夫人,到时候我多派几个宫女跟着你们,这些宫女在宫中都有学习,深知宫规,有她们带着你们,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被韩夫人这一夸奖,小幸惠子的心情别提有多好,眉眼间都是笑意。
小幸惠子派懂事宫女跟着她们,的确能减少失误。
韩夫人再度叹息着:“公主你如此有心,那就多多劳烦你了。”
小幸惠子和韩夫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时苓吃饱饭随意找了由头就溜走,韩启宣吃饱饭正想走,却被韩夫人唤住了:“启宣,你别急着走,人家公主大老远而来,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和公主多说几句话,也不算辜负公主的良苦用心。”
时苓还未走远,韩夫人的话成功传入她耳中。
这样的对话,气的小娟直跺脚:“韩夫人实在是过份,她那双眼睛直接黏在公主身上,韩夫人分明是看中了小幸惠子的身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韩夫人对待小幸惠子的心意是什么样的。
毕竟小幸惠子是公主,身份高高在上,也怪不得韩夫人偏爱小幸惠子。
小娟生气也不是没理由的。
小幸惠子是自己干巴巴的凑上来,韩启宣可没叫公主过来,就算是辜负公主的良苦用心,怎么着也都划分不到他头上。
时苓并未多说,带着小娟离开:“小娟,以后这些话,我们关起门来慢慢讲,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但是在外头就不能这么放肆了。”
外头人多眼杂,外人会说出什么样的话都不一定。
小娟只好闭上了嘴,一言不发,满脸怒容已出卖了她心中所想。
“启宣,你和公主都已经吃饱了,那不如在府中走走,消化一下,要是觉得腹中有些无聊,那就去外头逛上两圈,再回来也没关系。”
韩夫人明摆着是在给小幸惠子制造机会。
小幸惠子看向韩夫人的目光立马多了感激。
可惜的是,韩启宣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出声拒绝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分不开身,就先去忙了,娘,你可以和公主逛逛,你们都吃得很饱去消化消化吧,我就先走了。”
丢下这句话,韩启宣直接转身离开。
韩夫人急了:“启宣!”
一旁的小幸惠子有些失落。
韩启宣拿公事繁忙堵上她们的,就算小幸惠子有想法又能怎么样。
韩夫人连忙将目光落到小幸惠子身上:“公主,启宣这孩子就这样,性子直接又木纳,你别王心里去。”
小幸惠子又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她一撅嘴,满眼不快:“在我这韩公子直接又木讷,在时苓那可不是这样。”
这点,韩夫人早就看出来了。
自从韩启宣恢复神智成为正常人后,韩夫人不是一两次想让韩启宣把时苓休了,可韩启宣多次护着时苓,就连韩夫人都看出韩启宣的偏心。
“公主,兴许启宣不太开窍,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往后的日子我们多多指导,他定然能够发现公主你的好。
话不相瞒,我不喜欢时苓,这丫头就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蛋,为非作歹,可不像公主你温柔贤惠。”韩夫人这一番话中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
她这也算是明着站在小幸惠子这一边。
至于时苓,她并不想管。
小幸惠子眼巴巴地看着韩夫人:“夫人,在韩公子科举成为状元之后,储君曾经考虑过为他赐婚,将我许配给他。
韩公子却说,槽糠之妻不可弃,未成状元之前还都是时苓陪伴他,他这才能成为状元,大臣们甚至还为此不断地夸奖着韩公子。”
“胡说八道!”
韩夫人闷声一哼:“启宣能成为科学考的状元是因为他自己努力,和时苓有什么关系?既然启宣以槽糠之妻不可弃为理由拒绝婚事,那就让他没了这个借口!”
韩夫人一个劲地在心中痛骂韩启宣不识时务。
一个时苓,就将韩启宣迷的团团转,分不清东南西北,更分不清局势。
小幸惠子是东夷公主,若是能够成为韩家的儿媳妇,这对于韩家而言毫无疑问是一桩美事,更是祖坟冒了青烟,才有机会能够娶小幸惠子。
韩启宣竟直接拒绝了这一桩婚事,换成韩夫人,怎么说她都要应下!
韩启宣不懂事被时苓迷住了神智,韩夫人的脑袋却清楚地很。
韩夫人和小幸惠子简单交谈过后,她还特地亲自送小幸惠子离开。
小幸惠子前脚刚离开,韩夫人的脸色立马有了转变:“阿月阿雪,我们去时苓那!”
韩夫人气势汹汹朝着时苓的院子而来,小娟在一旁有声有色的描绘着。
就算时苓没有亲眼目睹到韩夫人,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往她的院子里来,却也能想到韩夫人这一趟的目的恐怕不简单。
时苓有些诧异:“小娟,这两天我都没惹到韩夫人吧?你快说说,我有哪里做的不对。”
小娟摇过了头:“少奶奶你哪里都做得很好,可韩夫人就是有办法挑刺,我们也没办法,或者是公主在韩夫人面前说了些不该听的话,这才使韩夫人如此生气。”